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 及……?”
“好啊!”
刷拉——教室里的门被拉开。
蠃蚌黑着脸走了进来, 眼神狠厉的瞪了城之内一眼。
城之内浑身汗毛竖起, 立马跳了起来躲在本田身后。
“我我我我我什么时候得罪蠃蚌老师了吗?”
“我, 我哪里知道啊!快起开啊, 老师也瞪向我了,好可怕啊!”
“我不要!”
收回视线,蠃蚌没有再理会那两个给他捣乱的家伙,看向游戏。
在游戏被邀请去埃及博物馆的时候,让他留下来帮忙。
“武藤游戏, 下课后到我的办公室去。”
“啊?啊,是。”
蠃蚌转身走出教室,临出门前。眼神和游戏交汇。
游戏脑海中突然发出一声嗡鸣。
……
湛蓝色的披风嚣张的飘扬着, 逆着光,游戏跪在地上,面前的人没有回头,只留给他了一个比着大拇指的背影。
是谁?!
眼泪忍不住喷涌出来。
你是谁!
告诉我!
“游戏!”
“啊?!”猛地回过神,游戏看着近在咫尺的好友,连忙推开他的大脸。
“喂喂,不会吓傻了吧。”城之内担心的递上手帕。
“嘛,游戏还是这么胆小啊,虽然刚刚的蠃蚌老师是有些可怕,但你也居然被吓哭了,太弱了吧,男子汉大丈夫眼泪这种东西可不能随意流啊!”
“你在耍什么帅啊,躲到我身后的胆小鬼城之内。”
“啊啊啊,给我闭嘴啦本田,看不出来我在教导游戏吗?!”
“就你?怎么看的出来啊~”
“可恶啊!”
“你们啊。”杏子一把推开城之内凑到游戏面前可惜的说:“游戏,埃及展是在8点闭馆,你能在那之前赶到吗?“
“这个……”据之前的经验来说,游戏摸着后脑勺,尴尬的笑着。
游戏的为说之意杏子明白了,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你没办法和我们去了喽?”
“哎~好可惜,明明你这么期待的不是。”貘良了惋惜的看着游戏。
“没事的,只是一个展览而已。”
嘴上虽然是这么说着,但游戏心中却无比懊恼。
只不过是一个展览而已,为什么,为什么有一种要错过最重要的东西的感觉?
他,之前对古埃及什么的只是一般的好奇,只是一般的……
……
靠在墙边,蠃蚌透过窗户监视着楼下正在上体育课的游戏。
就在这时,他像是感受到了什么,蓦然回首。
空荡荡的屋子只有他一人。
蠃蚌沉默的环顾了一下整个房间,表情突然一黯,一拳打在旁边的墙上,白色的墙体被打的凹陷下去,蜘蛛网式的炸裂开来,碎渣噼里啪啦的掉到地上。
“那家伙真是慢,他们的缘不是已经被斩断了吗?根本没必要继续观察,趁早认命不就好了?!还打赌?哼!”
他才不是因为感觉身边少了谁才生气,他一点也不想苍弥那个胆敢抛开自己神明的家伙!一点也不!
…
……
可恶,心情不好,去折腾武藤游戏好了。(武藤游戏突然感觉背后一凉。)
……
扶着石头踉跄的站起来,阿图姆大口的喘着气。
可恶。
这超出预想的发展让他也不禁有一种无力感。
当石头掉落时,他整个人迅速坠下,在空中勉强调整了姿势,双手护住头部。
在一阵难受的失重感之后他的侧身首先撞到了凸起的石头,疼痛来袭,他发出一声闷哼,但紧接着更加密集的碰撞接踵而来,让他几乎喘不过气,再加上不能控制的猛烈翻滚使得他此时除了忍受其他的无从思考。
腰部猛地撞到枯败的枝杈上,脑海猛地一空。
“咳!”阿图姆张口喷出一些猩红色的液体,但也多亏那个枯枝,他掉落的速度骤降,在两秒后终於掉到了较为柔软的沙地上。
双手慢慢摊开,阿图姆躺在地上大口喘息着,身上的衣服被划破,金属的臂环已经扭曲变形,还好没有嵌入肉里。但腰上被枯枝穿透,血慢慢渗出来将他的衣服染红。他深呼吸,手握住那棵断枝,虽然这时候应该让它先这样插着防止更多的血流出来,可现在却不是治疗的时候。
将身上的力气集中到手上,突的用力。
咳哈!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下,他咳嗽了一下,吐掉了口中的血沫,将枯枝松开,挣扎着爬了起来。
不能在这倒下,敌人很有可能就在附近。
阿图姆颤颤巍巍的扶着身边的石崖站了起来,将残破的披风绑在伤口上勉强止血,辨别了下方位,捡起掉落在身边的宝剑就往更深处走去。
血一点一点的滴落,沙地被染成深褐色,痕迹蔓延到远方。他自己知道不应该留下这么明显的痕迹,但隐藏痕迹所需要的精力是他现在所不敢耗费的。他已经顾不上这些了,只能相信着自己身上的先祖保佑。
所以,在没走多久他再次听到身后传来微弱的脚步声时一点也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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