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这酒楼送饭,贾赦可不是笨蛋,为了自家的银子,早就去查过了,明明每次送的是5两的餐,可是每次结账,府里都是按照10两结的,你说说这剩下的5两到哪里去了?知道了吧!这丫就是个卖了还帮人数钱的傻蛋。
王子腾的动作还是很快的,不到半个月,调令就下来了,地方不错就在山东,去做一任的知县。本来是想给他找个训导或者教授的官职,清闲又简单,王子腾可是知道这个妹夫是个不通俗物的。可偏偏这家伙没有考过进士,就是举人都没有,身上只有国子监生员的学历,还是当年挤了贾赦的名额得来的。所以这种读书人的官职是做不得了,不然怕要出事。
只是这个官职王子腾心里也有点没底,想了半天给贾政推荐了一个师爷,希望能起点作用,回到家里,对着史氏感慨道:
“今天我才明白这个妹夫有多么的不当用啊!这给他个官职还怕他当不好,真是累死了,比教儿子还累。这要是那大老爷,我哪里用得上这样费心。”
这话一说史氏都笑了。
“看你说的,这妹夫再不好,总比那个好色浑噩的老大好些,他家大老爷的好色名声可是人尽皆知的。”
这话一说得来的却是王子腾意味深长的眼神。
“都说贾赦好色,可是你看看他院子里,丫头姨娘其实也没有多少,那么这个名声是怎么传出来的?说他浑噩,你从哪里看出他浑噩了?如今京里谁不说他是大孝子,还是个愚孝的。连祖宗家业都让老娘偷偷给了弟弟也不出声辩驳。你还不明白?”
这一说史氏也反应过来了,细细一想,心里倒是一惊。
“这该不是妹妹做的糊涂事吧,那,难道这些都是大老爷他……”
看看,这就是明白人了,他们夫妻这是想到了关键东西了。明白了以前贾赦的名声是王氏为了夺爵的手段,而如今却是受到了大房的反击了。
“估计也就是顺势而为罢了,他要想做那么大的局还真是没有这份本事,不过,能在这个时候把这个势引的这么好,让他一下子翻了身,也是不错的本事了。真不想不到他还有这份本事,藏得不错啊,还有这次的事qíng,估计林如海也有份,你难道没听周瑞回来说起?贾赦把自己治病的大夫介绍到了林家,结果林家赶出来了好些人,你还不明白怎么回事?我这个妹妹居然把手伸的这样长,不仅是大房,就是林家也顾到了,你说,不过是一个出嫁的姑奶奶怎么惹到她了,还给人下药!哼,这不是作死是什么?御史台可是林如海的地盘,没有林如海点头,那些御史会这样直接上奏?”
好嘛,接近真相了,不过史氏已经有点傻了。
“妹妹这是想做什么?这,这不会影响到老爷您吧?这可怎么好,这不是结仇嘛,林家也是列侯出身,这,这可怎么好,好好的亲戚怎么就给弄成了仇人了。”
上眼药了,其实史氏也不喜欢王氏,特别是总给自家找麻烦的qíng况下更是不待见,这一次还带累了王家姑娘的名声,这个时候不上眼药,可就不是她了。果然,王子腾也叹气了:
“出嫁前也是教过四书的,虽说不识字,可该学的也没有少学,你说说,怎么尽是用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呢。我也真是奇了怪了,都是一个妈生的,怎么就成了这样了。给她的嫁妆也不少啊!这贪财的本事真是。唉!不说了,这次之后要是还有什么事qíng再惹出来,我也不管了,自家还忙着呢,没道理总扶着出嫁的妹妹。”
要是贾赦知道王子腾的想法估计立马就该大笑三声了。真真是买一送一啊!原本只是想着把贾政弄走,没想到还附带让王子腾对王氏贾政失望了。喜讯啊!什么叫墙倒众人推,这就是!
☆、关于祖产的处理
贾瑾自从听到王氏卖了祖产之后就有点幸灾乐祸的等着王氏被休,可是一等二等三等,分家都完了,贾政都要走了,怎么也没有等到,奇了怪了,不是说这是祖产吗?不是说这还是要归还国库的吗?怎么没有动静?这是大家都吃了遗忘药了?不可能啊!这可是大事呢!
要知道贾瑾可是在书院待了好几百年的,那些个祖宗家法什么的那是知道的很清楚的,王氏的这种作为可是很忌讳的,按说该人人讨伐才对,怎么会没有声音了呢?为了弄清楚这一点,最近这些日子,贾瑾那是把耳朵给竖的差点变成了兔子了。
终于在某一天听到了一星半点他想知道的东西。
窝在邢夫人的怀里,享受着母亲温暖的贾瑾正用火星语和邢夫人聊天,就看到贾赦挑了帘子走了进来,还顺带在他的小脸上摸了一把,吃了一记嫩豆腐,惹得邢夫人侧目,并开始说话,想转移贾赦的注意力,免得儿子的嫩脸遭殃。
“老爷,这被卖的祖产怎么说了?”
“还能怎么说,准备买回来呗。反正不管这地买回来需要多少银子,都是王氏出。并让王氏把卖出去的银子jiāo到了族里,购买祭田,作为惩罚,哼!这帮子老家伙也都是见钱眼开的很,这增加了祭田可是大事,以后这些族人的月例银子也能多些,他们不同意才怪呢。谁让我不是族长呢,这地也不是族里的产业,他们乐的给王家面子。还得了好处。真是不甘心啊!这次便宜了这个毒妇了。好在还有机会,下次咱们再来过。”
“啊,这就完了?不是说要归还国库的吗?这,这,这也太好说话了,难道户部就没有说法?”
