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菲尔对这个名字毫无印象。
Saber迟疑地接过酒杯,“你是……Servant?”
这种魔力结晶的感觉。
埃兰接过Rider递来的酒杯。月光下,鲜红的圣痕在白皙的手背上流转,绝非拙劣的模仿,而是圣杯赠与的Master证明——
爱丽丝菲尔失声道:“怎么可能?!”
Saber睁大了眼睛。
黑发在淡淡的银光下如同绸缎,埃兰轻晃着杯盏,看着那晶莹的液体在杯中荡漾,含笑道:“连‘万能’的许愿机都存在,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人类啊,总是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所以魔鬼这个职务,是很容易担任的,只要知道人内心深处的需求是什么,一切就会变得简单。
没有难度的游戏,会让人厌倦。
埃兰已经很久没有扮演过“魔鬼”了,但他还是会下意识地挑动人心中那根敏感的弦,否则也太无趣了些。
Saber追问,“你知道些什么,Berserker?”
埃兰没有回答,只是浅浅饮了一口酒水。
一旁的Rider已瞪圆了眼睛,夸赞道:“太棒了,这简直不像是人喝的酒,是神喝的吧!”
来自黑暗的神祇不以为然,“还不错。”
埃兰放下杯子。
Archer眯起眼睛,还未说话,Rider便期待道:“八神,你有更好的酒?”
类似于宝库这样的东西,埃兰也有,见过他从里面取食物的Rider当然知道这点。埃兰不置可否,道:“我不喜欢酒。”
“哦?”
Rider诧异,“不喜欢酒的男人,我伊斯坎达尔还是第一次见。”
这位马其顿的王所见过的男性,都是他麾下的勇士吧?随时会战死沙场的男人,自然是需要酒的。
埃兰想到什么,认真道:“准确地说,我是没有性别的。”
纲吉:“哎?”
Archer的眼睛立刻看向少年的双腿间,话语中带着恶意的探究,“没有性征,还是可以变化性别?”
“后者。”埃兰的语气慵懒,甚至有几分甜蜜——有毒的甜蜜,“你可以继续看。”
Archer移开了目光,又看向埃兰的脸庞。
那是种淫靡的视线,谁都看得出他在想象少年女性时的样子,态度绝称不上尊重,Saber的声音里已带上几分怒气,“Archer——”
杯中余下的酒水浇在了Archer脸上。以闪电般的速度做完这个,埃兰慢悠悠地将酒杯再次放下,轻描淡写,“手滑。”
气氛骤然紧绷起来。
第275章 菲特是个0
韦伯和爱丽丝菲尔大气都不敢出。
空气中,仿佛有根即将断裂的弦,酝酿着狂风暴雨。
Rider左看右看,很想劝架,却也说不出什么来,只能叹了口气。
真名为吉尔伽美什的Archer如果要说有什么弱点的话,就是近战了——相对近战顶尖的Servant而言。
这可以解释他方才为何会被泼中,也可以解释如今的缓冲时间……
Archer背后的涟漪将天空都映照成金色,华美的宝具在一个个漩涡中探出尖锐锋利的前端,Rider召出了战车,拎着韦伯上去,一边招呼道:“Saber,上来!”
时间紧急。
Saber拉着爱丽丝菲尔一跃而上,战车腾空而起,离开了那片危险的区域,几乎同时,露台在无数宝具的投掷之中毁去。
埃兰毫发无损。
一个身影挡住了他,纲吉站在他前方,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件黑色的披风——防御宝具:一世の披风。
Archer眯起眼睛。
“真是忠心的狗。”
两方的距离拉远了。
但这点距离,还不至于阻隔视线。
埃兰注视着对手。
透明的酒水沿着完美的脸庞线条流淌,自长长的睫毛而下,滴落在眼下仿佛泪珠。Archer探出舌尖,舔舐着唇边的液体,竖瞳在暗夜里微微扩大。
越来越像猫了。
而猫这种生物,遇到水会炸毛再正常不过。
来自黑暗的神祇微笑,薄唇吐露出似是亲昵的言辞,“你这野猫。”
金光大盛!
纲吉默默地计算着攻击的强度。
他并不慌张。
Ruler的最高特权「神明裁决」,拥有使用对参加圣杯战争的每个Servant的两划令咒的权利,而那些令咒,就在他的手臂上。
“挡住了!”
韦伯发出扒着战车的边沿往下看,发出庆幸的呼声。
Rider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奇怪的?纲吉好歹也是……啊。”
他省略的词是Ruler。
作为圣杯战争的裁决者,本身就应拥有立于顶端的实力,因为Servant可不是会乖乖听话的人啊。
统治的真谛是一手持剑、一手持典,裁决也一样。
韦伯:“……”
他突然注意到,露台要塌了。
该不会要赔吧?
即使这钱轮不到他身上,但穷逼·韦伯还是露出了肉痛的表情。
尘烟飞扬之中,Archer站立在一块坠落的瓷砖上,身后的众多宝具猛然掷出!
真是土豪的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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