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曹植履行了诺言。区区几个富户怎能和兵强马壮的诸侯相提并论,只是袁绍昏庸纵容罢了。
雉更不由拍手称赞。
去春风楼赴约时,曹植正在饮酒,脸上颇有得意之色。
仲夏在一旁弹着古筝,琴声悠扬。
前几日的惊鸿一舞,昨日的琵琶天籁,今日又是将古筝弹如此动听。如此有才情的女子堕入风尘,真是另人惋惜。这个世界太不公平!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雉更不觉得心中一阵感慨。
“白兄,子建曾自称,天下之才情,我曹子建占九成,余下众生占那一成。今遇到白兄,才知道小弟狂妄。”曹植依旧是一袭白衣,白衣上浮有丝线勾勒的精美花纹,举手投足间贵气十足又礼数有加。
“小弟口中之词,皆是民间高人所作。子建兄误会了。”雉更解释道。
曹植是个比较单纯的少年,不像曹丕开始时对她的怀疑。
曹植根本都不信民间还有什么高人能出此神作。是的,那些神作出自几百年之后,他当然不知道。
“怎么样,白兄!外面那出戏可还精彩?”曹植笑道。
“甚好!”雉更一饮而尽,杯底朝地。
“这种奸佞之人,我父亲断不能容!”提到父亲时,曹植颇为骄傲。
“那是,此一举真是大快人心!”雉更跟曹植敬着酒。
历史上对曹操的评价都说他是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即便他就是后人口中的奸雄,那也是个明智的奸雄。史书一再说刘玄德爱民如子,此番,曹军进程不但与百姓秋毫未犯,还抚恤有加,可见曹操心中也是有老百姓的,只是后世扬刘抑曹罢了。
“得人心者得天下!曹公真是另人可敬可佩!”雉更感叹道:“子建兄更是侠义少年。在下替城中百姓谢过公子了!”
“白兄高见!”曹植听到此言,站起来,拱手对雉更行一大礼:“与白兄相识觉得甚投缘,想请白兄来门下。与白兄共商大策!”
雉更忙还礼:“承蒙子建兄厚爱,小弟不才,恐坏子建兄的大事。”
“白兄现在是何处任职?”曹植怕雉更另有所投,也便没有勉强他。
“小弟我一闲散人氏,无官无职。胸无大志,只留恋诗书锦瑟。兄台错爱,惶恐不已。”雉更推诿道。曹丕那边还没理清,现在不能把曹植搅进来。
“好啊!小弟也曾想一生只与诗书美酒相伴。兄台若将来改变主意,子建的大门随时为白兄打开。”
酒逢知己千杯少,曹植算是一个可以让她暂时忘记困惑的知己吧。
但也总有曲终人散,此事古难全。
***
别了曹植,雉更回到府中。
却不料几日之后,见曹丕一脸阴沉的来找她。
这是为何?
曹丕令下人拿进来一个包裹。
打开包裹一看,竟然是那几个被雉更当掉的花瓶。
那些花瓶才当掉几天,怎么兜兜转转又到他手里了?
系统:这个世界真这么小啊……
曹丕退了下人,关上门。
自从搬到这间屋子后,和曹丕的每一次独处,都让雉更分外不安。
门外有下人扫地声,风吹树叶的悉数声,以及鸟儿的歌唱声。而这一切声响,却更加显得此时屋内更加静得可怕。
“你是不是需要解释一下?”曹丕阴着脸问。
“是我卖的。然后呢?”雉更一脸视死如归,卖都卖了,还想让她怎样?
“管家说在黑市上看到府里的东西,说是不是屋里遭了贼。开始我还不相信。”曹丕看着雉更一脸的悲壮,哭笑不得:“你就那么缺钱吗?”
雉更不语。自己一个月就几十文钱,能不缺钱吗?
曹丕突然想起什么,脸色一变:“还是你又想跑?”
雉更别过脸,只是出去浪一段时间而已。不过,系统的建议,还在考虑中……
曹丕看雉更连解释都不愿,便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一把抓起雉更的手,将她钳到胸前,道:“是我之前对你太好了吗?”
雉更尝试挣扎了两下,却被曹丕扣得更紧了。“我要是真想跑。拿到银子的时候,早就换了骏马,骑了跑了。”
曹丕一想,这倒也是,便松了手。
“那你说说为何一下子要那么多银两?”曹丕问。
他还真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主,到处都有他的耳目,有什么想瞒他真难。但是,再难也得想个办法,想起嬷嬷们说下个月是曹丕的生日,府里还在准备他的寿辰。何不借此一用?
“下个月是公子生日,我在准备公子的贺礼。却没有那么多银子,想起屋里有几个用不上的摆件,便想拿去换银子。不曾想到会惹公子生气。”雉更想了好借口。
曹丕听到雉更是因为自己才当掉那些花瓶的,道:“怎么那么傻!以后需要银两,直接和管家说就好。”
☆、行酒令
不日,管家便拿了一些银子与雉更,还说公子吩咐了,只要雉更姑娘去库房取,要多少给多少。
曹丕在家的时间变得越来越少。又有一场大战,破在眉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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