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尔……”
洛基用带着哭腔的低哑声线呼唤着兄长的名字,他扬起下颚,腰身后折,呈现出一种紧绷到极致的脆弱感。然后开始了动作。
手指旋动,腰身也跟着旋摆,皮甲的下摆在托尔赤.裸的下腹上勾画,挑起难耐的痒意。
指掌滑动,身体随之上下,每一个节奏都经过精心算计,只为压榨出掌中人的所有冲动。
一紧一松,轻重总是那么恰到好处地令人发疯,同为男人,洛基没有理由在要害刺激上失算半分。
洛基用饱含痛楚的音调呻.吟着,仰起的面庞上带着戏谑的笑意:亲爱的哥哥,感觉如何?跟你的珍比起来怎么样?
她能挑起你深埋于灵魂的不安骚动吗?她能满足你对于危险战场的渴望吗?她能让你在禁忌的悬崖边寻到灵与肉的至高悖论吗?
她真的是你所期待的吗?
当她顺从你、臣服你、迎合你,像阿斯嘉德的所有女仙一样,为你的魅力而倾倒。你真的会觉得心满意足吗?!
托尔在自己粗重地喘息中领略到了洛基就是个魔鬼的真理,他被无法直视的现实所击溃,肉身在烈火中焚毁,灵魂的残骸深陷于情.欲的地狱,他变得肮脏、低俗、下流、疯狂。心脏在甜美的毒药中一分两半,有多么渴望就有多么排斥,有多么舒爽就有多么歉疚,有多么痛楚就有多么焦躁,有多么兴奋就有多么羞耻……
也许洛基能在深渊的绝地中重生,他却注定要被拖入深不见底的渊底永不超生。
清晨,托尔从宿醉中头疼欲裂地醒来,映入眼底的第一个画面就让他心脏紧缩。他亲爱的弟弟侧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双腿赤。裸,隐私之地被皮甲下摆草草掩盖,但却藏不住白色混杂着血色的黏液风干后的点点斑驳。
托尔本能地伸出手,想为洛基做点什么。洛基却突然睁开眼,眼中的冰冷与黑暗让他不得动弹。
“滚。”洛基阴沉地垂着眼睛,看也不看托尔。
“呃……你是不是出血了,我想你应该需要……”托尔小心翼翼地劝说道。
“我什么都不需要,尤其不需要你的施舍!”洛基猛地抬眼,凶狠地瞪向托尔。他踉跄着爬起来,努力挺直微微颤抖的身体,用傲慢的眼光俯视着托尔,用命令的口吻道:“穿上你的衣服出去。立刻,马上!”
“我……”托尔叹息一声闭上了嘴。他清楚洛基绝不会接受他的帮助,尤其是在这件事上。况且他自己此刻也是一团糟,根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洛基。
托尔沉默地穿好衣服,捡起锤子,然后步履匆忙地奔了出去,有如败逃。
“哼,蠢货。”
洛基斜睨着被重重摔上的囚门,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当洛基将身体勉强擦干净,穿戴整齐,囚牢的门却再度被推开了。没有人进来,进来的是一堆东西——
一瓶药,一套衣服,还有一个装满热水的大浴桶。
洛基看着被轻轻关上的囚门,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哼,蠢货。”
作者有话要说:当初我想写此文的灵感基点就在此处啊嗷嗷,洛基恶作剧让托尔以为他上了自己神马的,嘿嘿嘿。低调,低调~
第八节 辩
正如洛基的预计,接下来的日子里,托尔再也没来打搅他。一天,两天,三天,日月在死寂中悄然换岗,洛基在空荡的囚牢里强迫自己学会享受孤独,就算得不到万众瞩目,他也绝不允许自己沦落到连托尔来捧场也甘之如饴的悲惨地步。
审判日的前夜,洛基挫败地将视线从牢门处收回,改掉坏习惯总是需要一些时间的不是吗?
这一夜,洛基没有合眼,属于他的战斗即将到来,就在明日,他将攫取胜利,以谦逊的姿态。
于是当第一道晨曦轻轻吻上众人的额头,卫兵们迎来了他们苍白虚弱的王子殿下。那一丝不乱的头发与整齐干净的衣着,维持皇族本应的得体,但那却更彰显出这位王子此刻的凄惨落魄。
“洛基……”
熟悉的声音,洛基不用抬头也知道来者是他愚蠢的大哥。半垂的眼底闪过一丝恶劣的算计,洛基不动声色地放慢了步伐,然后理所当然地被押着他的卫兵推得一个踉跄。
毫无惊喜的,托尔当即出声喝住卫兵:“嘿,你们在干什么?别忘了,你们正在护送的人是我弟弟,阿斯嘉德尊贵的王子殿下。”
卫兵们没有争辩,垂头恭顺道:“抱歉,陛下。”
不用思考都能猜出托尔接下来要说些什么,洛基抢先开口道:“是我的错,是我走得慢了。”
“你……还好吗?”托尔心虚地将视线投向洛基眼睛下方。
洛基挺直背脊,扬起下巴,露出一个矜持的假笑:“不劳您关心,我很好。”
他快步走过托尔身边,却偏在擦身而过的一瞬,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痛哼,然后稳住微微摇晃的身体,头也不回地大步走远。
依旧毫无惊喜的,当托尔回望着洛基离去的身影时,他的眼中已经载满了深切的担忧与懊悔。他的小洛基正受着伤痛的折磨,这全都拜他所赐;更糟糕的是,他亲爱的弟弟将拖着这么一副残躯去接受残酷的审判,而这,依旧是拜他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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