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神色未有变换,倒是用手扶了额,估计也是有点头痛,他轻轻叹道:“从旭凤手里接这兵权,哪里是容易的。”但他神色里,到底是幼稚的光芒一闪:“不过,我又何尝会输他!”
#当然我们的小白龙是最棒的#
阿锦在心里为他打CALL,但到底还是心疼他,嘴上还是得抱怨几句:“但你不能不用膳,兵权之事,缓缓图之即可,岂能急于此刻?”
“不仅兵权一事。”润玉轻轻摇头,他逃避一样的闪开眸光:“还有水神一案.....”
看着阿锦一怔,他生怕是自己不小心触动了阿锦的心事,心下一急,唇边溢出轻咳,但还是急着说:“觅儿不必着急,我定会为你,查个水落石出!”
“水神爹爹的案子,不是已经确定是穗禾所做吗?”阿锦以为此案早已定论,没想到还生出这许多是非。
“觅儿,你信我?这天界已有传言,你应该,已经听说了吧,说.....是我为了权衡鸟族势力,把这个罪名安在了穗禾头上。说我....不过是为了争那个位置,陷亲兄弟于不义。”润玉只低头,掩住了琉璃一样的瞳孔里复杂的光。
“我为何不信你?我亲眼看见,那穗禾如何伤你!那琉璃净火,燃到了我爹爹和临秀姨的身上,也差点....燃到你的胸膛.....”阿锦越想越气,只恨自己战斗力不足,没让穗禾当场殒命。
她不欲再扯这些没用的事情,将药盏抵在他的手心:“快喝药!”
润玉冰凉的双手,一手握住她的手,一手拿过药盏,倒是一饮而尽。
他继续说:“觅儿愿信我就好,其他人怎么看,我也不在乎。只是,穗禾一案,物证是有了,就是水神在穗禾耳上,留下的水系凌波掌的印记。”
“但因此案事关重大,鸟族势力定会插手,若要给穗禾定罪,不仅需要物证,更要有人证。只是此事,证人只有你和我,我们都是当事人,我们的证言是不能当证据的。”
阿锦略有些着急:“那,如何是好?”
润玉握着阿锦的手微微一动,阿锦反握了一下,想给他冰冷的身子一点温度。
只见润玉微微一笑,笑容带着点胸有成竹:“我知道有一人可做证人,只是,恐怕需你不日随我去人界一趟了。”
.........
宴席之上,表面上看起来,倒是宾主尽欢。
但这些将领,自己大酒大肉也就罢了,还要纷纷给润玉敬酒。
但阿锦知道,自己现下拦不得。
润玉现下,正是用人之际,也是立威之际。
但天界,绝对容不下一个身体孱弱的继承人,更容不下一个体力有亏的统帅。
所以,她拦不得。不仅拦不得,还得笑意盈盈看着,不时还得说些冷笑话助兴。
看着润玉连唇色都变得惨白了,还是得笑意盈盈,又灌下一杯烈酒。
有几次,她都几乎站起来了,但最后,到底还是颓然坐下。
到底是毫无办法。
.......
那些将领,因刚从旭凤手下调过来,想必内心肯定是不服气的,他们这些不服气,都变成了烈酒向润玉敬来。润玉倒是来着不惧,皆是浅笑应了。
宴席的最后,那几名大将,最后也是灌的醉醺醺的,以鸣远为首,向润玉作了一揖。说:“没想到夜神殿下看似书生意气,居然也有如此酒量。夜神之智亦是让吾等佩服,接下来,还望夜神多多照顾吾等,让吾等在夜神殿下麾下,也能有所建树。”
润玉又是一笑,举起了手中的酒盏:“能得诸位赏识,也是我的荣幸。在我麾下,诸位尽管放心行事,润玉对几位的人品,自是极为信任的。不过....接下来....水神一案,如有消息,烦请各位尽快通知与我。”
那几名将领皆是应了,便醉醺醺的结伴出了这璇玑宫。
刚等他们出门,阿锦立马跑了过去,扶了润玉。
润玉喝的眼睛都红了,他看阿锦过来,灿然一笑:“我没事。”
阿锦看他还逞强,一手扶了他的腰:“你....你也不会推脱几盏?这大半坛子酒,都是你一人喝尽的!”
润玉又是一笑,只眼底浮起一丝蔑视和轻佻:“我怎么会让那几个老家伙,觉得我不行?”
到底还是有几分醉意,他平素定不会说话如此张扬。
阿锦偷偷撇撇嘴,小白龙就爱争强好胜,也不和醉酒之人多说,只唤了邝露过来,让她去备一下醒酒汤和药汁。
见他额头都渗出了冷汗,阿锦到底还是心里难受,问他:“哪里难受?”
润玉情绪敏感,哪里不知道阿锦心情不好,他抬手撑了撑座椅,努力直起身子:“没有。觅儿放心。”
这哪里是没事的样子!阿锦索性直接扶他去卧室,将将坐到床上,润玉总算是放松了一些,微微闭目蹙眉。
阿锦虽然心内难受,还是跟个狗腿子一样跟过去,替他按揉额头。
她一边按,一边细细抱怨:“你还在起烧呢,他们怎么可以这样!”说着说着,语气就带了哭腔。
润玉听她说话,唇角带笑,话音却极为冷静:“我不过是一个没有亲族护身的清闲小神,身边荒了几千年,不多多试探,他们怎么可能放心?而且....”他冷笑一声,又道:“恐怕就算试探了,也不过会做个表面功夫给我,他们的心都在旭凤那里,就算如今天后失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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