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重叠的余波,迟早会吸引所有Master和Servant的注意力,即使是圣杯战开始后就像一头冬眠的熊一样窝在家里的远坂时臣也不例外。
那么,他会走出来吗?
时辰早已被吸引了注意力。
英雄王的数值让人无话可说,他的确是位高贵且强大的王者,而这样的王者偏偏有了单独行动技能……
从此热衷于逛街。
尽管英雄王将之称为“巡视本王的花园”,但也无法掩盖他喜欢逛街这个事实,可不管这个爱好和女性有多少相似之处,只要时辰还没有活够,他就不会说出来。
心里吐槽不算。
由于英雄王不喜欢被跟踪监视,已为此弄死了远坂家的三只使魔,时辰只得放弃,把主意打到了其他Master和Servant身上。
时辰想得很周到。
如果英雄王和其他组遇上了,那么使魔自然也可以看到那些图画,如果英雄王没和其他组遇上,那就让他尽情地浪吧,反正普通人和魔术师及英灵没法比。
作为冬木市的管理者,远坂家的家主,时辰没法时时刻刻通过使魔去听去看,于是他还将这些吩咐给了弟子绮礼——Assassin在收集情报上的作用不可替代,本就有跟随别组Master和Servant的任务。
在教会的绮礼兢兢业业地执行着老师的吩咐,收到某个Assassin请求共享视觉的要求时他是应允了的,然后就看到了离奇的一幕。
Archer和Berserker?
怀抱着某种连自己都说不清楚的心思,绮礼将这个消息报告给了老师。
时辰:“……”
时辰揉了揉太阳穴。
在用圣遗物召唤英灵前,他当然是做过功课的,史诗《吉尔伽美什》及相关资料被反反复复研究了十遍以上,此时有了疑问,相关的段落自然而然地浮现在脑海里——
吉尔伽美什不给父亲们保留儿子,
日日夜夜,他的残暴从不敛息。
吉尔伽美什是拥有环城的乌鲁克的保护人吗?
这是我们的保护人吗?虽然强悍、聪颖、秀逸!
吉尔伽美什不给母亲们保留闺女,
即便是武士的女儿,贵族的爱妻!
……
时辰沉思。
原本他以为头一句讲的是英雄王残暴地征集年轻男人作为劳力,但多看几句,结合后续征收女子的句子的话——
好吧,最古之王男女不忌也没什么好惊讶的。
内心默念了一遍远坂家的家训,时辰将视觉转移到负责Berserker的使魔上,让其远远跟着,还未整理好心情,便感受到了未远川传来的波动。
这邪恶的魔力……
Caster?
旷远的风似乎令Archer清醒不少。黄金的英灵换上了沉重的铠甲,斜睨着黑发的少年,“你要拒绝王的邀请?”
全身上下毫无可爱的要素。
黑暗神这般想着,唇角勾起讥诮的弧度,“不知姓名的王?”
埃兰确定这句话要表达的是嘲讽。
然而一路跟着他的Archer似乎对此有了某种程度的误解,以一种纡尊降贵的口吻道:“杂种,充满感激地聆听王的名字吧。——吾乃最古之王,吉尔伽美什。”
关注着这里的时辰:“……”
王者啊,看着强,其实都是坑。
心好累。
好在知道这点的只有Berserker一人,他应该不会把消息传播得人尽皆知……吧?时辰有点摸不准Servant的脑回路。
没听说过。
埃兰很想这样怼回去,然而在话语还未出口时,一道突如其来的意志自他的身体深处涌出,转瞬间操控了他的部分身体和意志——
那是通过令咒传来的,沙哑而怨毒的声音。
“杀了Archer。”
埃兰现在知道不得不服从是怎样的感受了。
尽管不知道自己的对魔力究竟是多少,但他很难违抗Master通过令咒下达的命令,几乎是反射性地执行——
靛色的雾气汇入白色的浑浊浓雾之中。
吉尔伽美什只觉得眼前一晃,无尽岁月前乌鲁克的模样便出现在眼前,辉煌的城墙、肥沃的田地、成群的牛羊,富足的子民和雄壮的狮子,还有在台阶尽头、宫殿之前绽出灿烂笑容的友人。
英雄王的目光停在那头青绿色的长发上,没来得及露出一个可称之为表情的东西,这景象便湮灭了,如泡沫般破碎。
下一秒,无数冰柱朝着他当头砸下,与铠甲接触发出清脆的响声。
“杂种!”
Archer大怒。
距离太近,时间不足,金色的涟漪中,首先出现的是闪烁华光的盾牌,接着才是刀剑等武器,前者挡住冰柱,后者投掷而出。
刀剑被厚厚的冰壁拦下——远比方才的冰柱更为厚重的冰壁。
没道理攻击比防御差那么多。
Archer眯起眼睛,“令咒?”
埃兰面无表情砸冰柱,摸着鱼不想说话。此时此刻,他真的很想联合所有Servant把Master都做掉,可惜的是正直的骑士王和收服了韦伯的征服王是不会同意的。
“哈哈哈哈哈,尽情发出哀鸣吧!”
在难得畅快的大笑中,金色的光芒扩展,英雄王的身下升腾而起了一艘奇怪的舟,由黄金与祖母绿宝石构成,形状古怪,配色凌乱,而金色的Servant就乘着这舟翱翔在天际,高高腾飞,远离了河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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