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灵芝瞪眼道:“你说什么?”
花无暇也是柔柔笑道:“胡兄,在下好像听到‘漂亮’二字?”
扑朔迷离 ...
丁枫的及时到来打断了众人的思绪,迎着胡铁花感激的目光,丁枫不明所以,还是笑道:“船上夜凉,花兄还需小心才是。”
他显是先去了舱房,发现花无暇人不在之后才上了甲板。
楚留香却是瞧着丁枫手上的酒菜,若有所思。船上除了主人家海阔天和他的水手,就只有金灵芝等客人,海上的水手多是又脏又臭——他们住在堆放杂物的里舱,且在海上本是没有多少淡水来给他们洗漱的。如此说来,丁枫亲自把饭菜端来也是合情合理,但楚留香却总是觉得丁枫对花无暇颇多关怀,许是带着什么目的。
莫非那销金主人要与花无暇合作?要说一向神秘的花无暇身上没有一点石观音的势力,楚留香自己也是不信的。
菜很不错,除了便于储存的酱肉,还有青菜,有豆腐。船离开岸边不久,才有些清淡的素食,若是日子久了,这些素菜少不得要发霉变质。花无暇吃饭的样子很优雅,优雅而且迅速,几个看着的人虽然没到吃饭的时候,也纷纷觉得肚子有些饿了。
胡铁花叹道:“不成,肚子饿的时候我喝酒的本事只有五成了,金姑娘若真要这时候比,我也只能奉陪。”
金灵芝冷笑道:“好,那你定个时候,本姑娘还怕了你不成?”
胡铁花道:“明天,天一黑——”
金灵芝霍然长身而起,冷冷道:“好,明天就明天,反正你也逃不了的。”
船上也没有什么娱乐,等到用完饭菜,花无暇和丁枫就回到了后舱。
一进房间,花无暇首先就脱掉了外袍,只留披散的中衣坐在了床上。
楚留香曾经说过,一个人身子若是□着时,就不大会说谎的。但花无暇却认为在某些时候,若是自己衣衫半解,别人也不太容易说谎的。
房中有两张床,丁枫也解了长衫外衣,只着套短衫裤,躺在了另一张床上。
花无暇以手支额,只是含笑瞧着丁枫的睡颜,全无半点睡意。任谁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再酒足饭饱,也会睡不着的。
花无暇轻轻道:“丁兄已睡着了么?”丁枫还是闭着眼,却翻了个身用后脑勺对着他。花无暇也不恼,只是嘴角的笑意愈发扩大。
不知过了多久,似醒非醒间,突然听到一声惨呼。这呼声仿佛是从甲板上传下来的,虽然很遥远,但呼声凄厉而尖锐,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花无暇睁开眼,却见丁枫衣衫不整地立在床前,道:“船上似乎发生了什么事,花兄可要与在下一同探看?”
慢腾腾坐起来,一瞬间却是觉得四肢有些无力,花无暇笑道:“随云没有和你说过我的事情么?”
丁枫避而不答,勉强笑道:“情况危急,还请花兄……”
花无暇懒洋洋站起来,道:“走吧。”
花无暇和丁枫到的时候,船尾已挤满了人,金灵芝、勾子长、公孙劫余、白蜡烛,全都到了。不一会儿,楚留香、胡铁花、张三、海阔天也都到了。
本在那里掌舵的向天飞已不见了,甲板上却多了滩血渍。血渍殷红,还未干透。
向二爷武功极高,大家本不相信他会轻易遭人毒手,在海阔天清点人数人数之后,却不得不信。
海阔天与向天飞相交多年,目中已将落泪,嗄声道:“二弟,二弟,是我害了你,我本不该拉你到这里来的……”
他忽然在那滩血渍前跪了下来。
胡铁花心中不忍,他本是极重情义的人,虽然知道海阔天这紫鲸帮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也感叹海阔天与向天飞兄弟情深。胡铁花沉声道:“海帮主放心,我们一定会把凶手找出来让向兄瞑目的,就算我找不到,楚留香也一定找得到的。”
海阔天一双有些红肿的眼睛,也充满希望地凝望着楚留香。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道:“不知向兄遇害时,各位都在何处?”
胡铁花冷笑道:“不如就让丁公子先说吧!”他对丁枫,显然是不信任之极。
丁枫却神色不动,淡淡道:“在下睡觉的时候,一向都躺在床上的。”
胡铁花道:“小花苞可是看见了?”这船上众人中,最没有嫌疑的可以说就是花无暇了,因为他没有武功,大家都以为无论如何人也不会是他杀的。
花无暇道:“我刚刚却是睡得有些沉,直到听到惨呼才算醒来。”
楚留香目光闪动,道:“无暇之前,可是睡了一天一夜?”
花无暇含笑道:“不错,我自己也觉得有些奇怪,明明已经睡了这许久,昨晚又吃饱喝足,为何却又在短短时间内入睡?”
海阔天的眼睛立刻瞪到丁枫身上了,目光中充满怨毒之意,竟似真的将丁枫看成杀人的凶手!
丁枫却是一笑,淡淡道:“楚兄何不问问别人再做决定?在那三和楼,勾兄与向二爷冲突之时,也不止在下一人听到。”
勾子长红着脸,大声道:“我只说要和他比划比划,又没有意思要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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