林父瞟了她一眼,自己这才是成专业顶锅的了吧。也没好气的说道:
“黛玉可是比你,要聪慧还好学多了!是并不用你再插手什么的。”
杨枝没什么可以反驳的,只能气鼓鼓的扫视过去,让正含笑看过来的林海一寒。立马收敛了笑容,半握着拳头虚咳一声,转移了话题说道:
“无论如何这贾赦,花着贾家的人情请我们横插了一手,怕是那贾老太太知道后会气个半死吧!”
杨枝立马跟道,说:
“那是当然!要知道之前贾家出事的,可是她心爱的二儿子,也没见她拉下架子、让你终究顾及下她的情面的。”
林父和林母对视一眼,呵呵一笑,直接说道:
“贾母那么大岁数、什么风风雨雨没见过?自然看得出,你跟他们家是真的生分了。虽然事出有因,又分道扬镳了再强求不得的。但若是她真亲自来讨几分情分,未必将来他们贾家没有用得上的时候!”
杨枝也击掌笑道:
“这就是爱惜羽毛,想拿已经有限的情分、换个大的啰!而现在、贾赦先是自作主张寻过来,帮忙坑了他们。还允诺道,往后若还有牵扯到他家的流言、他自会替我们分辨。可当真坑起自家来、不用偿命哈!”
他们这里讨论的热闹,贾家那里也自然是如同火上浇油,乱糟糟闹哄哄的也到了一个极致了。
这才几日工夫,贾母已经自觉老了十岁不止,原本只是偶尔拿来当摆当的手杖、也都正经派上用场了。此刻被她紧紧握住,那竟已经习惯了的紫藤拐杖,重重的在地上敲了两下。
却又是一阵眩晕,只能无力靠在椅背上面,举起手杖指过去带着微颤的不甘道:
“逆子!你刚刚的话,你再说一遍!”
贾赦和贾琏俱是,一押回来就被推倒了、跪在堂前。不过这两人,不但不知悔改不说,贾赦还扯着脖子、继续洋洋得意说道:
“也是他们二房,先去暗算林家,否则我们两家安能到此地步?但是妹夫也是知道,我们大房一直以来,也都是被欺压的。也就顾念我们的情分,对我的请求那是一口就答应了!
老二家的,我可跟你说清楚了,以后林妹夫我还是就照应着了。看你再敢无端诬陷人家,自有我就能替他分辨清楚的!”
他这还说着,贾母就已经喘着粗气‘哎呦’起来,鸳鸯连忙上前、翻出药丸给她押了下去,才一叠声的让人去请太医。
贾母已经顺过气来,自然伸手去阻止了。
这边鸳鸯还要劝,那边王夫人却早已忍不住了,这就说道:
“大老爷也莫要往自己脸上贴金啦!他们自然是巴不得咱们贾家彻底败落,你们既然没有本事,就好好在家呆着吧。这见你们自己凑过去,要拆自家的根基,他哪能不乐得如此。”
贾赦冷哼一声,扭过头去,压根不搭理这个真正的罪魁祸首。
王夫人也脸色更黑,还要去讽刺他的自以为了得。
贾母却狠狠击打了一下地面,斥道:
“够了,这事就到此为止了。迎春毕竟也是我们自家的女儿,这几天好声叮嘱了,再都准备齐整了。这以后就看天意,还给不给我们贾家出路了!”
迎春的事自然是没得改了,而且他们好歹也是这样的人家,即便是庶女也万没有真送进宫当个普通宫女的道理。尤其是在还有个女官的前提下,只会彻底让他们整个家族的女孩子、都被当成了宫女候选的。
王夫人面色不好看,贾母也强不到哪去,只又对着老大呵诉道:
“你们爷儿俩也没一个年岁还小,还能说是不懂事的了!家里的情况你们也都看在眼里,竟然还这么胡闹。你们可还弄得清楚这几日工夫,你们是糟践了多少银子了?”
贾赦扯了扯、身上皱巴巴的绫罗绸缎,满不在乎道:
“那母亲可要去我那里、取了单子,好生算算,那些我当初接手的家产、都哪里去了?可万万不要再说,这个家竟然是我弄败了的!我这满打满算,花了几万两我是有数的!不知道,你们对我没了的家产可有数吗?”
话一落音王夫人就已经、拜倒在贾母跟前,哭道:
“老祖宗,您可瞧得分明!我这些年忙着这一大家子的,又是吃吃喝喝、又是古董首饰还有华衣美服的,何曾有过一时松懈!便是没有功劳也有些苦劳吧,何况也是因为大老爷身边没有能够执掌之人、才硬着头皮给他们帮忙的。
这琏二家的一过门,我可还有过牢牢握着不放权了?这多少年我早就是只剩下个名义了,可没人说过、过去有什么不妥。这怎么会忽然又把我顶在了前头?老祖宗您可要为我做主呀!”
贾母眉头一凝,并不答话,反而先去问贾琏道:
“你又是怎么说?”
可贾琏还是跪坐在自己的脚踝处,入门以来就还保持着从未有过的肆意和满不在乎,此刻听贾母向他问话。也只是似笑非笑的直视过去,再没有了以前的讨好和信任。
没等贾母再问,贾赦已经带着满满的嘲讽开口了:
“母亲何必再问,这两个王氏沆瀣一气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正经的公婆没见她孝敬过一日,倒是衬得我之前是为老二养的这一对儿媳!想来你们精挑细选了这王氏的亲侄女,不是早就都打算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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