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次秋闱尚未放榜,距离下次秋闱差不多还有三年的时间。三年...足够了。
贾政规定,贾珠每日必须练字四个时辰。练字时,并且将所有的四书五经都一一抄写数遍,争取倒背如流。
贾珠听到这个量,当场就有些喘不过气来。奈何在对待儿子方面,贾家的爷们就只有一个办法。
不听话是吧?
那就揍。
于是贾珠在贾政手中藤条的鼓励下,含泪勤奋上进着。
云家知道了这个消息,再加上元姐儿的这门亲事,最后也咬牙认下了这门亲。
再一个现在都已经快入冬了,亲事定在明年二月。现在退亲...也着实不像样子。
云家实在是丢不起这个人。
时至今日,云光不管心里怎么想,都得认下这门亲事。如今他也只盼着贾珠真的能够否极泰来,三年后大小考出个名堂来。
云光的姨娘那是天天在家里不满的咒骂贾珠,云光的妻子则是一脸的女子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从容大度。还时常教导云氏女女人最重要的就是贤惠。
总之就是一句话,这门亲事当初是你们自己看好的。现在既然你老子说不能退,你也就别想那么多了,安心备嫁吧。
云光夫人说得那么一脸的大度从容,实际上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看着贱人生的小贱人这么倒霉,如何能不让她开心呢。
想到这里,云光夫人又觉得贾家老太太就是偏心,怎么只给了贾珠两个家生奴才出生的妾室呢。若是照着贾琏的配置给,就家里这个被宠得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贱人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
就在众人心思各异的情况下,笠日下晌元姐儿带着楼叶和夏粮东子做着马车被内务府的人恭敬的送回了府。
上次元姐儿回来,那是十公主的身份所以府门大开。这一次,就在众人犹豫要不要开大门的时候,骑马走在马车一侧的贾琏看着还关得紧实的大门,直接喝令一声开正门。
不管这府里的主子们都是怎么住的,也甭管这府里是谁管家。说到底现在这府里真正的主人就是贾琏。
下人心里都是门清着呢。于是听到贾琏的命令,下人二话没说就连忙将大门打开恭敬的迎着元姐儿的马车进府了。
内务府的管事看了一眼夏粮和东子,发现这二人仿佛一点都没看明白他们的暗示一般,那管事抽了抽嘴角,准备回去就将楼叶和夏粮东子三人的名字划到纯亲王府的名下。
内务府的这个管事也是跟元姐儿打过不少交道的,自是了解元姐儿的性子。现在看着刚拨给她不过个把月的奴才也成了这副滚刀肉的德行,一时间不得不感叹什么样的主人就养什么样的奴才。
与元姐儿打了声招呼,又接过贾琏亲自递过去的荷包,内务府一干人等就离开了。
马车一直行到二门,元姐儿才从马车里下来。
二门这里除了赖大家的,周瑞家的以及一些府上有名的管事媳妇外,并没一个主子在这里。
元姐挑眉,心下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不过却有些个哭笑不得。
她有些时候缺心眼一定是因为血液里遗传到了贾家的不着调。
她现在是没有公主尊贵,可未来的亲王妃难道不比和亲的公主更有价值?
她记得原著里,薛姨妈来了贾母还带着全家老小站在院子里等着。她虽说不能跟薛姨妈这个薛家主母相提并论,可这会儿子不是她们表现亲热的时候吗?
她还担心自己哭不出来,特意让楼叶准备了一条沾了姜汁的帕子,准备在这里来一场喜相逢呢?
真真浪费心情。
现在就跟她讲究长辈晚辈的身份,还想在她出嫁前给她来个亲情的敲打?呵呵,以后谁在说她不着调,她都可以大声的告诉他们,这是遗传。
来自贾家的血脉遗传。
(→_→)
深吸一口气,元姐儿扶着楼叶的手抬步往里走,刚转二门时了荣庆堂的院子,便听到凤姐儿一声“大姐姐”。
元姐儿抬眼看去见是凤姐儿带着两个小丫头站在荣庆堂院门口。
“凤哥儿都这么大了,你什么时候来的?咱们姐妹难得见一回,这回可要多住几天再走。”
凤姐儿朝着元姐儿笑道,“怕是不成呢。婶子派来接我的人一早就到了京城,只等着大姐姐回来给大姐姐请过安,我便回去了。”
笑着用手刮了凤姐儿的鼻梁,“我们嫡亲的表姐妹,还说什么请安。就你精怪。”
与凤姐儿打完招呼,元姐儿又低头看两个妹妹。
“姐姐在围场给你们带了皮子,回头让人给你们送回屋去。”挨个摸了摸两个妹妹的头,元姐儿便带着她们往正房走。
一时丫头婆子簇拥而行,虽是深秋却是一派似锦繁华。
迈入正房,穿过入门而置的富贵牡丹大插屏,元姐儿熟门熟路的来到贾母日常居处。
贾母高坐正中,一左一右是邢王两位夫人,另有一屋子的丫头婆子不知其数。
紧走了两步,走到地中央的蒲团处,元姐儿提了提裙子做了一个下跪的举动,然后整个身子就顿住了。
随着元姐儿身子的顿住,刚刚还热热闹闹的荣庆堂正房也瞬间变得安安静静。
当空间变得落针可闻后,元姐儿才长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那蒲团,一脸无奈的站起身,后退一步对着贾母与邢王两位夫人分别行了一个万福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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