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药呈给皇后喝了,再看着皇后进了些水,收了碗站到一旁。
“璎珞!”明玉不悦,“你怎么也帮着那令嫔说话!”
“璎珞说得没错,”皇后嗔怪地看了明玉一眼,“你就少说两句吧。”
魏璎珞将令嫔送来的小衣服拿在手里瞧了,细细摩挲过,“这些东西是比不得那些金玉贵重,但是选个贵重的礼品不过片刻,这些东西亲手准备起来,起码月余,单说这份心思,就比旁人多用了多少。”
明玉哼了一声,“那还是因为想要巴结咱们娘娘。”
魏璎珞噗嗤笑出声来,“明玉,你啊就是对令嫔有偏见,这种话都说得出来,这后宫的娘娘们哪个不想巴结咱们娘娘,偏到了令嫔这儿,被你说成这样。”
“行了你们两个,整日里拌嘴,没一刻消停的,”皇后说罢,正要回嘴的明玉只得乖乖闭了嘴,皇后又看向魏璎珞,“璎珞,如今我身子已大好了,你也可放心回府上去了吧。”
“正要跟娘娘说呢,今日傅恒进宫面圣,稍候过来看望娘娘,我便随他回去了。”魏璎珞道。
“好。”皇后笑着点了点头。
正说着,有人报秉说叶天士来请平安脉了,皇后允了,突然看了魏璎珞一眼。
魏璎珞被皇后这一眼看得心中忐忑,“娘娘,奴才还有其他事要做,先退下了。”
“不急,你留下来陪着本宫,有事叫珍珠先去。”皇后道。
魏璎珞只得吩咐了珍珠,自己和明玉留在皇后身边,看着叶天士诊脉。
“娘娘一切安好,按着臣的方子,每日服用调理身子的药即可。”叶天士请了脉,说道。
“劳烦叶天士,璎珞这段时日一直伺候本宫,前日还险些晕倒了,还请叶天士给璎珞也看一下。”皇后道。
“娘娘——”魏璎珞一惊。
“你以为本宫什么都不知道,明玉都告诉本宫了,你这几日脸色本就不好,本宫都看在眼里。”皇后道。
“娘娘,奴才没事,许是熬夜熬久了,回去休息一下便好了。”魏璎珞道。
“傅恒将你送来的时候还好好的,若是回去就病倒了,本宫怎么向傅恒交待。”皇后不依。
魏璎珞只得乖乖从命,让叶天士诊脉,却只见叶天士的眉头微微一皱。
“叶天士,璎珞如何?”皇后将叶天士的细微表情收入眼底。
“回娘娘,”叶天士收了脉枕,“夫人的身子无大碍,只是有些忧思过度,劳累体虚而已,安心静养即可。”
“那便好。”皇后似松了一口气,对魏璎珞道,“璎珞,那你便去收拾一下,等着傅恒过来接你。”
“是,谢过叶天士。”魏璎珞道。
“夫人言重了。”叶天士回礼。
待魏璎珞出了门,皇后的神情多了些许的凝重,“叶天士,璎珞的身子,究竟如何?”
“回娘娘,夫人早先在辛者库受难,春寒料峭时常常浣洗冷水,做的活计也多是又脏又累的苦活,得不到休息,身体底子原本就虚弱,后又进了慎刑司遭刑讯,有些内伤没能得到及时处理,依仗着夫人年轻,都熬过来了,可惜伤了根本,女子体寒是诸多病源,夫人这身体,必得好生将养调理才行。”叶天士答道。
皇后微微闭了闭眼,痛心道,“是本宫……耽搁了她。”
“娘娘不必自责,夫人毕竟年轻,将养身子,总是来得及的。”叶天士宽慰道。
“好,本宫知道了,有劳叶天士。”
“臣不敢。”
叶天士施了礼退下,却自门口碰见了纯妃,纯妃脸上带了些惊疑不定的神情,一时未能收起。
“给……”叶天士正要请安,被纯妃以手势打断了,只得噤声退了出去。
☆、四十八、结党
傅恒自长春宫门口遇见了纯妃,目不斜视的他施礼时未见纯妃看他的眼神,幽深如古井让人揣测不透。
只听得院里珍珠的声音,“哎?那不是纯妃娘娘吗?怎么没进去便走了……傅恒大人来了,奴才这就去禀报。”
傅恒点了头,不多时珍珠禀报完将他引了进去,房内只有皇后一人,不由抬眸四处看去。
“我特地将璎珞支开,跟你说几句话。”皇后道。
“姐姐,何事?”傅恒些微的诧异。
“你可知璎珞的身体状况?”
“知道。”傅恒垂了眸。
“她……她自己知道吗?”
“我也不知,不过给她看病的大夫,我刻意嘱咐过了不要跟她说。”
“你们成婚两年有余,璎珞一直没有身孕,阿玛和额娘难道就不曾起疑吗?”
“额娘问过我,被我搪塞过去了,这两年府也一直背着额娘在调养璎珞的身子,璎珞只知道她体虚,却并不知道未能有孕的真正缘由。”
“傅恒……如果璎珞……”皇后虽觉有些为难,还是开了口。
“姐姐,没有如果,璎珞的身体只是有损过多,假以时日一定会养好的,即便……我于子嗣,也并不在意,绝不会为了孩子另娶。”傅恒语意铿锵,掷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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