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哪里还有别人?灵君只能认命的伸出手,为他脱掉贴在身上的亵衣,那薄薄的锦缎吸了水后既沉且重,粘在润玉身上,一点儿都不好扒。
不仅不好扒,白使了力气不说,这一拉一扯间还把自己送了过去,灵君敏感的察觉到润玉的那双手在水下的蠢蠢欲动,抬眼便是他微微情动的神色,只能硬着头皮从水里捞出他的手,轻轻的放在了一边的玉石上,
“……我今天身体真的不适,”她真是怕了在情/事上拒绝润玉,你让原本就没读过几本书的人找借口去回绝一个从小在省经阁泡大的书虫?灵君身体力行的试了千年,得出来的结论是——她这张嘴,就不是用来跟润玉打嘴仗的,
凡事软和一点,多学着娇娇的唤几声他的名字,才能打动这位天帝在□□上霸道而专断的心,
润玉身体一僵,果然就此停了手,
他贴的甚近,浴池中温水从两人相贴处流过,反磨出一种轻抚的触感,他缓缓道,“我听殿中仙侍说你……开春后要回昆仑种灵芝?”
灵君点头,笑道,“时节将至,春分便归,这一次我等了很久了……”她见润玉不解,忙解释道,“千年前你在人间为洞庭泄洪的那一次还记得吗?我匆匆回了趟昆仑,当时也和如今一样,我的身体早早便有了感知,你也知道的,我的真身是一颗灵芝,而我们灵芝繁育的方式便是……”
“发孢”,润玉眼中欲色渐褪,变得清亮了起来,只是他那手又趁人不备滑进了水里,轻轻覆在了灵君的下腹,“可是将灵孢从这里引出?”
“不止,”灵君惊异的看向他,不想润玉居然连这些都懂,省经阁里的知识当真有这么丰富吗?
“还需要一点精血,”灵君看着他的脸色,斟酌着说道,“就一点点,没那么伤身的。”
润玉听罢,便是凝神深思了好一会儿,再抬头时,神态倒松动了很多,不似进来之前那般紧绷了,他冲灵君缓缓的一笑,这一笑不知怎么的,让灵君想到了她初回天宫时,遇上润玉,那时他的眼神亦是如此,
坦荡与直白中,似乎还夹杂了一点点说不上来的意味,
只是这点意味,以灵君的脑力,恐怕一时半会儿是想不通的了。
当天夜晚,天帝在省经阁独坐了半宿,下半夜只身上了昆仑,未曾惊动任何人,只除了一个可怜的仙侍——叙永,
他夹着尾巴高举着夜明珠在天帝身旁为他照路,举到胳膊酸累也没见天帝那紧锁的眉头松开,他始终目光沉沉的盯着这一片灵芝田,突然问道,
“灵君上一次来种灵芝,是什么时候?”
上一次?叙永扒了扒自己的手指,磕巴巴的算了算,“……差、差不多是千年前,”
“那我问你,”天帝转过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瑟缩的小仙侍,“灵君是什么种的?你可曾亲眼看到过?”
叙永扫了眼齐整的灵芝田,指了指旁边尚小的三颗,将手放在了自己的肚皮上,“天后便是将灵力从丹田处引出,落地若是能保持灵体不散,便能成株,”
“那、那三颗便是上次结出来的,原本……”他顺嘴想嘀咕,半路反应过来差点吓出一身冷汗,可还是被正主听到了,
“原本什么?”
叙永索性心一横,闭眼说道,“原本那边的三颗便是您当年落到昆仑,压坏的灵芝的位置……当时您的伤好的这么快,就是她们的功劳呀。”
他缩着脑袋,不敢抬头看那位天帝的眼睛,生怕晚上做噩梦,更生怕自己做的噩梦又被那只混蛋魇兽吃了,再吐去给天帝打小报告,这几千年他的苦日子反反复复,那只魇兽也要负很大的责任!
他心里苦,正欲挤出几滴泪,想借此向天帝撒个娇赎个罪,可等他抬头时,哪里还有天帝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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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玉一晚上都呆在了省经阁,这倒是个稀罕事,
往日里便是事情再多,他也不曾一夜未归过,何况还是呆在了省经阁,灵君不由暗想,是前殿出了什么麻烦事,需要他如此操劳?
可唤来的仙侍一个比一个嘴紧,灵君问了一圈不得要领,索性一早便提着裙摆去省经阁找人去了。
去时他正趴在桌案上睡得正熟,灵君不欲扰他,可今日前殿有朝会,是以不等她提醒,润玉便自己醒了过来,而为赶朝会,灵君也没能来得及与他多言,只来得及匆匆为他理了理衣袍,目送着人走了,
这一趟真是白来了,灵君暗叹,转身便发现那时不时便跑回璇玑宫的小魇兽,竟也在一边熟睡,
“你倒好,日日这么清闲,不像你家主人,”灵君摸摸他的脑袋,心疼刚才瞧见的润玉眼下的青灰,怕是昨晚熬了一夜,她扫视一周堆得满当当的书卷,顿时便有些头疼,“你继续睡吧,我回去等他,”
不想她正欲离开之时,小魇兽突然吐出一颗蓝色的光球,那正是记录人梦境的所见梦,
梦里润玉正与岐黄仙官对谈——
那歧黄仙官好心劝道,“外界的闲言碎语,陛下不必着急,帝后无子,乃是机缘未到,芸芸众仙之中,千年无子的比比皆是,仙途漫漫,机缘不可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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