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人的决斗战场已经离寝宫很远了。
无花又重新燃起了火折子。
火光下,那两个之前被击晕藏于此处的神水宫女弟子正大睁着双眼瞧着他们,美丽的脸上满是惊慌的神色,却在瞧见朝着她俩温柔微笑的无花时面上飞起一抹绯红。
作者有话要说:
我……我木有什么要说的
论文还没定稿,明天继续去找老师,21号就答辩了啊,望天
楚留香番外(七)
胡铁花怔了怔,瞧着他那双柔软的毛毯盖住的腿,失声道:“你的腿?”
姬冰雁突然大哭起来,情绪显然很激动,险些从软榻上掉下来:“都是这沙漠,该死的太阳,该死的风……”
楚留香一怔之后就反应过来,眼中不由得染上了笑意。他本就是一个观察力敏锐的人,更何况给他们斟酒的这两位绝色美女含情脉脉的眼波一直凝在软榻上的好友身上——若是他真的已经残废,又怎么能满足她们?
他偷眼打量南宫灵,却瞧见少年嘴角努力掩饰的笑意。就连恸哭着的姬冰雁,也在不引人注意的时候偷偷朝他递了一个眼神——那是有些狡黠的笑意。
到底还是有一个人定然瞧不出此中玄机的。
骑在姬冰雁准备的黑色骏马上,胡铁花一路嘟囔着,又一路叹着气,终于忍不住问道:“楚留香,死公鸡的两条腿断了,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南宫灵也是一点都没有不舒服的样子,胡铁花却只问楚留香——在他心目中,孰高孰低一目了然。
楚留香微微一笑,道:“若是姬冰雁的腿真的断了,你以为我笑得出来?”
等到胡铁花明白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的时候,竟是风风火火地策马沿着原路跑回去了。
南宫灵和楚留香只有苦笑,只有等着。
日头已经到了正中,两人在前方的镇子上找了家客栈打尖。楚留香并不着急,因为他知道着急是没有用的,胡铁花那比烈火还烈,比野马还野,比骡子还拗的脾气,很多年前他就了解了。
让他惊讶的是,南宫灵竟也是一样的闲适。
南宫灵道:“楚兄可知道,胡兄会是要去做什么?”
楚留香想了想,苦笑道:“姬冰雁有个老毛病,每天到了这个时候,他总是要睡午觉的。”
南宫灵拊掌笑道:“如此,以胡兄的脾气,想必会取走一样姬兄什么重视的东西,使得他不得不追来的。毕竟一个人若是被老朋友骗了,心里都不太好受。”
楚留香叹了口气,道:“他既不愿意,又何必逼他呢?”
南宫灵却是面色一肃,道:“此行非姬冰雁不可。”
所有男人都不愿意自己的心上人对另一个男人信任有加的,楚留香自然也是个男人,自然也不例外。他忍不住道:“你难道认为我不如别人?别人能在沙漠里活下去,我们一样也一样能活下去的。”
南宫灵收起了笑容,面色带着一丝睥睨,沉声道:“香帅莫非真的以为‘人定胜天’?”人力若能改变天道,那他的穿越又算什么?
接下来的时间,便是南宫灵的沙漠知识普及讲座,楚留香纵然早已把一心二用练得滚瓜烂熟,也不由得有些支撑不住。
他开始期盼胡铁花回来了。
这儿距离兰州也不过才有两个时辰的路,若是马快,一个时辰已足够了,还不到黄昏,胡铁花就回来了。
但他并不是一个人回来的。
瞧见被劫掠而来的两个绝色美女脸上的惊慌恐惧之色,楚留香突然一句话也不想说了,他根本不瞧胡铁花一眼,转身就走。
胡铁花像一只做错了事耷拉着耳朵的大型犬一般,期期艾艾地凑到他面前,讪讪道:“我回来了。”
楚留香板着脸,道:“嗯!”
南宫灵在一边招呼安抚着两个受惊的女孩子,不时投向这儿的视线充满了趣味,就像是看大街上有人耍猴戏一样,让楚留香觉得全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
……香帅,你误会了,小灵只是在看主人训犬记而已。
胡铁花讷讷道:“我带了两位客人回来,死公鸡一定会追来的!”
他嘴硬道:“我敢打赌,不出一个时辰,他就会来!”
酒鬼即使已经醉得神志不清,也死咬着牙关说还能喝,赌徒就算已经赌输了裤子,却还是要继续赌,但胡铁花到底是撑不下去了,已是半夜三更,但姬冰雁还是没有来。
他只有把她们俩送回去。
南宫灵实在忍不住大笑起来,道:“胡兄的性子倒是可爱的紧……”
他压低声音道:“难怪你们都想欺负他。”这件事情从头到尾,姬冰雁和楚留香两人默契地瞒着胡铁花,就连迎雁和伴冰也能逗一逗他,实在是……
星光灿漫,少年的爽朗的笑容在楚留香眼中也是可爱无比,让人很想欺负一把。
胡铁花现在就坐在姬冰雁那辆屋子似的马车里。
送两个女孩子回去的路上,正遇上了已经打点好行装做好远行准备的姬冰雁一行人,这已经足够胡铁花惊讶了,然而更让他烦闷的是,姬冰雁竟然和楚留香、南宫灵两人言笑晏晏,颇有默契,到这个时候,胡铁花若是还不知道他被这几个朋友联合起来耍了,他就不是花疯子,而是花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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