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沈教授好。”
沈巍:“你好。”
赵云澜:“林静啊,沈教授的车坏了,你帮他去修一下。”
林静: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老大。不过还是很认命的去修车了。
紧接着,赵云澜三言两语就从学生嘴里套出了沈巍此行的目的地,又成功的混到了沈巍的身边。直看得特调处的一群人丢了下巴——原来赵云澜还可以这般无脸秀下限!
车很快就被修好了,一群人接着向西北方向走去。中间虽然遇到了些情况,但还是有惊无险的度过了。众人到达了目的地,跟着村长走进了招待所。
夜色朦胧,小郭望着周围的环境,一边往屋里走,一不小心被什么东西绊倒在地,他看见了有个白色的突起,吓得大叫一声。众人赶忙围过来,发现是埋在土里的一个骷髅头骨。
赵云澜赶紧让林静和大庆去阻止往这边走的学生们,让楚恕之进屋子里查看一番。
沈教授带着他的学生先进了屋,特调处的人在院子里继续查看周围是否有异常之处。
祝红和沈安先带着一批行李和汪徵进招待所里安置。没想到汪徵走到一旁,合着双手跪下来,朝着院子,行起了真正的五体投地大礼。
“这是......”沈安眯起眼睛,感觉到周围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看来汪徵身上还藏着什么秘密,沈安心想。
汪徵跪在门口,嘴里不知道说得哪个民族的语言,声音压得很低,别人听不懂,也听不出哪几个音是一个字,只是觉得那些音符像流水一样从她嘴里涌出来,在院子里回荡,似乎唤醒了某种古老的灵魂,一瞬间激起了人心里最深处的悸动。
这里的每一个人,包括沈巍带来的学生,都有了那种微妙的感受,年轻人们一个个不由自主地垂下头,肃穆起来,唯独赵云澜依然叼着根棒棒糖,表情木然地站在一边,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那是什么?”祝红走到门口,在汪徵完成了所有的动作,站起来以后,才忍不住轻声问她。
“祖宗亡灵。”汪徵站起来,动作僵硬地弹了弹裤子上的土,“我已经打过招呼了,现在应该没事了,大家都别挤在门口,到屋里坐,记住别往院子里随便丢垃圾,出门之前别忘了打招呼,要方便的话走远一点。”
外面凄风厉雪,谁也不愿意出去挨冻,只是这一宿他们经历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东西,这会唯恐犯了忌讳,才惴惴不安,听见汪徵这样说,一群人立刻吃了定心丸似的,一窝蜂地往屋里走去,里面不管多简陋,好在避风。
屋里祝红沈安和楚恕之配合默契,动作麻利,很快就支起了一个野外专用的小酒精炉,在上面架了一个直径二十公分左右的小锅,锅里收集了一些干净的雪水,沈安还支了个架子,把真空塑封的牛肉条打开,摆在架子上,用水蒸气加热,稍软一点,再用签子穿好,放在火上烤。
几个学生已经拿出了笔记本,一见汪徵进来,眼睛就一亮,一个个全都凑到了她身边,一个长得和竹竿一样的男生有些忐忑地开口:“姐姐,你介意我们问一下山顶小木屋的风俗吗?”
他说完这句话,就忍不住去看一眼沈巍的脸色,发现沈老师轻轻地皱了皱眉,立刻又诚惶诚恐地加了一句:“对不起啊,我的意思是,如果方便的话……要是有什么忌讳就算了,我们不懂,你别生气。”
汪徵坐在小炉边上,小声说:“没关系。”
她把手藏在宽大的袖子里,捡起一颗堆放在一边的巧克力,也不知道是谁买的,那巧克力球小小的,一颗一个包装,显得精致漂亮极了,她看起来好像很想尝一尝,但隔着袖子拿在手里,颠来倒去地看了好几遍,也还是没有拆开包装。
红衣服的女班长赶紧有眼色地挑了另一块递给她:“这个好吃,姐姐你吃这个。”
“我就是看看,不能吃……糖。”汪徵低声说,当然,她是能量体的时候还可以进食,但是现在她的身体是玩偶,自然吃不得任何食物的。然后她停顿了一下,应学生们的要求缓缓地说,“这片山下经过几次地质变化,底下住的人也经过很多年的迁徙和融合,听说最早的时候,有一支康巴人曾经迁徙到了这里,那些藏族人流行天葬,人死了以后,尸体要给天葬师解体,把大块骨头砸碎,然后和上酥油糌粑,方便让鸟啄食,以免尸体吃不干净——吃不干净是不吉利的,所以天葬师的作用非常重要,这个地方最早就是天葬师住的。”
“因为天葬师虽然受人尊敬,但是整天和死人打交道,总是不太吉利,所以即使地位崇高,平时人们也不愿意多和他们接触。”
林静在一边补充了这么一句,郭长城听在耳朵里,却不自觉地想起了一个人——黑袍使。
大家可不也是万分敬畏,却又忌讳他么?
除了赵云澜和沈安,其他人基本不敢和他多说一句话,连鬼魂都躲他远远的,就好像……他会带来什么可怕的厄运一样。
“之后的几百年里,又前前后后地迁来了很多不同的民族,大部分是牧民,也有少数是农民——不过这边能耕种的地不多——不同民族间还爆发过几次大规模的冲突,后来好了打,打了好,打完要抢人,好完要通婚,所以慢慢的,人们的血统也开始混杂,有些其他的民族也开始接受天葬,只不过风俗和藏人的不大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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