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赵构愣了下,感觉哪里不太对:“还有哪几个将士可以派遣出去的?”
寂静之中,中书舍人虞允文小声道:“官家,如今只剩刘锜、吴璘这样的老将了。”
岳飞、韩世忠,都已经不在人世了。
伴随着皇帝这三四年的一拖再拖,剩下的几个老将也已经快熬不下去了。
年青的武将要么战死要么辞官,主战派的得力官员几乎都被贬了出去。
到了这个地步再想防御金人,几乎是螳臂挡车。
不是他宋朝没有能人异士,当年为了议和杀了一批,后面在主和派的压制下贬了一批,如今朝里的将士也大多或老或病,到了前线也无济于事了。
若是杭州被打下来,就各自散了吧。
赵构看着满朝文武,心里突然有这样的想法。
大厦将倾,他这时候还能做什么?找临国去借兵不成?
临国?那个能千里视物,呼风唤雨的临国,不是也说要抗击金朝?
皇帝定了定神,突然觉得自己也有几分智谋了啊。
“王伦来了吗?”
第28章 借兵
要说这回到千年以前,多了什么乐子,大概就是喂鸟吧。
在现代的城市,要喂鸟只能去广场或者公园里,用玉米粒去跟那些剪了飞羽的鸽子套套近乎。
而这宋代,却是一抬头就有成群的飞鸟。
虽说有猎人射杀一些当野味卖掉,但毕竟没有那么多拉网捕杀的。
柳恣有时候看书累了,就支个小板凳,远远的洒些小米,看那些不知名的鸟儿警惕的过来啄食。
有时候吴恭忙完了过来找他,也跟着抓一把小米又或者稻谷,悄声跟他讲这是斑鸠,那是布谷鸟。
但绝大部分时间里,他都是从深夜忙到清晨,在休息之前先去放松下脑子。
那男人一个人坐在小院子的马扎上,撑着下巴看那些鸟儿越聚越多,旁人也不敢去打扰他。
镇长放松下来的时候,阳光洒在他的肩上,连脸庞都笼上一层淡淡的金辉。
他不笑的样子平静而安然,仿佛从未被什么情绪所打扰过。
孙赐站在他身后想了半天,还是咳了一声,走了过去。
柳恣一只手拿着书,整个人从沉思里缓过来,旁边的野鸟纷乱地扑着翅膀飞走了。
“怎么了?”
“我有事要跟您坦白。”孙赐明显是想了许久,才低声道:“有些事一直没告诉您。”
“嗯?”柳恣把书合上,看着院后的溪流,慢慢道:“说吧。”
“在一个月前,郭顾问找我要过衣服,我和同事给了他一些。”
“然后呢?”
“我在衣服里装了窃听器。”
柳恣愣了一下,缓缓地转过身来:“你做这个事的时候,没有告诉我?”
“我当时是下意识地找技术部要了几个,装在了靠里的位置。”孙赐低着头道:“录音您要听吗?”
柳恣看着她的眼睛,皱眉道:“说重点。”
“他们的衣服,一部分给了国王,但不怎么被拿出来,”
“还有一部分,好像总是在关卡附近徘徊。”
孙赐想了半天,不确定道:“还有就是,好像金人……在什么变京要迁都了,我听见有人在讨论这个事情,但是声音很模糊。”
柳恣揉了揉眉心,示意她先退下。
孙赐点了点头,只把记录音频的U盘递到他手里,安静地离开了。
于此同时,新的探子扎着马尾,穿着类似款式的春装来到了关卡前。
她的脖子上挂着一个银坠,宝石的背面是一个液晶屏。
安保人员示意她过来检查携带物品,拿扫描仪过了一下二维码。
下一秒,扫描仪的另一面出现了另一个女人的照片。
那警卫看了一眼她的模样,仿佛并没有察觉什么问题似的,随口道:“喜欢什么牌子的洗发水?”
探子的脸上并没有露出慌乱的神情,反问道:“你喜欢哪一种?”
“露霞士的。”警卫示意她转个身,扫描背面,又问道:“平时开车的时候,喜欢坐左边还是右边?”
“右边。”
“方向盘呢,用活动的还是自带的?”
“自带吧。”
“好了,免疫检查。”警卫挥了挥手,示意旁边的同事把她带走。
待确认那人被带到旁边的小房间之后,他的眼神里露出复杂的情绪,直接拨了个电话。
“是钱局吗,您说的情况出现了。”
“……没错,是之前挂失项链的那位女士的ID。”
钱凡走进的那个隔离室的时候,看了眼双面玻璃那的女人。
她的穿着打扮,已经非常接近江银人的模样,只是眉形不太正常,以及身份是假冒他人的而已。
这恐怕是宋朝派来的人。
他招了招手,旁边的技术人员凑了过来:“怎么说?拘留盘问?测谎?”
“给她换个项链,要能窃听的那种,ID改成她自己的样子,橙色标记。”
“懂了。”
探子略有些茫然的坐在四面雪白的房间里,根本不知道自己被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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