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粗了好些,是壮了好些好不好?我天天练习拳脚呢。”陆议扬了扬下巴。
顾岳把陆议全身上下扫描了一遍,啧啧了两声:“这身材,你未来媳妇有福了。”
陆议不自在地挪动了下身子,看了眼明显瘦了一圈的人,笑着说:“别贫了,都是当主公的人了。怎么瘦成这样,郡府的伙食不好?”
“何止是不好,简直是太差了,伯言,好怀念你做的鱼汤啊”顾岳边说边很形象地吧嗒了几下嘴。
“以后我会让府里的小厮,以临仙楼的名义,每日给你送一次。”陆议想了想,说道。
“你不亲自送,不贤惠呀”顾岳色色地凑过来,嘴里吹出的热气,缭绕在陆议的脖子里。
陆议几乎是落荒而逃。
“以后不准这样轻浮,听见了没有?”撤了大约有一丈远的陆议闷闷地说。
顾岳笑着,歪着脑袋看着他。
哈,少年人,开窍了?面皮怎么变得这么薄?
“伯言,我不轻浮了,过来,我问你个严肃的问题啊,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呀?”顾岳伸手招呼着。
陆议慢吞吞地坐过来,慢吞吞地想了半天,又憋出了三个字“不知道”。
还没开窍嘛这不是。
顾岳往地上一躺,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向着陆议说道:“来,头枕在我肚子上。”
“你会笑得肚子疼的。”陆议没动。
“试试,我肯定不会笑,我笑点没那么低。”顾岳又拍了拍肚子。
陆议小心地把头枕了过来。
语言暗示的力量太强大,顾岳真得莫名大笑起来,陆议头一动,他笑得更历害,最后直接坐起来,抱起陆议的头就往上抬。
陆议正好也在抬头,一俯,一抬,正面碰撞,事故严重。
其实鼻子很疼,但被华丽丽地忽略了,两片嘴唇的短暂相接,却差点勾起了天雷地火。
夜色笼罩,静谧而温柔。
两人的呼吸越来越重,一个隐秘而诱惑的想法嘭地一声炸开,不知谁扑向了谁,两人滚在了一起。
有零星雨点落在脸上,两人没分开。
有密集的雨点砸在脸上,两人还是没分开。
有瓢泼的大雨浇在脸上,两人还是没分开。
一道闪电落下,照亮了两张细汗密布的脸庞,顾岳骂了声娘,脱掉外衫,披在两人头上,跑回到陆府。
到大门口的时候,顾岳把外衫留给陆议,把他推进了门内,自己冲进了漫天雨幕中。
第二天吃到号称临仙楼的小跑堂送来的鱼汤时,顾岳觉得,嘴里香、胃里暖,心里美。
看着时不时傻笑两声的少主公,张昭黑着个脸,不厚道地想道:
“儿子都有了,才学会思春?”
这老司机!
但留给少主公思春的时间实在太少了,郡府迎来了一个不平凡的大才。
大都督周瑜多次推荐的鲁肃,鲁公明。
顾岳快步迎了出来,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衣公子缓步走来,见到少主公,也不激动地跪地叩首,而是背着手,盯着顾岳的眼睛看了会,才笑着见礼。
鲁肃额头舒朗,眼角开阔,眼球黑白分明,有种从容不迫的气度。
接下来,这位东吴最具大局眼光的战略家,将为少主公孙权定下立足东吴,进取天下的大政方针。
彻夜长谈,抵足而眠,出则同车,入则同席,这是孙权给鲁肃的最高欢迎礼仪。
吴郡的大殿热闹起来,一些南渡大才幕名而来,本地世家子弟也陆续应诏出仕。
顾岳哈哈大笑着迎来了一批批人,拱着手,倾着身送走这一批批人,直到影子也看不见一个,才收礼回屋。
已经月上中天了,张昭还在为少主公补课,今天接待贤才太多,耽误了上课时间,没办法,只能从睡眠时间里挤一挤。
徐君抱着汤罐来送过两回,亲眼见夫君忙得两脚不粘地,便很贤惠地退居后堂,陪婆婆吴夫人聊天去了。
顾岳拱着手,倾着身,恭送先生回府。
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已经偏西,顾岳朝天打了个呵欠,朝屋内走去。
灯下有人影,俊秀清雅,顾岳一阵激动,快步走了进去。
朱然正在挑着灯芯,看到急急走进来的顾岳,笑着问“ 主公,怎么了?”
“啊,没什么,义封,你怎么还没回家?”顾岳懒懒地躺在了床上。
“主公新立,多事之秋,父亲让我对你的安全上心,以后呀,可能要随身护卫了。”朱然走了过来,挨着顾岳躺下。
“哎呀,没必要吧?你这样,让我夫人躺哪?”顾岳拍了拍朱然的头,抗议道。
“夫人来时,我便在门外候着,矫情什么,你哪次找姑娘的时候,不是我陪着?”朱然笑嘻嘻地,看着他。
早晚得让你们逼得便不出来,举不起来。心中只来得及诽谤一句,眼皮一沉,便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起得有点晚,顾岳风风火火地往大殿赶,走到半路,朱然追了上来,拽住他,俯身给他整理系地皱巴巴的腰带。
徐君领着四个小丫头走了远远地走了过来,看到一个人抱着自己的夫君,状态很是亲密。走近了,恰朱然弄好了,抬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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