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巴:不。
伊尔迷躺在床上,气流转全身,保持着“缠”的姿态,心情平静下来。
埃兰把人偶壳子扔在床上,饶有兴味地飘到了房子的天台上。席巴正站在那里。在豪斯曼来时,埃兰就感觉到了这道气息,起初他来以为这是对方埋伏的后手,直到这时候这人还在这里,他才反应过来,这应该和伊尔迷有关。
头发颜色不一样,脸其实也不一样。按照网络上的话来说,画风也不一样。
埃兰黑线。
如果不是走路的步伐姿态之类的太相像,他根本想不到这两个人是同个地方出来的。可能没有血缘关系,是类似于师兄弟那样的吧。没有多做分析的黑暗神理所当然地想着,很快抛弃了在他看来是个肌肉大叔的席巴,继续去围观萌萌的正太去了。
伊尔迷换了个姿势,闭着眼睛盘坐在床上,修炼着念能力。此时他的表情平和,比起不情不愿地穿裙子时线条柔和些许,看起来别有一番可爱——尤其是身上穿着白色毛茸茸兔耳睡衣的时候。
埃兰忍住想要戳一戳那垂着的兔耳朵的冲动,告诉自己那不是真的耳朵。
怎么办,突然不想待在库洛洛身边了呢。
反正幼崽已经有了足够数量的同伴,可以很好地活下去,然后走出流星街了。其实他并不是必要的,有什么好纠结的呢。
那么,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
将埃兰此时的脑内活动转换成一下,大致是这样的——
“叮!尊敬的玩家,您抛弃了‘幼库洛洛’,您的主人/宠物位空闲,是否增加新的主人/宠物?”
“是。”
“叮!尊敬的玩家,您的面前有一只‘幼伊尔迷’,是否拾取?”
“是。”
“叮!尊敬的玩家,您已成功拾取‘幼伊尔迷’,您的主人/宠物位已满,祝您游戏愉快!”
远在8区的库洛洛:……呵。
埃兰连夜修改了自己今后的人设,百忙之中还抽空去6区最高的房子里给豪斯曼倾情奉献了一场地狱十八层景象,把对方险些吓成生活不能自理。骤然响起的惨叫声在深夜里传出很远,而某张曾在8区见过的面孔,听到这凄厉的叫声后也不免龇了龇牙。
他是情报人员。
这种人在各区也有不少,而由于6区和8区之间的“良好”关系,在这两个区来回获取消息卖到另一个区的人从来没少过。根据群众的喜闻乐见程度,想必很快8区就会流传起“拜访莱昂医生回来,豪斯曼当晚做起噩梦”这样的流言吧。
顺便附上医生此时不妙的情况。
从1区过来,他一路上的那种摇摇欲坠的状态,看到的人可不是一个两个。
埃兰记得自己问过飞坦对医生的想法。
他有些好奇。
对这样一个阴差阳错养育却又差点杀死自己的存在,飞坦是抱持着什么样的心思呢?
当时飞坦正在保养他的雨伞,闻言眯起了那双和医生如出一辙的、金色的狭长双眸,冷笑了一声,笃定道:“我要亲手杀了他。”
可是,如果对方已经快死了呢?
飞坦,你可要快点来啊。
成为念能力者后的速度和以往可是有很大区别的,如果收到消息就立刻赶来的话,也许还有希望看到一个活着的莱昂。唔,最好库洛洛也能一起来,刚好做个不正式的告别。——在他注定缺席对方12岁生日的情况下。
不负责任地这样想着,埃兰慢悠悠飘了回去,路过了医生完好无损的实验室。
这也是豪斯曼还敢登门的原因之一。
儿女之外,实验室也是医生的命根子,既然两者都没有被毁掉,那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埃兰有点遗憾。
莱昂是个病人,所以他虽然把成品结晶都带走了,但作为原材料的血液还留了一个小试管在这儿没有处理。这是恶魔对人类的垂青。只可惜,这管血液没有任何人碰,由着区长的嘱咐,再加上搜房子的人都把这当做是普通的人血了,自然没有谁会做出顺手牵羊的行为。
唉。
本来说不定会有一出精彩的间幕的。
随着神祇的叹息,小小的黑色的火焰从虚空中逸出,飘悠悠落在试管上,将其和其内的血液一并湮灭。
次日。
伊尔迷保持着“缠”,一整晚都在修行念能力,并且还关注着附近的声音。他是在听见隔壁的门响声后,才慢条斯理地下床的。
年幼的杀手看了看自己穿着来的衣服,犹豫了一番要不要换,最终考虑到反正在房子里也没有别的人看见,省略了这个很有可能让艾米不高兴的步骤。和裙子比较起来,这身睡衣还是挺不错的……吧?
说是男孩的睡衣也可以啊。
伊尔迷做着心理建设,转脸看了一眼连在睡衣上的兔耳帽子,还是觉得自己想得没错。
“小伊,吃饭了!”
流星街能有什么吃的?
不抱希望地下楼,伊尔迷赫然看见了餐桌上的蛋糕。
一身纯白连衣裙的“艾米”正说着什么,像是在撒娇,莱昂在一旁微笑地看着她,满脸宠溺不时点头,天光朦胧,父女相处的画面温馨而美好,但伊尔迷的目光还是落在蛋糕上,简直要收不回来。他产生了强烈的怀疑:如果在6区有这样的食物,他一路上吃的都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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