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ncer动作一变,怎么看都是要动手的样子。
“这样合适吗?”少年歪着头,神色看起来有些天真,“肯尼斯先生的情况很不好,真的还能提供让Servant战斗的魔力吗?”
Lancer没有说话。
作为天才魔术师,肯尼斯为这次圣杯战做了充足的准备,将本该由自己提供魔力的责任转到了索拉身上,这样他就有更多的魔力去和其他Master作战了。换句话说,供给Lancer魔力的那个人一直是索拉,埃兰说的话是不成立的。
但这是己方的秘密,没有必要告诉外人。
“战斗吧。”
Lancer看起来心意已决。
“怎……”
“——看来你醒了。”
设备里传出的声音吸引了两位Servant的注意力。
影像是同步的。
埃兰立即将身体转向正对着屏幕的方向,以最好的角度全神贯注地看着,几秒后他想起Lancer还在,往旁边挪了挪,给对方留出看屏幕的空隙。
Lancer轻轻叹了口气,将双枪重新放回背上。在没有Master指令,对方也毫无敌意的情况下,遵循骑士道的他做不到攻击。既然Master醒了,那么现在就应该回去护卫在其左右。
“先别走,Lancer。”暗夜之下,少年的脸上带着奇异的神情,幽深而蛊惑,话语间有种叫人忍不住遵从的力量,“现在回去的话,你会很尴尬的。”少年微笑着,似是看透了一切,“其实你知道的,不是吗?”
Lancer被难以名状的不安钉在原地。
埃兰继续欣赏着剧目。
索拉正在和肯尼斯说着他的身体状况,当知道自己的魔术回路忘了,将无法再使用魔术时,肯尼斯已满脸是泪。那是恐惧而怯弱的模样,和以往见到的那个高高在上的天才完全不同。
“不要哭,肯尼斯。”
“只要能得到圣杯,你的伤势就能治愈。”
“所以,肯尼斯……把令咒让给我吧,我来代替你成为Lancer的Master。让我为你夺取圣杯。”
索拉这样说着,话语听起来甜蜜又温柔,似乎真的只是为丈夫担忧的妻子那样。
埃兰想起了什么,问道:“Lancer,你需要寄托给圣杯的愿望是什么?”
被圣杯召唤的Servant,应该也有着要实现的愿望,所以才会协助Master作战。按照埃兰的推测,圣杯视线的愿望应该不是按照个数来分类,如果只能实现一个愿望的话,胜利的Master和Servant难道还要再分胜负吗?
借由回收被打倒的Servant所产生的魔力,圣杯能实现的愿望不止一个,甚至也不止两个,而是以愿望所耗费的魔力才衡量的才对。
如果仅仅是“成为千万富翁”这样的小愿望,基本耗不了什么魔力,如果是“世界和平”这样的大愿望,恐怕倾尽所有魔力也无法完成,而在这之中,当然还会有恰好卡在点上的愿望。
那种许了一个就耗光了圣杯的魔力、走自己的路让被人无路可走的家伙。
这样的情况往往意味着Master和Servant的剑拔弩张,但偶尔也有意外的情况——
“我不追求圣杯。”
“只要能让我尽骑士之职就行了,圣杯留给肯尼斯大人。”
话语自然而然地从口中流出。
这个夜晚太过疲惫了,他或许真的需要找人述说。
察觉到了Lancer态度的转变,埃兰拍了拍身旁的空位,充分发挥自己看起来显小的优势降低他人的防备心,“坐吗?”
Lancer拒绝,但对始终坐着的少年也没什么敌意,便盘坐在了稍远处。
屏幕中,肯尼斯拒绝了索拉的提议,而索拉温柔的笑容慢慢消失,执起了肯尼斯的右手,轻轻折断了他的小指,接着,是无名指、中指、食指、大拇指……“肯尼斯,我的灵媒治愈术还没法将令咒强行带走。只有在本人同意的情况下才行。”
“如果你还不愿意的话……那我只能把你的右手割下来了。”她的语调十分平稳,“好吗?”
肯尼斯的瞳孔收缩着。
“放开——!”
急于返回的Lancer被抓住了右臂。
埃兰幽幽叹了口气,“现在回去做什么呢?迎接又一个格拉尼亚公主吗?”
Lancer身体僵硬。
“你自己也不想回去吧。如果不是被安排成为Berserker,我应该是Caster的,近战上公认孱弱的职阶。会被我抓住,还不能证明你的心意吗?”少年身躯微倾,离那被讴歌为“光辉之颜”的容貌愈加接近。
健康的小麦色皮肤,在夜晚看起来更为流畅的线条,眸子温和而忧郁。
和昨晚那个威风凛凛的模样不同,受到了打击的Lancer看起来可怜又可爱,如果他有着狗狗那样的耳朵,此时一定耷拉下去了吧?
埃兰放开他的右臂,转而抚上他的泪痣。
魅力和诅咒,有时候一脉相承。
Lancer抓住了他的手,警告,“Berserker!”
可惜不是自家的忠犬。
埃兰遗憾地收回爪子。
屏幕上,肯尼斯最终被迫同意了索拉的意见,将剩下的两枚令咒转移到了未婚妻的手背,两个Servant都静默了。良久,直到索拉已经在工厂外呼喊Lancer,埃兰才道:“你打算怎么做?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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