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不错!被吊在天花板上……真有你的,克洛伊。”盖尔兴致勃勃地浏览着照片,克洛伊则在飞快地翻看有没有哪张照到了那尴尬的一幕。
“呃......克洛伊?”盖尔缓慢但清晰地问,“这——这是什么?”
克洛伊心里警铃大作,但还是装作镇定的样子接过了盖尔手里的照片。
照片里的两个人影拥作一团,倒在床上,仿佛在享受一个绵长而激烈的吻。
“我——不——盖尔,这不是——”克洛伊语无伦次地解释道,“这是错觉!”
“错觉?”盖尔一把夺回了照片,又被克洛伊抓了回去。
“别看了!”她脸上都可以煎鸡蛋了,“他以为我是康纳斯——所以拎着我的领子把我拽过去了。这只是个他在解除我的幻神咒——就这样。你仔细看看,只是错位而已。”
“梅林啊。我才不看呢,要瞎眼睛了!”盖尔也被这份尴尬传染了,一时半会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从克洛伊手里又抢回了照片,和其他照片一起揣在了兜里。
“快把那张销毁!”
“不要,我要留着你的把柄!”盖尔办了个鬼脸飞快跑开了,留下克洛伊一个人在后面气得跺脚。
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
等克洛伊醒过来的时候,她才想起来那张照片的问题。她跑上楼找盖尔,却忘了约瑟夫也在房间里。
在敲门的一瞬间她就后悔了,挪了几下脚步想要走开但还是忍住了。门开了,约瑟夫——穿着松垮的麻瓜睡衣,顶着鸡窝头——出现了。他估计是被敲门声吵醒的,屋子里还传来震天的呼噜声,盖尔看来还睡着呢。不知道约瑟夫怎么忍过去的。
约瑟夫还是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意识都像是游离在肉体之外:“早上好,克洛伊。”
克洛伊不禁观察到他的手往前推了一下门想要关上,但还是被掰回去了。“早上好。”她强作镇定地回答,“我来找盖尔,他还在睡觉吗?”
约瑟夫一听到这句话就抱怨开了,像是一肚子怨气总算有一个释放的端口:“他根本不是脚臭!不知道为什么昨天晚上突然打起如此响亮的呼噜!他昨天晚上为了写信折腾到了凌晨,好不容易我让他去睡觉了,一沾到枕头又开始打呼噜……我本来以为我学校宿舍里的那一切已经够可怕的了,谁知道根本比不上他。早上五点的时候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压上来了,睁眼一看他的手和腿都搭在——”他忽然意识到自己面前站着的是谁,及时住了嘴。
“搭在你身上。”克洛伊替他说完,“他从小就这样,但是打呼似乎是第一次。我能进去看看吗?”
约瑟夫转过头看了一下身后,耸了耸肩:“进来吧。”
克洛伊一进屋就看见睡得和死猪一样的盖尔。她忍不住拿起边上的相机给他拍了一张照,然后才想起她过来的目的来。她本来就有些烦躁,再加上盖尔的呼噜声格外刺耳,便抽出了魔杖,指挥着一个晾衣夹向盖尔飞去,准确地夹住了他的鼻子。呼噜声戛然而止,随即是一阵挣扎的吸气声,盖尔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把扯掉了鼻子上的木夹。“谁!”刚刚起床他的嗓子还很沙哑,这么一喊都破音了。
“快去洗漱!我有话和你说。”克洛伊催促道。盖尔不情不愿地从床上下来,睡衣上的小鸭子做出了沮丧的表情。
克洛伊再一次后悔了她的决定——因为就在盖尔走进卫生间不久后,已经穿戴整齐的约瑟夫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看样子在刚才迅速冲了个澡,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他穿的衬衫上画着一个大大的标志,上面写着“纽约巨人”。更糟糕的是,他看起来很清醒。
克洛伊秉着决口不谈的理念打开了话头:“纽约巨人是什么?纽约的人都很巨大吗?”她知道这个问题很蠢,但是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是一个麻瓜橄榄球队。”约瑟夫解释道,“美式橄榄球,你听说过吗?”
克洛伊点点头:“不过我不了解,只是在学麻瓜运动的时候听老师提到过。”
“非常有意思的运动,不过有些暴力。美国很盛行橄榄球,真不敢相信你们上次来美国的时候没有去看看。”约瑟夫接下来便开始讲起橄榄球的各种规则来,还说他外祖父很喜欢橄榄球(约瑟夫的外祖父是麻瓜),小时候经常带着他听广播里的比赛解说。
就在他快要说完的时候,盖尔从卫生间里出来了。“吃早饭去吗?”
“好!”克洛伊几乎是从座位上弹了起来,随即又觉得自己的动作有些过激,在心里担心着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毕竟约瑟夫并没有显露出多么尴尬的样子。
她淡定地在心里把这归结为了文化差异。反正她问心无愧,而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意外而已,甚至可以当玩笑讲的那种——呃——也许不能讲给莱姆斯听。要是这样的话,波特他们也绝对不能知道这件事情。克洛伊又看了看盖尔,心里微微发虚。
总之要先想办法让盖尔把照片交出来……克洛伊这么想着,快速几步上前和盖尔并肩走:“听约瑟夫说你昨天晚上在写信?给芙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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