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阑杉:你居然还受邀参加了赤司同学的生日宴?!你们什么时候发展的奸.情?
皆川夏为她的神逻辑,感到震惊:参加个生日派对,就是发展了奸.情?
灯火阑杉:我问你,赤司同学邀请了很多人了吗?
皆川夏想了想,觉得只请了八个人的话,不算太多人吧?
南风知我薏:呃,好像,没有。
灯火阑杉:科科,所以你没发现,你都打入对方朋友圈了吗?这种时候,要么有机会再进一步,要么有机会发现对方是个渣,不管怎么说,我要恭喜你了老铁(* ̄︶ ̄)
是这样的吗?
她咬着筷子,蹙着眉,呆呆想了一会儿,好像也什么答案。
男生们的话题,不知怎么从篮球转到升学。然后坐在皆川夏旁边的旁边那位,下巴颏长得特别好看,初步观察,好像是之前IH半决赛和黄濑凉太合影,结果只在照片上留下了三分之一脸的小哥哥。
他推了推半框眼镜,说道:“我收到了立海大的录取通知了。赤司,你呢?”
咦?
皆川夏歪头打量了下他,看来他们以后会是校友啊。
“我今天正想说这件事。”赤司征十郎放下筷子,端起桌上的乌龙茶,抿了一口,“我已经拿到灯塔国那边的offer了……”
男生声音不高,神情很淡地开口。
只是,于皆川夏来说,无异于惊雷落地。
有那么一瞬间,她好像双耳失聪,脑中一阵阵嗡鸣,什么都听不清,只能愣愣看着他。男生的下颚收敛,润泽的唇,一张一合,说话时,喉结轻滚,他垂着眼,指尖摩挲着杯沿,然后,忽然抬眸,和她的视线相撞。
她咬着唇,与他对视,眼前渐渐模糊。这时,感觉身边有人轻轻碰了碰她,“皆川桑,皆川桑……”
“啊?”皆川夏茫然转脸。
黑子哲也递过来一个灰格子手帕,一双澄净的鹿眼,隐隐有担心,“擦擦。”
皆川夏眨了下眼睛,视野复又清明,略略低头,又一滴水渍,滴落乳白色的长款毛衣上,深深的水印,印记斑斑。
她后知后觉地接过手帕,抹了把眼睛,强忍着泪意站起身,捞起搭在椅背的大衣,低声说:“对不起,去下洗手间。”
*
皆川夏出了会所,迎头劈来的,是凛凛寒风。她瑟缩了下,立起衣领,裹紧大衣,沿着来时的盘山公路,慢慢走着。
夜风夹着刀子,一阵一阵地,割着她的脸。
然而她若无所觉。
她并没有去卫生间。
穿好外套,直接安静地离开。只是走到大厅,才想起,这样似乎不太好,不得已,才跟桃井五月发短信打了声招呼。
没有告别。
再见这种话,认真解释一下,意思大抵是再也不见。
不知走了多久,她浑身发冷,脚冻得快没知觉,才慢慢从宁静走进繁华。圣诞新年将至,街头的店面,精装细选的圣诞树,一颗挨着一颗,闪烁的霓虹和昏黄的路灯,在她的眼底,晕染成一片。
不时有小情侣,一对对一群群的,嘻嘻哈哈,和她擦肩而过。
若有似无的对话,和着鸣笛声以及欢快的圣诞乐,飘进她耳朵里——
“你~在~看~谁~呢?!”
“唉,宝贝儿,别掐疼疼疼……你看那小姐姐哭得多好……多丑啊……”
“怎么了?你心疼了?”气咻咻地女声,“心疼你去哄啊!”
“不不不,我只在反省,我可不要你哭……”
皆川夏微怔片刻,渐渐反应过来,哭得很丑的那个人,是她自己。她拿手帕擦了擦脸,顿住脚步,站在十字路口。
明明向南走的这一条,是通往她家的方向,可现在却有种……不知归处的感觉。
回家吗?
可……她还有家吗?
思索间,她隐约听到一个小女孩兴奋地叫声:“大桥,爸爸妈妈,我要上大桥。”
“好呀,我们上大桥。”
她略略抬眸,不远处,钢筋水泥扛起一条蜿蜒的灯火长龙。路灯,闪烁的车灯,交织成一片片光亮的鳞片,宛如出水的巨龙,横卧两岸。
一个小豆丁,牵着她年轻父母的手,一边一个,从皆川夏身边经过。
她立在原地,恍恍惚惚地想起,很多年以前,她大概也是小豆芽一样的高度,也这样的牵着爸爸妈妈的手,兴高采烈地想征服这座地标性建筑。
可现在,她再也不能牵着他们,这样走了呢。
皆川夏下意识跟上他们,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小豆丁上了桥,一阵蹦蹦跳跳地调皮,最后被她爸爸抱起来,视野广阔了,她就发现了一件事:“妈妈,后面那个姐姐在跟踪我们诶。”
年轻的妈妈有点尴尬,“不是哟,姐姐也是来看风景的。”
“哦。”小豆丁似懂非懂,她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可是风景不好看吗?姐姐为什么哭呢?”
声音里,有着属于这个年龄的天真和灿漫。
她歪着头,盯着皆川夏,神情娇憨,又可爱。
皆川夏眨了下眼,豆大的眼泪落下,牵强地扯起嘴角,眼睛红红地对她笑:“风大,姐姐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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