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双手合十,诚心诚意地给自家的官家的厚脸皮行了个礼。”
第二天,大理皇帝段誉早早递上了拜帖,大宋官家赵构亲自迎出中门。
直到看到拜帖上的名字,顾岳才后知后觉得知道,今天要会见的,是多么传奇的一个人物。
段誉虽然已是中年,但却是个清爽的大叔,今天他换下僧袍,穿着滚着金边的锦白袍子,远远望去,很有一番成熟的风流韵味,老段家的人,越老越有魅力,想想他那鲜花丛中飞舞的爹。
在看到大宋皇帝的时候,段誉很是吃了一惊,虽然与昨日那个落汤鸡气质完全不同,但凭着自己过目不忘的本事,他相当确定,这是同一个人。
“昨日灵隐寺竟不识大理国皇帝陛下,赵构惭愧,昨日与欧阳公子兴起,游水竟技,让陛下见笑了。”老影帝顾岳生生把落水说成了游泳比赛,不但压住了大宋的面子,还相当添彩。
大宋的皇帝,能文能武,陆上能骑马射箭,水中能捉鱼逮虾。
“官家好雅兴!”段誉长了一幅聪明相,实际是个实诚人,被顾岳一忽悠,便信以为真,竞觉得这大宋皇帝不拘小节,潇洒得很。
法正和欧阳峰很捧场地憋住了笑。
当知道闻名西域的欧阳公子竟是大宋皇帝身边的一个侍卫时,段誉对赵构简直是另眼相看了,这位年轻俊美的皇帝,武功得有多么地深不可测呀。
老影帝顾岳很机灵地避开了自己的薄弱环节,他不谈武功,只谈生意。
大理是个爱好和平的小国,当然,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因为在这个天下,他谁也打不过。
但顾岳却看到了他作为和平小国的巨大价值,大宋与西夏的军马交易迟迟得不到回应,就是因为两国都有发生战争的可能,他们是不可能把优秀的战马卖给宋的。
但大理不一样,他与任何一方都无冲突,皇家佛家不分,百姓经天下商,这是一个天然的战马中转站。
顾岳口吐莲花,把这桩生意夸成了造福天下的大善事,实诚人段誉便很爽快地应了下来,答应回去后便全力协调此事。
顾岳兴高采烈地拉着段誉,谈诗词、谈书法、谈天下、就是不谈武学,愣是搞得段誉觉得自己除了武学,在大宋皇帝面前,简直一无是处。
拿着一幅顾岳现场书写的“人间仙境”的书法,段誉心满意足地告辞而去。
法正想到昨日这位大理国的皇帝,在众高僧面前,侃侃而谈,对佛法的见解,精妙而独到,而那纯正的一阳指,更是到了开山裂石的境界,这么个人,愣是在厚脸皮的官家面前,被忽悠得像个小迷弟似地,看着自家官家坑死人不偿命的笑容,法正第一次感到了佛法的无力。
这人,脸皮太厚,万丈佛光,也穿透不了。
但欧阳峰,却难得地笑了起来,他觉得,这个傻皇帝,比想像中要有趣的多。
已在青楼留连几个月的刘光世遭到了御史猛烈的炮火袭击,御史台几乎全员上了折子,弹劾这个二世祖不宜统兵,害国害民。
刘光世背后的大靠山,大宋皇帝赵构,与这位二世祖进行了一次密秘会谈,宾主尽欢。
官家很快对弹劾折子做出了批示,剥夺刘光世的统兵资格,手下军队移交清远节度使岳飞,刘光世升至枢密院副使,加封杨国公,世袭罔替。
刘光世如龙入大海,光明正大地做起了二世祖,整日流连青楼花船,成为临安一景。
岳飞接收刘光世五万兵马,一跃成为大宋统兵最多的节度使。五月份,岳飞从前线赶回临安,面谢官家恩典。
岳飞稳重了不少,回到临安后,没急着往宫里闯,而是直接回了府,拜见了母亲,哄了会儿子,又把自己拾掇得干干净净,才打马来到皇宫。
康履亲自迎了出来,领着岳飞,直接来到了官家的书房。
岳飞进来行礼的时候,顾岳刚把“精忠岳飞”四个大字写好,墨迹都还鲜着呢。
亲切地走过来,拉起岳飞的手,走到书桌前,指着四个大字,顾岳很是豪气:“岳卿,这四个字,朕想了很久,只有卿,可当得!”
岳飞正盯着字瞧着,猛听得官家的话,一惊,抬起头,便看到了那双近在咫尺的黑眸,深深沉沉地,像一个漩涡,好像多看一会,便被吸了进去,然后,万劫不复。
岳飞艰难地移开了眼睛,继续盯着那几个字,全部的感官却集中到了手上,因为,自己的手,还被官家握着。
顾岳大胆而放肆地上下打量了岳飞一圈,嗯,这个大帅哥,终于开窍了,衣服很新,身上很清爽,隐隐还散发出一股淡淡的皂角味。从侧面看过去,岳飞的颜很耐看,睫毛很长,脸颊清瘦,肤色健康,棱角分明。
大约是自己的目光太过姿意,那双丹凤眼直直的看了过来,眼神丝丝绕绕的,看不太明白。
感觉到手中的大手有点湿滑,顾岳才想起,自己还握着人家的手,这么久,不会被当作登徒子吧?
握着的手,迅速撤走了,岳飞感到全身都空了。他偷偷瞄了官家一眼,发现年轻人脸有点微红,他又想到了下午在校场看到的那树石榴花。
“官家,移栽的那棵石榴树活了,开得正好,明日,可否到府上,赏花?”岳飞退后一步,邀请地很是郑重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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