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头黑线的看着他姐一脸油的跟他打招呼,贾琏木着张脸将手里一直提着的点心交给元姐儿屋里的大丫头,然后道了一声他先去给老太太和大老爷大太太请安一会再回来便走了。
从外面回来先给家中长辈请安,这是规矩。贾琏之前心里惦记着元姐儿,又对贾母生了股气。气贾母既要用他姐,还让人这么搓磨他姐,心太狠了些。这般想的贾琏这才不顾规矩先来看元姐儿了。
可当贾琏看到元姐儿跟本不是传说中的那个样子,贾琏便心有所悟,放下心的去给贾母和大房诸人请安。
荣国府里的消息都跟长了飞毛腿似的,贾琏从元姐儿房里出来时,贾母便知道了贾琏回府了。
她是知道贾琏与元姐儿自小感情就好,也因此听说贾琏回府,第一个先见了元姐儿倒是不曾意外。
过了一会儿,等到贾琏过来请安,祖孙俩个说了几句场面话,然后贾母又叹了口气的对贾琏说道,“你婶子也是糊涂了,说话不清不楚的。倒是让你大姐姐伤了身子。看你大姐姐熬得那个样子,老婆子这颗心都让她揉碎了。”
贾琏:......
您老这话谁信呢?
我娘要是还活着,我就相信你这句话是真心的。
想到被人害了的亲娘,贾琏两只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低垂着头,不敢让面前高坐唱戏的老太太看见他嗜血的神情。
这笔帐,咱们可记着呢。
老太太说的话,贾琏一个字都不相信。就以老太太那想要时刻掌控全府的心思,他能不知道二太太让他姐干什么了,能不知道他姐的书房一夜一夜的点着灯?
国子监里有不少大家子弟,跟他们交好后,贾琏正经听说了不好内宅阴司。然后贾琏就非常庆幸,他与他姐所呆的荣国府比那些人家干净多了。
不然就以他和他姐那简单粗暴的手段,估计这会儿子坟头的草都齐腰高了。
想到这里,贾琏握成拳头的手又松了下来。
这就是战场。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孙儿听说大姐姐生病,心忧大姐姐病情,刚普一入府便去了大姐姐的院子。大姐姐的脸色...”说到这里,贾琏就顿了顿,未尽的话,他是准备让老太太自行幻想了。反正贾琏知道哪怕是让老太太想破头,估计也不会想到他姐小脸粉红,一脸油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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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这种情况贾琏便知道他姐没有吃亏,至于其他的贾琏也就没想着再追究。
毕竟那位让他姐吃亏的二太太,已经很惨了。
“刚刚孙儿心急,坏了规矩,还请老太太责罚。”
贾母刚还在想着贾琏见到了什么,又见贾母弯腰鞠躬请罪,眼睛闪了闪,笑得一脸的慈祥,“看到你们姐弟情深,老太太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还会罚我们琏儿呢。好孩子,快别自责了,老太太知道你的心意。”
贾琏听到贾母这么说,倒是没再说什么的顺杆爬了下来,先是谢了老太太疼爱,然后又说要回到东大院给他老子请安去。
贾母见此,便打发贾琏去了东大院。之后也没说要留他过来吃饭的话。
想来贾母也知道贾琏今天晚上差不多是要在元姐儿那里用晚膳了。
一时,贾琏离开荣庆堂,先去见了贾赦和邢夫人,然后又去绿柳那里见了绿柳和迎春,将给迎春买的木雕小玩具交给她玩,这才又转头回了西边。
虽然贾琏极不喜欢给他那位贾正经的叔叔请安,但按着规矩总是要去见一面的。
在他二叔的书房给他二叔请了安,又接受了他二叔的考校,最后才去后院见王夫人和新出生的堂弟。
王夫人对贾琏若是以前还能维持个面子情,那么现在却是一点都没有了。
因着还有两天王夫人才出月子,所以这会儿子贾琏也不过在门外窗下请了安,并没有看见王夫人面上那厌恶嫉恨的丑陋模样。
关于衔玉的流言现在已经差不多被京城到处都在贩卖的通灵宝玉压下去了,可贾琏还是有些好奇新堂弟现在是什么模样。
只贾琏在二房这里并不受欢迎,刚说了想要见见堂弟,周瑞家的就说宝二爷刚睡下,琏二爷改日再见吧。
贾琏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周瑞家的,直接甩着袖子走了。
说的好像他多稀罕似的。
他还不是担心他姐移情别恋嘛。
呸,呸,呸,不是这个词,不过意思也差不多。
揣着点小心思,贾琏面上不显的回到元姐儿的小跨院。看到他姐儿还在啃肋条,旁边桌上还摆着他带回来的吃食。
看那数量就知道自他离开,他姐就没有停过嘴。
元姐儿见他回来,示意丫头给他洗手。然后在贾琏洗完手后,又指指桌上食盒里还散发着碳烤香气的肋排条。
“麻麻辣辣的,烤的又香又酥嫩,你快尝尝。”
这肋排条是司徒砍悄悄派人送过来的,元姐儿刚吃了第一根,贾琏就回来了,忒有口福了些。
贾琏从不跟元姐儿客气,见元姐儿指着那肋排条说好吃,哪怕是不好吃,贾琏也会陪着他姐儿一起遭罪。
拿起一根肋排条,贾琏只闻了闻便觉得开胃。笑着看了元姐儿一眼,贾琏便大口吃了起来。
国子监的饭菜虽然都不错,可到底那些菜是为了照顾所有人的脾胃,做得没滋没味的。现在吃到这种开胃的吃食,贾琏不觉得也有些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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