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重复百次,万次,千次的问话,一切都在重复。幻术……是说这一切都是假的?可为什么就连时间的流逝都这么真实……唔,是谁在这里放了一个时钟,滴答作响,好吵。
无数次的疼痛之中,夏空试着将注意力放在别的地方。可每回都会被重新拉回来,再次陷入无边无尽的折磨里。
啊……真是够了……
夏空低喃着,意识逐渐模糊。
“夏空,醒醒,早上了。”
是谁在说话?
茫然过后,夏空从床上坐起来,看着自己的双手。小小的,像是五岁的小孩子。一个陌生的女人拿着一件连衣裙,微笑的递到她的手上。
“妈妈,爸爸呢?”她听见自己问了一句。
“爸爸还是没有回来。好孩子,来,自己穿衣服起来吃早饭了。”
女人说着转身走远,夏空皱着眉头,看着手里的连衣裙。
眼前一花,她的手变大了,正跟一个女生坐在咖啡厅里喝咖啡。
“你知道我家教看到哪里来了吗?天呐,我给你说,泽田纲吉他们居然打败了白花花……”女生喝了一口咖啡,迫不及待的讲着。
“可我更喜欢银仙啦,里面的狗神可萌啦,戳我萌点。”夏空听见自己这么说着,喝了一口咖啡,小声补充了一句,“黑帮的世界哪有那么温柔……”
是啊,哪有那么温柔。
“夏空,听我说,你躲起来千万不要出来。”焦急的妈妈把她塞进衣柜里,慌张的走了出去。
年龄尚小的她没有听从,跟着妈妈走到门口。凶神恶煞的几名男人已然冲进来,抓住妈妈的头发狠狠的撞向墙壁。她抓起剪刀冲上去,结果被人按在地上,轻而易举的制服。
……
被当做人质时,所承受的伤痛与绝望,是谁的错?遭受侮辱与祈求,死亡时鲜血流尽,没人施以援手,是谁的错?假如能有机会,为什么不是回到刚开始的时候。即使通过复制的能力得到世界基石的全部力量,为什么还是回不去?
不清楚为什么要流眼泪,可泪水就是自然而然的落下来。一滴又一滴,甚至冲散了肩膀上的疼痛。
夏空无声低泣。
为了那些转瞬便再次忘却的记忆。
听见细微的哭声,宇智波鼬拔出手里的剑,神色复杂。
夏空抬头看着他,盈满泪水的眼睛,转眼涵盖笑意:“为什么不继续了?”
宇智波鼬没有答话,双眸重新变成了黑色。他的幻术发动大概和六道骸一般,眼睛的变化是发动的关键。这会儿没了幻术,夏空瞬间向前倾倒。
估摸着会摔在地上,她做好了挨痛的准备。
可宇智波鼬竟伸手扶住了她。
“睡吧。”宇智波鼬轻喃出声。
夏空抓紧了他的衣袍,不受控制的合上双眼。
“哦?什么都没问出来么?我还准备了念钉。”
“再用刑,她会崩溃……”
耳边似有人在交谈,听不清后,夏空陷入深沉的睡眠中。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再醒来的时候,天刚蒙蒙亮。
感觉到手上抓着什么东西,她拿起来一看,黑底红云的外袍映入眼帘,明显是宇智波鼬身上穿的那件。
看见这衣服,立刻记起宇智波鼬冰冷刺骨的眼神,以及那无边无尽的痛楚,仿佛连神经末稍都在颤抖。夏空禁不住将脸埋入衣服里,似有若无的血腥味充斥了鼻尖。
她嘻嘻笑起来,捏着衣服的手指,因力度过重而吱嘎作响。
仔细想想,宇智波鼬会这么做很正常。他在乎着他唯一剩下的弟弟,他们有着最深的血缘牵绊。说不定两个人分开真跟她有关系……
所以,他应该还会使用幻术的吧?
呀,怎么想都觉得十分感动。
夏空擦去眼角的泪水,仔细的整理了一番床铺,随后拿着衣服,走出房。刚好,穿着t恤与长裤的伊路米从面前走过。
“早上好,伊路米先生。”她元气满满的问了声好。
伊路米站定,微侧着头,漆黑的眼里有细微的情绪浮动:“哦。”
冷淡回复后,他迈着长腿,拐进一间虚掩的门。
看到里面正是洗手间,夏空便安静的等在外面。期间她摸过身上的口袋,不知道什么时候,校服口袋里的手机不见了。
伊路米没有出来。
无事可做,她只好盯着房门发呆。
“让开。”
听到嫌恶的命令式话语,夏空怔怔的侧身。原来是面露不爽的蝎,身上黑底红云的袍子和手上的一件一模一样。
她的瞳孔微缩了一下,歉意的笑笑后侧身让开路:“啊,抱歉。”
确实是这个声音,跟鼬说了句快点?
想到这里,夏空脸上的笑容愈发明媚。她看着红发少年精致的侧脸,待他远走后又看着他的背影,眼眸中三枚勾玉转瞬间隐去。
☆、第五十三章
等洗手间里的伊路米出来, 夏空走进去, 仔细清理了一番身上的污秽。至于衣服上的血渍,考虑到根本没有衣服更换,她只得穿着脏兮兮的衣服下楼。
伊路米和鼬坐在饭桌前用餐, 而蝎不知道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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