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怀孕三个月了。吴侯,请你放过我。”雉更跪下哀求着。
他是吴侯,碍着颜面和道理都不会逮着个孕妇不放。
孙权愣住了,脸上满是落寞之情。
随即,他恢复了往日温文尔雅的微笑,他温柔的扶起雉更,“当心身子。”
那语气听上去,让人觉得似乎他才是孩子的父亲。
这倒是雉更意外的。
“婚礼如期,让孤来照顾你吧。”
“你难道一点都不介意?”
“说一点都不介意是假的。”孙权强做出的大度中,带着些难堪,“孤说过,不会在意你的过去,孤更在意和你一起的未来。”
“你会放过我的孩子吗?”
他若不想留下曹丕的孩子,办法太多。
孙权揽住她的肩,“若是男孩,孤就还给曹丕,若是女儿,将来就嫁给江东才俊。夫人可还满意?”
不知他的话中,几分可信。
“吴侯,说话要算话。”
“孤一言九鼎。”
眼下平安产子才是最主要的,不过是一场做给周瑜看的婚礼罢了。只要他能保她的孩子平安,日后再图离开。
“夫人早些歇息。”
雉更看着孙权无离开之意。
“吴侯,你我虽有婚约,但是同处一室,终是不和情理。”雉更催他离开。
“夫人,你若经后不想听闲言碎语,孤宿你处。日后,也不会有人质疑孩子的月份。”
孙权替她想得挺周到。
只是,她害怕他夜间会把持不住。
“吴侯,那您睡床,我打地铺。”
“地上寒气大,对孩子不好。你先休息。孤还有些奏章要看。”孙权喊来侍女伺候雉更休息。
自己却在外间看奏章。
意欲将二人关系传出去,以保雉更肚里孩子能在东吴后宫平安出生。
作者有话要说: 深夜码字,补了标点。
☆、小六来了
雉更待侍女退去后,在一旁的横椅上铺上被褥。
孙权待会进来应该看得懂是何意。
吴侯,就委屈你了……
雉更孕中多眠,撑不了多久就睡着了。
次日醒来,太阳已经老高。
床的另一半似无人碰过。
只是横椅上的被褥已被收了起来。
孙权在身后道,“被子孤已经收入柜中。传出去虐待吴侯,颇失颜面……”
“那……辛苦吴侯了!”雉更道。
“你明白孤的一片苦心就好……”
这些日子,孙权一直如此和她同吃同住。
东吴临江,每顿都有江中最肥美的鱼。
他总是把鱼身上最鲜嫩的那一块夹给她,说对孩子好。就像两年前怀第一个孩子的时候,和曹丕对她无异,甚至比大男子主义的曹丕还要体贴入微。
但是她认为,这两人对她有本质区别,曹丕对她的爱,是来自她生为女人的这一部分,彼此心动,顺其自然在一起。而孙权对她表现出来的情感,却是功利的。伤寒,疟疾,这些一时会夺去数万人生命的时疫。药,他知道她这里有。
古代最直接,最紧密的联系人和人之间的方式,就是联姻。
所以,他可以忍。
她曾是□□,他说没关系。
她怀了别人的孩子,他说生下来我养。
若她将来依旧冷着脸和他说谢谢请不要碰我,她认为他也一定会尊重她。
只要,他还需要她的药。
所以,他现在对她的宠惯,她心安理得的接着。
孙权亲自带来雉更即将披上的华美嫁衣。
“喜欢吗?”孙权问。
“还好吧。”雉更对他的态度冷如冰霜,新衣再美,新郎不是孩子他爹,有什么用
“那就是喜欢了。”孙权沉浸在他自己的喜悦中,“孤要昭告天下,你将是孤最美的王妃。”
“昭告天下?”
需要这么夸张吗?
“孤已经呈请陛下赐婚,当今圣上亲自赐封你为孤的王妃。 ”孙权温柔的语句,如一把利剑扎进她的心里。
皇上在曹操手里,请皇上赐婚,就是请曹操赐婚,还要天下尽知。
也就是说,曹丕已经知道了……
“这是圣上的贺词,孤念于你听。”
“别念了……”
“忘了他!”孙权握住雉更的手。
“吴侯,你说过会放过我孩子的。”雉更抽开手。
却被孙权扶住双肩,“雉更,听清楚,孤要你忘了他,不是说会对你孩子怎样。”
“吴侯,你是这样说放下就可以放下的人吗?”
“孤若是那样的人,何须把自己弄那么痛苦不堪。”
孙权背过身,她看不到他的表情。
他说他很痛苦?
他得到了时疫之方,不是会开心吗?
难道他动了真情?
“曹丕若真的如你想象中的那般爱你,他怎么不引兵前来夺你?他怎么不差人来谈判?”孙权道,“曹丕也不是只有你一个妻子吧。我听说袁绍的儿媳,也嫁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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