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臭小子,我当初怎么就看上他的。
清艾面上不显,却已经把这笔账默默记在了十年后的他身上。
又听得他问道:”你为什么只能在这里躺着?”
清艾恢复面无表情的脸:“你猜。”
“……”云雀一时怔愣住了,还真的想了想,才对她说,“猜不出来。”
清艾有点意外也有点想笑:“你怎么那么实诚,不应该啊?这时候你不应该威胁我或者抽拐子么?”
云雀面色稍显不虞:“我这一拐子下去,你可能会死。”
“……”清艾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她整理了下心情,“我处在由妖怪变成人类的修复时期,动不了,一动就疼。”
“说话不疼?”
清艾像看弱智一样的看着他:“都说了一动就疼,你这什么智障问题。”
云雀按捺住自己要抽死她的心情:“那你还说话?”
清艾看他的眼神更不对了:“疼着疼着我不就习惯了啊,只能躺着就算了,话还不许我说了?我不憋的啊?”
云雀:“……”这种蠢女人,过了十年还是一样的蠢。我到底为什么要担心她?
“那你其他地方怎么不疼习惯呢?”云雀的是想讽刺讽刺她的,可问完他就后悔了。
果然。
“我又不需要出去干什么,为什么要让自己天天忍着疼走动啊?我又不是傻。”
云雀觉得自己的手好痒,好想抽人。
他暗暗看了面无表情可偏偏趾高气昂的清艾一眼,转身往外走。
将出门儿时,他又折回来,带走了那朵凋零的小白花:“草壁,收拾干净。”
话音还未消散,人却已不见了踪影。
“夫人……”
“停停停,你要是敢在他面前冒出这个词,恭弥回来了我就说是你把他带进来的。”
草壁急忙做了个封口的动作:“我绝对不会口误的!夫……清艾小姐请放心!”
清艾默默翻了个白眼,说:“他不是让你收拾好的么?赶紧的,然后出去带上门。”
“是!”
云雀此时已经跑到了茶室,坐在榻榻米上看着手中的白花发呆。这里除了不是并盛中学以为,装潢风格什么的,还真是挺和他意的。
但十年后的他到底和清艾是什么关系?清艾虽然是妖怪,可她人类的身份是泽田纲吉的妹妹,十年前的她也是住在泽田纲吉的家里的。
可她为什么不在那边的基地而在这里?还有,她说那个房间只能是小婴儿和十年后的他进去,连泽田纲吉也不行。
为什么呢?
草壁拉开茶室的门,恭恭敬敬地走了进来。
云雀坐着不动,抬头直直地盯着他。
草壁被盯地浑身发毛,以为是自己又惹得委员长不快了,站的愈发笔直。
半晌过去,草壁的腿肚子都在发抖,他清了清嗓子,斟酌着开口:“请问……我需要做些什么?”
无人应答,场面一时极为尴尬。
草壁连冷汗都冒出来了。
十年前的委员长怎么那么难搞?!我怎么了?我该做什么?我慌啊!为什么恭先生走的时候没有带上我?为什么十年前的我不来这里……
云雀见他如此,眼底有暗芒掠过。
“你叫清艾什么?”这句话他问的极快,可以草壁的耳力,是能听得一清二楚的。
草壁突然听到人声,一个激灵:“夫人!”
哎?
我靠,委员长在套我话!
“不对,我说错了!是清艾小姐!”
夫人……恭先生……我错了……
“哦呀?草壁,你别装了,十年后的我和清艾是夫妻吧。”云雀慢悠悠地开口,他忽然有点儿高兴,连草壁妄图隐瞒他,他都不计较了。
草壁不说话了,他现在的心情复杂极了。
云雀也不在意,将花丢给他:“去换朵新的。”
“是。”草壁捧着花,机械向外走去。
“等等。”
草壁哭丧着脸转过身。
“……呵,草壁哲夫,你这表情,是在对我不满么?”纵然云雀知道,十年后的他和清艾必定对草壁交代些东西,比如不许告诉他,十年后他和清艾的关系。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看草壁不爽。
草壁一秒变脸:“不!我只是……两难。”
“那我就不让你两难了。”云雀眼里亮晶晶的,“你告诉我,清艾为什么要变人,还有怎么变得?”
草壁的表情又有些发苦。
他走到云雀对面跪坐下。
“委员长,这件事情恭先生和夫人都没说不能跟你说,所以我就说了。”草壁仔仔细细回忆了好几遍,发现记忆里确实没有不能对委员长说出实情的只言片语,松了一口气。至于“夫人”这个称呼,反正委员长都已经知道了。
“不说咬杀,说了就好。”云雀表示自己正洗耳恭听。
“夫人当初是凭空出现在并盛商业街的,她对Reborn先生说,她本来是在她的领地接受雷劫,被雷劈了一次之后就到了这里,并且力量全失,恢复缓慢。Reborn先生也就利用这一点,与夫人签订了同盟协议,用彭格列的力量帮她在华夏西南角探查异常,可一无所获。所以夫人在力量攒了大半后,独身一人回了她的故乡,希望以她妖怪的身份能探查到一些不一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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