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子他也就卖了二三十,后来再不肯卖,只是笑着说:抱歉了,排队买酱吧,空的实在腾不出来了。
他出去一打听才知道,就在有苏炸食店限购开始没几天,朝歌突然有人高价回收装酱的陶罐,价格比一罐子酱还高出一点点,让好些家里买了酱的人忙不跌的腾出来罐子洗干净拿去换了贝,这可就是白得了一罐子酱,谁还去店里换那点酱。
也有不少人舍不得换,这小罐子好看的紧,比他们见过的都要精致的多,光是摆在案子上都看着舒心
市面上罐子有限,这才有人把注意打到了店里的空罐子。
苏白仔细端详着案子上二十来个罐子,别说,还真听好看,每个罐子颜色都有那么点儿不一样的地方,摆在一起显得别致的很。
他们难道就是因为罐子好看才买的?
不过这些也都是他闲了偶尔想那么一两次,实在是顾不上。他忙的很,每天不论是炸食还是酱都卖的火爆,快把他们忙翻了,这件事他报给苏迹就直接扔到了脑后。
买椟还珠,苏迹得到消息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不是盒子里的珠不值钱,肯定是罐子的价值远远高于豆酱,这才会出现苏白难以理解的一幕。
那么是谁在收集?收集它有什么用?
苏迹决定再次往朝歌走一趟。
扶桑这次没有跟着,当了个人型飞行器送来他就走了,说是有事处理,让红珠跟着就是了。
难得他也会有事,苏迹忍不住好奇的问了一句,“什么事?”
扶桑淡淡的说:“一点儿小事,天黑就来接你。”
苏迹看他不愿意多说,心里就有点儿不是味儿,“怎么,不能说?”
“没有结果多说无益。”扶桑还是啥也没说。
苏迹气呼呼的白他一眼。你不说我还不惜的听呢。
他本来也没那么想知道,就是随口一问而已,现在他不说,苏迹还真不痛快了,自己有啥事都跟他说,他怎么就不能说?没当他是自己人啊。
扶桑这次么有了以往的贴心,啥也没说就走,徒留下苏迹自己生闷气。
他戳戳手腕上的红点:“瞧瞧你那个爹什么态度。”
红珠在里面往上顶他的手指,一凸一凸的,像是在附和他的话。临行前苏迹交代他别出来,这不只能在手腕里蹦跶两下。
苏迹再次按按红点,溜溜达达往炸食店走。
南市依然热闹,可最热闹的当属有苏炸食店。远远的就看见店外排起了长龙,看他们的衣着打扮不是中产就是哪个大户的仆役,虽然脸上难免有骄横颜色,但都还算规矩。
苏迹暗暗点头,这都是托黄家的福,他有空得去谢谢。
正要上前去,无意间听到角落里有人提到罐子如何,顿时定住。
“今天你收了几个?”
“别提了,现在不好收,一个个价要的太高,收不起了都。”
“过了这村没这店,你现在舍不得,以后看人赚了别眼红。”
“那些人要价高的很,我是倒腾不起了。”
“这位大哥,我这儿倒是还有几个罐子,不知道你们要不要?”苏迹捧着三个巴掌大的罐子笑眯眯的问。
“要要。”两个人看到罐子眼都在冒着精光。
“我出一袋盐,你都给我吧。”男人拿着一小袋盐说。
“诶诶,你怎么这么不地道,人家问的是我们两个,什么叫都给你。”另一个不干了。
“你不是说收不起不收了吗?”
“谁说不收了,收当然收。”
三个没法分,两个人为谁多一个争执起来,最后竟然开始互相抬价,直到——
“我出,我出四袋!”男人憋的脸红脖子粗,发狠的叫出来。
“你你……”另一个指着他瞠目结舌,这是不过了吗!
苏迹一副头疼的模样,“你们别吵了。”
两个人同时看向他。
“就一个罐子不值那么些盐。”苏迹一本正经的说。
两个人顿时大喜,“小伙子,那你说怎么弄?”
苏迹想了想说:“你们一个人一袋盐换一个,剩下这个……”
他似乎难以抉择,想了半天才说:“要不就不换了吧,免得你们打架。”
“小伙子别呀。”两人先一人一袋盐各换了一个罐子,接着就盯着最后一个罐子不放,“你开个价,你开个价。”
“你们收这罐子干什么?又装不了多少东西,除了好看点也没啥用啊,太亏了。”苏迹一脸的不解。
“好看就行。”男人打量他一眼,这个少年人虽然穿着细麻衣裳,但头上的玉扣和没有茧子的手暴露了他是身家。这样的人不会看上他们这点小买卖,他琢磨着多半是好奇才打听,自然也没有必要藏着掖着,大大方方的笑着说:“现在好些人要,贵族小女娘就喜欢这罐子,都十个二十个攒着,能放小零碎,说是还能当一景看。”
苏迹惊讶的笑道:“你们城里人可真会玩儿。”
男人笑笑。
“你们能进的了贵族府里?”
“我们当然进不去,可有人能进去,我们也就是在外面捞点儿汤喝,大头都在别人手里呢。”男人口气里带着酸,脸上倒是笑着。其实他们说的也不算什么秘密,稍微一打听就能知道,而最重要的怎么进贵族府内却是一个有用的字也没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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