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家伙。
埃兰收起小桌子,看了眼随着六道骸失去意识而消失的短剑原本所处的位置,又看了眼被他扔下的龙虾壳和包装纸……用风将后者收拾进某个垃圾袋里,埃兰写了张字条贴上去,拍了拍手,游走到阿纲身边。
过了会儿,穿着白大褂的彭格列医疗人员来了,里包恩、纲吉,以及缠在纲吉手腕上的小蛇,被挪上了同一个移动担架。
有人在两人身边发现了一个贴着字条的垃圾袋,其上书写:
吃剩下的,麻烦处理一下。
——里包恩。
几个白大褂面面相觑。
有人轻声问道:“真的是里包恩先生的字迹吗?”
一人打开了系着活结的垃圾袋,香味扑鼻而来,往里一看,都是龙虾的壳,不由得肃然起敬,“里包恩先生真是太强大了!面对六道骸还能这么镇定……”
“泽田阁下才是吧?正因为泽田阁下的实力强大,里包恩先生才能在一边悠闲地吃东西啊。”
“没错!”
几双亮闪闪的眼睛看向了担架上的纲吉。
未来的首领,就这样的家族内有了除狱寺外的第一批粉丝。
此时他还昏迷着。
这次剧烈运动的后遗症真的很厉害,纲吉足足躺了36小时,才在并盛中央医院里醒来。
棕褐色的眸子迷迷蒙蒙地睁开,就看见占据视野的脸庞。
轮廓有些模糊,却不掩其精致秀丽,不够清晰,反多了种雾里看花的朦胧之美。
“八……神?”
埃兰拿着床头的毛巾给纲吉擦了擦脸,重点擦掉某人眼角的不明物体,这才戳了戳兔子主人的脸,回答了一声,“不是做梦哦,我回来了。”
你怎么知道他以为是做梦?
纲吉脸上有点红,不好意思地想要扭头,却又舍不得一个多月没有看见的埃兰,于是还是看着他。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病房里似有温情在流淌,脉脉无言,却又胜过千言万语。
阿纲真的很坦率呢。
在棕褐色的大眼睛里看见了许多东西,担忧、依恋、不舍……埃兰俯下身,脸庞离纲吉的越来越近——
“咕咕。”
奇怪的声音打破了寂静,也打破了这暧昧的氛围。
纲吉的脸更红了,“我……饿了……”
“我去热一下粥。”
埃兰离开了。
失去了压在身体上的重量,纲吉觉得很不适应,而实际上,埃兰非常轻,理论上他的重量根本不会给纲吉带来如此鲜明的感官。
刚才八神是要亲他?
不,应该和以前一样只是蹭蹭吧……
纲吉脸红红地想着,脑子里一团乱麻。
“绿荫葱郁的并盛~不大不小……绿荫葱郁的并盛?”
“叽叽!”
忘词的云豆焦急地扑扇着翅膀,越着急就越是想不起来,云雀摸了摸它的小脑袋,神色柔和,“不错。”比宠物店的某只鸟强多了。
鹦鹉:???
纲吉全身都僵硬了。
并盛只是个小镇,因此,即使在并盛最好的医院里,特护病房也有两张病床。而纲吉则在昏迷不醒的时候抽中了上(下)上(下)签,和云雀同一个房间。
就是这么残酷无情无理取闹。
注意到纲吉的视线,云雀转头瞧了他一眼,又瞧了一眼正在使用微波炉的小蛇。
啊啊啊暴露了!
怎么办八神要被卖到研究所了!
纲吉内心的小人以头抢地,泪流满面。
对于小白蛇以尾巴开关微波炉门和转动旋钮的行为,云雀没有说什么;等见到小白蛇头上顶着一碗粥还能不洒时,云雀的眼睛就盯在上面离不开了……纲吉想象了一下云雀学长看到的画面,深觉太美,赶紧坐起来道:“云雀学长!”
“嗯?”
病床靠窗的云雀支着腿坐着,闻言懒洋洋地看向他,周身带着风纪委员长多年的积威。
纲吉的声音一下子小了下去,心虚地低着头,“那、那个,这是……杂技……”
“嗯。”
云雀学长……似乎在笑?
纲吉诧异地抬起头,注意到云雀衬衣右臂上鲜艳的“风纪”二字,嘴角有些抽。
即使是重伤住院无法巡逻,也要先换上崭新的袖章,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执着啊!
“我知道你能和八神说话。”
“……”
咦,没下文了?
说完这句,云雀继续去逗鸟了,黄嫩嫩的小鸟在他的指尖跳跃着,与身体比例不符的小翅膀不时扑扇,让人有些担心它该如何飞翔。
“他叫云豆,是个三头身的小正太哦。”
“哎?”
埃兰交待了一句,把粥搁在床边的桌子上,将病床的上半部分摇起来,让纲吉靠在上面,又把配套的折叠桌展开,边端粥边道:“这是妈妈熬的,用的是一平提供的中国秘方,对伤势恢复很有好处。”
“妈妈知道了?”
“没有啊。”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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