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流星冷汗直冒,陪笑道:“这个自然。”
南宫灵笑了笑,拍了拍司徒流星的肩膀道:“楚兄说的不错,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我答应了。”
胡铁花简直要跳起来,道:“小南瓜,你千万莫要答应!这公主一直不出来见人,不是个丑八怪就是个病痨鬼!”
姬冰雁干咳了两声。
司徒流星眼观鼻,鼻观心,表示自己什么也没有听见。
胡铁花急了,道:“老臭虫、死公鸡,你们倒是说句话呀!”
楚留香也咳了几声,道:“你打定主意要娶龟兹的大公主了?”
盗帅眼中是清澈关怀的光芒,洞悉却又不刺眼,南宫灵勉强笑道:“我若是不回中原,留在这里倒也不错。”
楚留香眼中光芒明明灭灭,最终长叹道:“只要你愿意。”
楚留香番外(一)
楚留香番外(一) 楚留香是谁?
无论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都可以说是空前绝后的。
尊敬他的人都称他为“楚香帅”,不尊敬他的人,当着他的面,也不能不称一声“楚香帅”。
就连那些骂他的人,也不能不承认,他纵然是流氓中的君子,纵然是强盗,也是强盗中的大元帅。
他的名字充满了诗情画意般的浪漫,他每到一个地方都会留下神秘而飘渺的郁金香气息,他是每一个少女的梦中情人,每一个对江湖憧憬的少年的偶像……
没有人能够代替他,他是唯一的、独一无二的——就像天上唯一的太阳一样,不问回报地散发着光和热,似乎永远都是温暖的、乐观的、对生活充满了极大的热情。
但即便是太阳,也是有黑子的。
如果一个人一直散发着光,他又从哪里去汲取温暖?
他有很多朋友,可是他的朋友多在天南地北,他的船上一直有三个花一般娇嫩的女孩子,可是他并不想把忧愁带给她们。
所以他常喝酒。
一个人喝酒,越喝越是凄凉,所以他常去找朋友。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月更凄迷,风更飘忽,黑夜织成一张看不见的网,只有疏淡星光,掩映其中。
一叶孤舟随着水波飘荡,夜里风冷,甲板上还有一张木桌,两个人。
几个大大小小的酒壶散落在桌下,楚留香笑道:“酒若是混着喝,就会更容易醉的。”他已经喝了很多,可是眼睛却越来越亮,好像连天上的星星都掉进了他的眼睛里。
南宫灵笑了笑,道:“陪着你喝酒,我哪次不是醉倒了被抬上床的?”他的脸已经红透了,眼中也有些迷离。
楚留香眼中染上笑意,道:“哦?我一直以为你是对蓉蓉有意……”
南宫灵威胁地挥了挥拳头,醉眼朦胧道:“我可是来瞧你的!”许是喝多了酒,他像个小孩子似的嘟囔道:“你这个没良心的……”
自从认识了南宫灵之后,两人就常常在一起小酌。济南的丐帮驻地离楚留香的帆船却也不远,丐帮家大业大,南宫灵作为明火堂堂主也难有闲暇,但他还是常来陪着自己……楚留香瞧着已经趴倒在桌上的少年,忍不住露出个温暖的笑容来,像往常一样连拖带拉地把南宫灵带下船舱去安置在床上。
南宫灵已经有很久没有来了。
就连宋甜儿也问起过:“咦?南宫灵今天不来吗?”
李红袖银铃般娇笑起来,道:“你是不是动春心了?嗯,南宫灵长得也潇洒,爱玩爱闹,和咱们甜儿姑娘正是天生一对……”
宋甜儿跑上去挠她痒痒,娇嗔道:“好呀,小鬼,你可不要被我逮到……”
五月的阳光灿烂而温暖,地平线还在很遥远的地方隐没,海天相接,充满朝气的女孩子打闹的声音更是显得那样有活力,楚留香懒洋洋躺在甲板上,眨着眼睛笑道:“近日丐帮老帮主任慈病重,南宫灵想必很忙,倒是委屈甜儿了。”
李红袖嫣然一笑,道:“楚少爷可是南宫灵的蓝颜知己,他说的必不会有错的,甜儿姑娘,南宫灵绝对不是故意冷落你的……”
宋甜儿健康的肤色上泛起一层红晕,蹬蹬蹬跑下船舱,叫道:“我去瞧瞧蓉姐姐!”
李红袖笑的弯下了腰,道:“逗甜儿真有意思……”
楚留香笑着摇了摇头,几乎每一个来船上的男人,都要被李红袖编排一番,他都已经习惯了。不过……蓝颜知己么?
盗帅爱销魂,月夜暗留香。
所谓盗帅,自然是要“盗”的。这一次的目标,是北京城豪富世家金家公子的珍藏“白玉美人”,然而在这之前,他却心有忧虑地去了一趟济南。
他在最热闹的酒楼里瞧见了南宫灵。
他看起来有些不安和彷徨,就像一个独行者一样与周围的世界格格不入,眼中失去了以往那种近乎天真的直率,满堂宾客他却一人独坐,自酌自饮。
楚留香迈开长腿地走到南宫灵桌前坐下,毫不客气地大吃大喝起来。
对面少年盯着他看了很久,久到他都有些不自在地放下筷子,举杯笑道:“多日不见,南宫兄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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