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儿忽的哎呦一声道:“不好!孩儿又闹腾了!”金吒亦感觉到那孩儿似乎在踢黄儿的肚子,忙伸手在她腹部一按,仿佛都能感受到婴儿的小脚丫在乱踢着他的手心,金吒心里砰的一跳,一种极其异样得感觉从心底升起,放在黄儿腹部的双手都有些紧张起来,黄儿见状掩口一笑,金吒喜道:“我们的孩儿果然活泼好动,不论男孩女孩都是好性子!”黄儿笑道:“活泼是活泼,就是光像了它母妃,不像它父王这般沉稳!”金吒一笑道:“我的性子无趣的紧,还是像你的好!”黄儿哈哈大笑,金吒亦感欣慰,眼见天色已晚,便小心翼翼扶着她回房了。
卧房中金吒的被褥依旧铺在地上,黄儿倚在床边将两褪搭在床沿上,金吒蹲下身亲手给她脱去鞋袜,又服侍她换好衣衫才看着她安寝,只是黄儿虽原谅了他,但金吒见自己的被褥铺在地上,心里虽极想和她亲近,但还是不敢挨着黄儿睡在床上去,只是坐在地铺上满眼期待的看着她,黄儿见他一脸腼腆,英武的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不禁有些好笑,有心捉弄一下他,故意不冷不热道:“你明日还要开法会,早点睡吧。”说着吹灭烛火,一拉被子躺下了,金吒大为失望,暗自奇怪道:“黄儿明明不生我的气了呀?怎么还要跟我分床睡?”琢磨了好久,也没想明白,金吒只得侧身睡在地上,大睁着眼看着她,见黄儿秀发微散,如水的月光洒在她浓密的睫毛上,衬的她如月下仙子一般,金吒蓦地想起新婚之夜,黄儿也是这般长发铺满半床,小鸟依人,紧靠在他怀中;金吒胸口一暖,真想立刻走向前去,亲一亲她的脸,可又怕吵醒她,就没敢动,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过了片刻,黄儿忽睁开眼道:“你盯着我看什么?”金吒吓了一跳:“我……”黄儿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暗自好笑,金吒问道:“黄儿,你……你还生我的气吗?”黄儿道:“不生了呀?”金吒脸上登时现出喜色:“那……那……”他唯唯诺诺了几次还是没说出口,只憋的脸上发烫,黄儿心中窃窃好笑,问道:“那什么?”金吒脸红道:“我……我想……”犹豫了半天,却始终没有说出口,黄儿知他性子见戏弄他够了,靠床里一躺,娇嗔道:“你就那么喜欢睡地上?”金吒听了心中大喜,一把揭开被子,几步走到床边靠着黄儿躺下,紧搂着她柔声道:“黄儿,你以后再生气了,不管打我、骂我都好,就是不要推开我好不好?”黄儿呸了一声:“谁要打你、骂你了!”金吒在她耳旁道:“怎样都好,总之就是不要再推开我了!你可不知我今天有多想你。”黄儿斜他一眼道:“不过一天没在一起罢了!”金吒道:“古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于我而言又何止是三秋之长?”又吻着她的秀发郑重道:“黄儿,答应我好不好?日后不论你再怎么生气,也不许和我分开睡。”黄儿含羞一笑,钻到他怀中“嗯”了一声,金吒舒了口气,抚了抚她的脸道:“等法会开完了,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天天陪着你,等着我们的孩儿出世!”黄儿靠在他肩上,听他悠悠给自己说着情话,渐渐进入了梦乡……
接着几日,金吒白天在灵山开法会,晚上又回到玉真观陪着黄儿,如此不停在两处奔波,他也丝毫不觉疲累;只是每日清晨他从玉真观回寺,又要沐浴,又要换衣,每每其余菩萨和明王都早就等候在座,只有他最后一个才匆匆赶来,偶尔路上碰到大鹏和其他明王时,总是冲他一脸坏笑道:“甘露明王可是被王妃绊住了脚?”金吒未免有些尴尬,解释道:“我,我只是陪陪她而已……并未……”大鹏哈哈一笑道:“我们又没说什么,明王何必如此紧张?”金吒脸上甚是难堪,只是他一向拙于口舌,不知如何作答,只能被大鹏一而再的取笑,不过他二人一向交情极深,倒也并不放在心上。
灵山法会一共要开七日,眼看就要到最后一天了,这日佛祖讲法完毕后,照着以往的习惯,便要按例赏罚,佛祖先是进封了八大菩萨的法号,又褒奖了五位明王降妖除魔之功,并分别加了封号,轮到金吒时,佛祖金口一开:“弘法菩萨上前听封!”金吒忙走上前去正身而跪:“弟子听令。”佛祖朗声道:“弘法菩萨护法有功,加封为有情弘法菩萨!”金吒忙合手道:“弟子无能,侍奉佛祖几千年,还是未能看破红尘,今已娶妻生子,于我佛门有愧,怎敢再添列菩萨之位?”佛祖道:“菩萨者,觉有情之意,你虽在我佛门,却并未剃度出家,贪恋红尘也不算破戒,我佛门讲要普度众生,娶妻生子也未必是坏事,你日后不论身在何处,永远都是我灵山的弘法菩萨!”金吒心念一动,暗想自己在天庭闯下大祸,佛祖本该罚他才是,但此刻非但未有丝毫责罚,反而加封他的法号,虽说这法号“有情”二字不伦不类,也并无什么实际意义,但总是嘉奖,佛祖此举不就是在向天庭表态,希望能保住李家吗?想到此处,金吒暗赞佛祖果然英明,把五位明王挨个嘉奖了一遍,那么加封他的法号之举,既不会让天庭忌惮,还趁机表了态,真是一举两得,坦然接受道:“多谢我佛慈悲。”佛祖颔首,深意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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