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你好,这里是泽维尔,这里是泽维尔,听到请回复。”
说话的时候我心里还是没什么底气的,不过一会儿就能够听到那边的说话声了。而且听得出来莫尔、薇薇安和教练在争论着什么,尽管听不确切说话的内容。
好一阵子时候,莫尔才来接对讲机,而且语气也有些急促:“这里是莫尔爵士。怎么了?”
对讲机倒是没有坏,音质也很流畅,不像上次那样断断续续充满噪音。“教练”好像问了什么问题,莫尔对他道:“没事,是泽维尔。”
我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想问他们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又觉得自己始终是个局外人,不该问那么多,于是只简单交代了一下我这边的情况:
“我说要去到另外一个世界,记得吗?之前为了去那里,需要准备一些东西,现在我搞到了。但是我受了很严重的伤,现在可能……”
“嗯、好的、好的,听我说,”莫尔好像在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语速慢下来,但还是听得出来他想尽快结束这场对话,“我们这边也遇到一点……你、嗯,小问题,不用担心,也别着急,你先养伤,好么?后续的事情我们之后再联络。”
我的预感是正确的,他们果然遇到了什么事情。而且看莫尔说话的状态,感觉不只是他所说的“小问题”那么简单。
这次我很好奇地想去问,可是莫尔就这么掐断了。让我一脸懵逼。
而且,我这个伤我倒是想养,也没法养啊!!
又不是脱臼,说接上就能接上。
也没力气把对讲机塞回去了,就随手往床上一扔,我也有点自暴自弃地往床上一躺,盯着灰蒙蒙的天花板。
身体上是已经无比疲惫了,可是只要一闭上眼,之前在四楼发生的一切又重新在眼前回放。当时感觉没有尽头、没有终结的奔逃,满地尸体的场景,还有电锯就就在眼前飞速旋转的场景,根本挥之不去。
还有帕克……好担心他,虽然他看起来那么冷静地跟着新郎离开了,但是新郎并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他所说的那些甜言蜜语也实在让人没办法当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实在是心有余悸,这种实在想睡又睡不着的感觉太难受了。眼皮在打架,却又久久打不到一起去。别人眼皮打架是扭打,我眼皮是追逐战、游击战,反正就是就是合不拢。
最后终于当我的意识开始慢慢混沌的时候,门却又咣的打开了,直接把我吓醒。看见三角头就这么推门进来,我气得想揍他,权衡了一下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他走到我面前,将一个瓶子丢到了我的腿上。
我迷迷糊糊地捡起来,第一反应还以为是喝的,用腿夹着一只手拧开,却闻到一股胶水一样的味道。
是我想的吗?之前那种可以疗伤的药水?
“你找到的?”我有点惊讶地看着三角头,可是他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像雕像一样在那里站着。
我也没什么精力要跟他客气了,咽了口唾沫,拿起瓶子就朝着自己的手浇了下去。
这次受伤要比上次严重得多,所以当药一碰到皮肤,那种痛苦也比上次来得猛烈得多。上次只是有点热,而这次疼得我忍受不住叫出了声。
要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呢,除了滚烫的感觉之外,像是有钢针刺入了血肉,在里面穿插着,又疼又痒。
药倒空之后,瓶子就这么掉到了地上,我赶紧去握住另外一只手臂想要减轻这种痛苦,但是没有用,一点都没有,并且还越来越严重,简直像受到二次伤害一样。
疼得脑子都不清醒了,一脑袋朝着地上栽下去。本来以为自己要倒在地上,却被一双手臂接住了。
三角头把我抱起来,虽然我在躁狂地乱动乱扭,痛得嚎叫,他也没有什么别的反应,只是抱得很紧,然后坐回到床上。
“谢谢……”等我好不容易痛苦减轻,虚弱地对他道。
现在想想,之前的那种痛苦可能是断的骨头重生。我轻轻地用左手摸了一下,没敢用太大力,但是感觉得到之前断裂的地方已经接合了起来。
再试着慢慢动了动右手,很不习惯,感觉整只手不听使唤也不灵活,但也没了之前那种钻心的疼痛。
究竟是拜那瓶药所赐?还是说我那种奇异的体质又起了作用?
不过还好,我现在总算能睡了——吗?
并没有啊我靠!!我刚刚挣开三角头躺下去,他就顺势翻了个身压了上来。
“求求你老哥!!我想睡觉……”我觉得我现在打一个哈欠,嘴能张大到把他整个脑袋吞下去,说话已经有点迷迷糊糊了,“我是个爷们儿啊……想找新娘你去楼上……”
但是和以前一样。他不想听到的,就可以装作根本听不到。
他抓起我的腿架到他的腰上,看得出来他本来是想架在肩膀上的,但在发现这样做会直接用头捅到我,就放弃了。
听到他窸窸窣窣地解开了我的皮带,然后是裤子,我知道自己没什么反抗的余地了。
我扯过枕头闷在脑袋上,想把自己闷晕过去。
“快一点,我要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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