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介,是联通双方的。
找到了。
这个位置……这印记藏的还挺深。
首先顺着印记感应另一头的位置,记下那个审神者的气息,然后将它抹去。
巴形薙刀死死忍住被切割般的痛苦,咬破了嘴唇,硬是没让自己发出什么较大的声音来。虽然不了解主人是怎么做到的,但是不能再这种时候打扰她,这他还是知道的。
林汀芷自然看在眼里,一时有些复杂。
待到修复好手中的薙刀,林汀芷道:“你希望那个审神者,得到怎样的惩罚?”
巴形薙刀一时摸不准林汀芷想听到什么答案,下意识模模糊糊地答道:“总不能太轻……”
“没关系,你可以再想想,然后告诉我。”林汀芷道。
药研藤四郎有些担忧,道:“大人,您不需要抓紧时间去追那个审神者吗?”一般来说,自己的咒印被抹掉,那边也应该有所感应才是,万一逃了怎么办?
林汀芷嘲讽地笑了笑:“她逃不掉的,我‘看见’她了。”
“?”药研藤四郎识趣的不再多问。
一时间,这房间安静下来,等待着巴形薙刀的回答。
巴形薙刀犹豫着开口:“那就让那个审神者和我一样吧……?”一样,受到的伤再也不能恢复。
“没了吗?”林汀芷问道。
“那就,再封印大部分灵力?”就不能再对其他付丧神做这种事了。巴形薙刀这样想着。
林汀芷想听到的却不是这两个答案,她站了起来,道:“我最后问你一次,想让她受到什么惩罚?”
她试图将你从我身边掠去,从你的主人身边掠去。
“不要想着用你的答案取悦我,巴形薙刀,我早就不把他们当做同类了。想成为我的刀,首先你要对我诚实。”
我感觉得到,你在犹豫。
犹豫后说出口的东西,百分之九十都不是完全真正的意愿。
“我不在乎你们的想法是不是被称之为‘黑暗’‘变态’,也不在乎其他任何人的评价,但你们必须对我诚实。”林汀芷扫过这里的每一振刀。
药研藤四郎察觉到了和以往不一样的东西,他微微瞪大了眼,心中有个想法控制不住地膨胀。
“大……将?”他期艾着。
林汀芷听到药研藤四郎这样叫自己。
她垂下头笑了笑,眨了眨眼,让泪腺冷静了一下,复而抬起头:“怎么,这么犹豫,是不想这样叫我吗?”
这世上只存在着铁石心肠和完全动摇。
在她最开始心疼他们开始,她早就完全动摇了。
她从来就没有固守过什么。
为什么不接受呢?
不敢接受效忠,不敢承担为主,简直是懦弱和逃避。
不准他们称自己为主,不过是对自己的不忠。
五虎退第一个扒上林汀芷:“阿鲁基萨玛……阿鲁基!……”
随即便是所有刃的狂喜。
“……”听着这么多声‘大将’‘主人’‘阿鲁基’,林汀芷有些头大。
她一个一个抱过去,道:“好了,别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干了什么……”
哄人这种事,她真的不擅长啊。
揉了揉怀中信浓藤四郎的头,她转过身来,对站起身来的巴形薙刀道:“你的回答?”
巴形薙刀舔了舔唇,目光在她怀中的信浓藤四郎身上扫过:“我想……杀了她。”
吾乃巴形薙刀,被召唤而出,认主便永远忠诚。
用这种手段让吾易主,不仅对主人是种侮辱,对我,也一样。
凭什么觉得,我只是死物类的东西?
林汀芷笑:“很好。”走到他身边,对众刃道:“已经很晚了,你们都去休息吧。我和巴形,去去就回。”言罢,缓慢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是,大将。”药研藤四郎至今还有一种在梦中的不真实感。
这是真的吗?
……
林汀芷想知道巴形薙刀的真实想法。
但这并不代表她真的打算直接杀了那个审神者,需要完全了解一下那个审神者再说。
但,跟着一缕那审神者的气息来到这个审神者的本丸时,却见到了一副极为不适的场面。
让她心中杀意暴起。
这本丸修饰的富丽堂皇,但丝丝让林汀芷感到熟悉的黑气却萦绕不去。
是暗堕的黑气。
而如此深夜,这里的付丧神居然还没休息,而是被召集在了庭院里。
而且,都是没有持自己的本体,动也不动,看起来极为压抑。
并且,最中间较高的高地,是一副处刑画面:
审神者用灵力化鞭,狠狠地抽打着一位付丧神,那位付丧神不断地因疼痛而哆嗦着,却咬死了牙不出声求饶。
血腥味飘在鼻端。
“谁完不成任务,就是这个下场——谁!?”
那女子朝他们看来,不算难看的面容有些扭曲——是兴奋的?
看见巴形薙刀,她的脸上显现出一种强烈的渴求来,得意地大笑:“哈哈哈,只有我可以解……”她试着想去催动咒术,却突然发现自己什么也感应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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