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随云动容道:“你为何不反抗?”
以花无暇之能,不可能无动于衷任他作为!除了——“你受了伤?”
花无暇摇摇头,道:“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爱你呢?”
说起来,这算是第二次夜袭了吧……虽然现在外面应该不是晚上……花无暇低低地笑起来,忽然道:“我的相貌如何?”
原随云竟似哽住,那些平常已说的习惯的溢美之词一下子都堵在了喉咙里,任由花无暇继续执起他的手指,放在了唇上。
花无暇张开嘴唇含住原随云修长的手指,轻轻吮吸,察觉到手指主人微微的颤抖后才笑着轻轻吐气道:“如果说我的遗愿是再来一次,你可不可以帮我实现?”
他的眉眼都染上了一层魅惑的光彩,双腿也像蛇一样缠绕起身上的人,原随云不及多想,已经覆在了花无暇的身上!
石室石牢 ...
花无暇眼疾手快地把小蝙蝠从胸口拽出来往外一扔,可怜的小家伙在空中一个旋转,虽然及时张开了翅膀,仍是懵懵懂懂地撞到了石壁。
大家都知道,蝙蝠只靠超声波飞行,都是在磕磕碰碰中成长起来的。
原随云顿了顿,道:“那是?”
花无暇道:“小云,我新收的宠物。”
他似是心情不错地接道:“大名白云。”
原随云的唇,已经接触到了花无暇的皮肤。作为世家子弟,十多岁时就会有专门的丫鬟才教导通晓人事,原随云的技术当然不会差,但他现在却只是不停地变换位置咬着身下人的脖颈,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磨牙。
花无暇低低地笑起来,然后止不住一声轻呼,震动的喉结又被咬了一口。
原随云抬起头来,开始解他的衣襟,花无暇道:“这里有没有高领的衣衫?怕是留下痕迹了吧。”
花无暇当然是个对男人很有经验的人,但是这种人也很会装傻,他破坏起气氛来的时候大多数人都要以为他就是个呆子。
这大多数人当然不包括蝙蝠公子。
原随云凑到他的耳边,轻声道:“你很紧张?”
花无暇一僵,不再说话了。
灵活修长的手已经探入了前襟,另一只手也在腰腹间来回抚摸,花无暇实在没有忍住,笑出声来道:“别……随云,我怕痒……”
旖旎的气氛被他这一笑搅乱,然后听见门外丁枫极力掩饰依然尴尬的声音道:“公子。”
原随云冷冷道:“何事?”
丁枫道:“胡铁花、张三、英万里已经落网。”
原随云道:“香帅是从不会抛下朋友的,你知道该怎么做,退下吧。”
黑暗中,仿佛听到丁枫长出了一口气的声音。
两人的身体依旧紧紧贴合在一起,可以感觉到另一个人的气息扑面而来,很暧昧的姿势,但话题却很严肃,原随云道:“若是我没有料错,香帅他们应该是和无暇一起从滑车来的。”
花无暇道:“不错。”
原随云笑道:“既然无暇已经对香帅施以援手,这场赌约就不再公平,不再公平的赌约,自是没有存在的价值。”
花无暇也笑起来,道:“你还记得赌约?”
他顿了顿,道:“若是我可以做出补偿呢?比如说——让你复明。”
伏在上方的人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然后是细微不可见的颤抖,却因两人的贴合显得格外清晰,只是刹那就已平息,原随云依然保持着那种家教良好的笑容,道:“随云三岁时一场大病,就已双目失明,家父请了许多名医来为我诊治,‘金针度危’叶天士先生、‘一指判生死’张简斋先生……”
他的眸子里本就是一片空洞,如今却愈加充斥着萧索之意,花无暇张开手臂环住他的脊背,柔声道:“会好起来的。”
原随云已经离开,花无暇换上门外侍女备下的衣物,却不回房。
门口守卫的人道:“不知花公子有何吩咐?”
花无暇暧昧不明笑道:“刚才一路来到房间时,似乎经过一个有很多女人的地方……”
那守卫的男人声音带上了几分为难,道:“花公子当真要去?”他刚才明明听到主上与这位花公子关系暧昧,若是花公子出去找乐子,自己应该不会被迁怒吧?
花无暇挑挑眉,笑道:“为何不可?在下本是岛上的客人,而那个地方也正是给男人销魂之处。”
蝙蝠岛的明岗暗哨都有不少,花无暇跟着引路的守卫一直下到底层,男人和女人互相调笑的声音都清晰起来,但却还有另一种声音,四面八方都充满了奇异、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像是黑暗中的蝙蝠在互相传讯,但人类却是听不到蝙蝠的声音的。
搜索的人正在拷问一个可怜的女人,这边是女子的哀叫与刑具的磕碰声,另一边男女调情的声音却仿佛丝毫没有受到影响——来到蝙蝠岛做客的人都是武林中的一方大豪,他们在江湖中一定表现地很正派、很狭义,可谁又知道他们心思里有多少黑暗、滋生了多少鬼魅?
突听一人道:“死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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