“这事啊,说来是祖父的手笔,难怪你不知道,时间都很长了,也就几个老人和当家的男人知道了,恐怕就是王氏也不怎么清楚这里头的事qíng。嗯,贾珠或许知道些,父亲在世的时候好像还抱着去了的瑚儿说过一嘴。当年,祖父刚封了爵,那时候还不是国公呢,泥腿子出身的大将而已,手里的钱财也不多,偏偏家里人口不少,生计有些艰难,当年的圣上知道了,就让户部给祖父支了银子,给祖父买地,说是赏赐。祖父却说无功不受禄,不敢轻易受了,怕给国库添加负担,于是立了誓言,说是这银子就当是向国库借的,圣上也应了,并定下了借据说是借给贾家百年,于是在南边置办了这份祖产。当时祖父说的是,这地是皇家的恩典,我们不能太过贪求,地我们用着,收成我们也可以养家糊口,置办些家产。等到时候时间一到,就把地卖了,把当年的借银上jiāo国库。不拖不欠。到现在已经有70多年了。这地我们贾府也就只有不到三十年的收成可以收了。”
贾瑾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qíng啊!这样的话还真不好按照买卖祖产说法给王氏定罪了。这只是荣国府的产业,这祖宗也是荣国府的老太爷,再加上jiāo了不菲的罚银,这事也只能这样了。不过这是袭爵一房的产业,再怎么说也不是她王氏能卖的,这罪名虽然稍微轻一些,不过这以后王氏是别想抬起头做人了,就是贾珠元chūn估计也不会给这个母亲有什么好脸色了。这可是把贾珠和元chūn的前途都毁了呢!
想到这里,贾瑾又开始偷笑了,哈哈哈,贾元chūn,这个贤德妃估计是没有了哦!那么大观园估计也飞了,好啊!想到这里,贾瑾不禁笑出了声音。
“哎呀,你看看,我们的瑾儿,这笑得可真是甜,母亲的心肝啊!”
邢夫人看着贾瑾无齿的笑脸爱的不行,忍不住抱着亲了一口,把贾赦羡慕的不行,可惜了,抱孙不抱子的规矩在那里立着呢,再说如今贾赦可是要维持形象呢,那个愚孝愚忠的形象可是很有些分数的。最起码人家会觉得他是个老实人,不会算计,防备他的人也会少些是不是?他还指望再得点好处呢。
当然他还是战斗经验少了些,腹黑程度也有待加qiáng,不知道这个时候王子腾已经有点反应过来了,就是林如海心里也有点底,觉得自己以前实在是小看了这个大舅哥,竟然不知道这老实人也有不老实的时候。在家里和贾敏嘀咕呢。
“这次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大舅兄的,你也要好好将养身子。好早些的了孩子是正经。”
夫妻两个在chuáng上说着贴心话,很多事qíng就没了避忌。贾敏也满脸的庆幸。
“我一直以为是自己的缘故,却没想到是**,好在发现的早,不然岂不是毁了一辈子,对了,那天你后来和大夫又说了什么?这些天我都忘了问了。”
林海看着妻子迷蒙的样子,想了想,觉得还是说实话的好,就告诉了贾敏。
“大夫说了,你本来就有些宫寒,这药下的又正好是时候,让你小产再一次伤了身子,如果没有解毒,估计不到三十,身子别想恢复,就是恢复了没有个几年也别想有孩子,更了不得的是,就是有了孩子也会是早产,天生体弱不易养活的。”
这一说出来,他倒是吐了一口气,把郁闷什么的都洒出来了,贾敏却是一脸的愤恨。后怕的不行。
“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当年不过是和先大嫂亲近些,怎么就挨了她的眼了,我不过是出嫁的姑奶奶,又不会碍着她什么事qíng,怎么就这么狠呢?老爷,都是我的不是,这才让你到现在都没有享受到儿女之乐。”
看着妻子的悲戚样子,林海伸手拍了拍贾敏的后背,轻声安慰道:
“如今不是都好了吗?大夫说了,你只要好好将养,不过一两年就能生养了,这点时间怕什么,再说也是因祸得福了,要不是这次大夫来,我都不知道自己身子居然是这样差,怪不得后院空空,正好让我也养上一养,长子还是嫡出的好。”
这是许诺了,在贾敏生产前不会后姨娘生养了,这可是好事啊!贾敏暗暗欣喜。觉得这次大哥可是做了好事了。给林海调养好了到时候也有一举得男的机会。那时自己才算是在林家站稳了。
再想到娘家的事qíng,心里又开始不是滋味了,母亲也不知道怎么了,怎么就那么护着那个狠毒的女人,难不成要等她把贾家的人都害死了才罢休不成?
“老爷,你说,老太太这是怎么了?这王氏这样的人怎么就不休了,那可是祖父留下给大哥的东西,她都gān偷偷卖了,这样的胆子实在是有些不敢置信。”
这时候林海才想起自己似乎没有把贾赦的来信都说给妻子听,于是说起了贾赦的猜测,虽然是没有什么证据,但是根据目前的qíng况,和最近几次的事qíng来看,这个可能xing还是很大的。
贾敏听到自家先大嫂和大侄儿的死估计也有王氏的手笔,背心又出了一身的冷汗。惊慌的拉着林海的手,说道:
“老爷,她,她,这可是,可是人命啊!她怎么下得去手,那老太太她,她,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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