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此言,明楚楚愣愣抬头,“不、不知道呀,只是……只是不想挨打……”
“谁说本王要打你?”
北堂墨染皱着眉,伸长手为她摘下发髻上的落叶。
他伸手时,明楚楚还是无意识躲了躲,脸上亦露出害怕之色。
北堂墨染丢掉落叶,冷声:“回答本王,你是不是经常挨打。”
“……”
明楚楚咬住嘴唇,想了半天后,迟疑着回答:“小时候经常挨打,我爸……我爹去世的早,我妈……呃我娘辛辛苦苦拉扯我长大,孤女寡母的,经常被欺负也是正常。唔,小时候老被欺负,后来我发现只要我哭,他们就开心了,就不会欺负我了……”
所以有时候也不是她非要哭,就是因为习惯了有危险就哭,害怕被欺负、被伤害,所以时常用哭来保护自己。
“我长大后倒是不会经常被打,就是他们老占我便宜。”
先前就是为了躲避一群流氓,她才不得已闯红灯来着。
“……”
倒是没想到她过得那么艰辛坎坷。
北堂墨染的面色严肃几分,抿唇片刻,道:“是谁欺负你,又是谁占你便宜,说出来,本王替你收拾他们。”
“哈?”明楚楚眨眨眼,抬手咬手指头,眼珠子转来转去的,心道这要她怎么回答,那些人也不在这个世界啊,便摇摇头:“不用了,以后他们应该没法欺负我了。”
说完想到自己可怜的妈妈,眼泪又掉出来了。
“就是我走了,我娘一个人可怜,呜……”
“……”
北堂墨染看着她,少顷,伸手扶她起来。
明楚楚受宠若惊,僵硬地坐在他身边不敢动,泪珠子坠在睫毛上,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你既是本王府上的人,今后谁若敢再欺负你,尽管说,本王一定不饶他们!”
言罢,北堂墨染抬手,修长手指轻拂过她眼睛,拭去上头挂着的泪珠。
如此,二人离得极近。
马车恰好经过一个大坑,车身猛烈颠簸一下,紧接着摇摇晃晃一副要散架的样子。
“小心!”
北堂墨染立即伸手将明楚楚拉入怀中,末了打算用轻功飞离马车,谁知怀里的丫头突然抬头,粉嫩的唇印在他薄唇上。
这一幕,他倒是忘了,昨日已提前预知到。
当时还羞恼地灌了一大口茶下去,暗道定不会让此事发生。
打脸来得就是那么快。
明楚楚倒真没占北堂墨染的便宜,实在是无心之举,不小心抬头亲上的……的……
马车晃了晃,居然没散架,稳稳当当又继续走了。
徒留车内一男一女拥在一起。
粉唇柔软湿润,怀里的人儿娇软芬芳。
不近女色的皇叔少见的晃神,眼眸半闭,气息一点一点急促起来。
良久,他拥着明楚楚,唇瓣微微施力,似是试探又似是情难自禁,歪头捂住她的眼睛加深这个意外的吻。
便觉得明楚楚的唇这样软。
便觉得明楚楚的身子这样娇香。
便觉得……他是这样的狼狈与失控。
放开怀里早已软成一团的小丫头,自个儿跳下马车,疾步往前走。
凉风徐徐,怎么都吹不散心头那抹燥热。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疯狂为皇叔爆灯!!!!皇叔实在是帅的不行了嘤嘤嘤!
☆、兴风作浪 三
第十三章
作为当今皇帝,北堂弈从小就肩负重任。
想必是肩上的重任太重了,故而他从小就不爱说话不爱笑,整日板着一张脸,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
就因为众所周知,皇帝不近女色不苟言笑,所以当他一看到明楚楚就快步上前目不转睛盯着她看时,北堂墨染脸色一冷。
“朕给你的玉佩,为何在旁人手里?”
说着,又将玉佩塞到她手里,顿一顿,亲自系到她腰带上。
北堂墨染的脸色就更冷了,冷若冰霜,寒气四溢。
然北堂弈待明楚楚特别,实际是因为他从小到大一直做同一个梦,梦里明楚楚一次又一次从各种各样的危险中救了她。
二人初遇,她便从狗嘴里救了他。
故此,才对她特别。
“菲菲不是旁人,她、她她是我的好朋友,玉佩也是我给她的,皇上能不能放了她?”
明楚楚倒没觉得皇帝对自个儿有什么特别的,摸着重新回到手里的玉佩,心想这次她得看好了,不能再被谁拿走。
想罢,下意识看一眼身边的北堂墨染,见他一脸冷漠的样子,愣一愣,往后退了几步。
踌躇的低声:“皇上乃真龙天子,小女身份卑微,不该胡说八道,请皇上恕罪!”
说着就要下跪磕头。
北堂弈眼疾手快扶住她,摇摇头:“若你所言属实,你并无罪责,不用跪下。”
她是他的恩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梦境虽是梦境,但他依然很感激她救了他那么多次。
北堂墨染微微垂眸,手中的扇子一挑,将北堂弈扶着明楚楚的手挑开,冷声道:“本王在此,岂容你一个下人说话?还不住嘴退下,若冒犯皇上了,那就是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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