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之濑的表情总是特别的平静,似乎她早已把齐木淡忘。而这时候,赤司总会刻意绕开这个话题,一之濑的表现也总是特别的平淡,似乎那个人不会再牵动她的心。
事实上,有没有放下那个人,她自己最清楚。
一之濑每个礼拜的周末都会独自一人到镇上的一家偏僻的小餐馆里。
因为里头有可口的点心,而每周的这个时间,她会特地打包一份咖啡布丁,然后放在床头柜上,第二天,那里什么也不会剩下。
她自然知道齐木来看她,而她也不会拒绝他。
他从不会在她面前现身,她也装作什么不知道。
在毕业晚会的前一天,一之濑失眠了。
明日她最喜欢的芭蕾演员会来,她原先太过激动,现在怎么也睡不着。宿舍里的人都睡下了,而一之濑却辗转反则。她盯着天花板好半天,最后只好叹了口气,起身拿了大衣披着出了寝室。
手上捧着那杯从床头柜上拿过来的牛奶,她走到复古式长廊的另一侧的窗户前,透过窗户她看着天上的月亮。又大又圆,却透着一丝冰冷。刚才的喜悦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便是寂寥,徒生寒意,她抖抖身子。
“这样就五年了啊。”一之濑较五年前高了一些,比起身边的人却矮了些,她还是一样瘦,她发现无论自己怎么吃也都不会长胖,大概是五年前那场意外留下的后遗症吧。
也不知是福是祸呢,一之濑自嘲一笑。
屋外积雪已深,大多数人不会外出,但在看到屋外的青松上的大块积雪掉落的时候,一之濑脑中却形成了新的想法——想要出去看看。
说时迟那时快,一之濑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穿着薄薄的睡袍和拖鞋出了宿舍楼。
踏上那厚厚的积雪的时候,她原以为自己会狠狠打喷嚏再狂抖不止,可是这些她所预料的,一件都没发生。
意外的是,她觉得这冰是温暖的,身上也是暖烘烘的。
她大步迈开,踢掉拖鞋,赤脚踏在雪地上,发出了咯咯的声音,她欢喜地扑倒,在雪中打着滚。估计别人看到她这样,会觉得她疯了吧。
可是,她一点也不觉得冷啊。
把头埋在雪里的一之濑突然抬起头,发现了从不远处突然多了几个陌生的脚印。到了她面前的时候突然停下。
“一次就好了。”一之濑的心情还是有些低落。
心情没由来变坏,她时不时会因为某些特定的事情陷入一阵失落,原因也不同,就好比如说这次,她觉得孤单,这五年以来,她始终做着一件事,而如今这样的生活就要结束,多少也会觉得无所适从。这种害怕改变、害怕面对新事物的感觉,确实会给人一阵焦躁。
就好像听到了祈求,接着一之濑只觉得自己被一股奇怪的力量包裹住,把她从雪地里举起,她只觉得身上更暖了。就好像拥抱一样温暖,一之濑轻轻拢了拢手,回抱。
“明天啊,就要结束了。”如释重负,一之濑闷闷地说道。
一个人的时候总是特别无聊,但是只要她想,他就会出现,就好像现在。
五年的时间,齐木的超能力也得到了飞速的进步,他虽然被她拥着,却没有显形,一之濑当这是他在害羞,他的恶趣味。
他们之间确实还存在着隔阂,一扇他们谁也不会主动开启的门,所以他从不显形。
但是,温暖的感觉和结实的触感是怎么也无法忘记的,一之濑把头埋得更深。
他给她的时间也够多了,她也要给他她的答案了。
“如果是明天的话,表演也是会有的哦。”一之濑突然抱紧对方,她的暗示对方不可能不懂。
“我困了。”一之濑闭上眼,就要睡觉。
就这么抱着她,等到怀里传来均匀呼吸声的时候,齐木也稍微抱紧怀中温暖的她,把她因为玩雪而打湿了的衣服烘干,再依依不舍地把她放回床上替她盖好被子。
然而,他很快感觉到异样。
和这五年来发生的许多事情相似的是,齐木又发现有人要搞破坏了。
树大招风,一之濑的才能也给她带来了许多伤害。但齐木总能早一步不觉察到,并早早处理。所以这一次,究竟是谁搞破坏?
齐木闪身来到了“犯罪现场”。
果不其然,她看到一之濑的一个舍友,偷偷地拿剪刀把一之濑的舞服和舞鞋剪了个稀巴烂。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不下数十次,同样的手法对于他来说都是无济于事。
从来,他都是不着痕迹地恢复了那些东西,但这次他决定把这些原本要发生在一之濑身上的事情转移到始作俑者身上。人的妒忌心理,如有纵容,定会大肆滋生。
黑暗中,齐木的瞳眸闪过一丝阴鹫。
舞会上,他看着一之濑出色地完成了舞蹈,并且得到喜欢的演员的赞许和提拔。一之濑这五年来的辛苦并没有白费,她也会成为最为明亮的星星,闪耀在世界的舞台上。
当然,舍友的礼服裙也因为齐木做了手脚而让她出进了洋相。不明所以的一之濑急忙上前要帮忙,却被对方推开。
“肯定是你,你肯定做了手脚!为什么要装清高!我讨厌你!”舍友哭着被另外几位朋友带走换衣服,经由这次,一之濑的名声也许会受到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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