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求你买了吗!”苏迹没好气的说,“这是卖方市场,盐在人家手里,左崖说多少钱是多少,人家也没逼着你买不是?买不起就暴起杀人那叫什么好人?跟强盗有什么区别?”
众人面面相觑,是这样?事情还能这么理解?虽然他们没听懂什么卖方市场,但大体意思还是听明白了,但心里怎么就一点都不喜欢?
当然不喜欢,说白了这就是霸王条款,可谁让人家是垄断呢?
苏迹进而带入我方来打比方:“以后我们也会卖盐,卖其他部落没有的东西,难道他们说价钱高了我们就一定要降价?东西是我们辛辛苦苦弄出来的,凭什么别人说降价就降价?难道不降价就活该被杀被打?”
也是哦。有苏人恍然大悟。苏迹在混战现场来了一次生动的现场教学,目的绝不是洗白左崖,他只是要让大家换个方向看事情。当然,更多的目的是拖延时间,他这些耿直的族人太热血,他得负责给他们泼泼冷水,别被坑了都不知道。
“可是左崖不是什么好鸟。”有人反驳道。
“所以做生意要公平。”大家认真的说。
“欺负人不行。”汉子点头。
“左崖就是在欺负人。”大家同仇敌忾。
苏迹眼睁睁的看他们最后得出的结论又回到了从前,而且他也不得不承认没错。
战场瞬息万变,也就是这几句话的功夫,已经有好几个人倒在地上,不知生死。
“你们在这儿呆着,谁敢进去罚盐半年。”苏迹神色一动,敲打了族人两句,自己却向前两步。
诶?怎么走不动?苏迹一扭头,腰带被苏苏拉住。
“乖,哥哥马上回来。”
“我也去。”苏苏睁着大眼定定的看着他。
“阿丰,看好妹妹。”苏迹摸摸她的头,推到弟弟身边。
“大哥,让我去。”苏丰说。
“你知道我要去干什么?”苏迹哭笑不得。
“阻止他们继续。”苏丰冷静的开口。
“行,不错。”苏迹赞赏的笑笑,他这个弟弟不一般,“大哥等你长大。”
苏丰狠狠的点头。
他接着往前走,一直在他身边的扶桑突然说:“我来。”刚才他弟弟要替苏迹上战场,他心里就一阵别扭,这是他的黄泥人,用不着别人替。
“不。”苏迹一口否决,只见他藤杖一抛,杖随心走,上了战场。它飞的很低,也就三四十公分的样子,在苏迹的指挥下不分你我专打人的膝盖窝,膝盖落地的声音按说不大,可硬是弄成了走正步的错觉,转瞬间就齐刷刷的跪倒一片。
藤杖施施然的飞回到他手中,苏迹冲他一笑,毫不隐瞒的说:“我要立威。”
扶桑一副拿你没办法的样子,眼神宠溺的能把人溺毙在里面。
苏迹不知怎么的竟然被看的耳尖发烫,他觉得可能是场合不对,赶紧把脸转到一边,看向被打跪下的众人。
所有人都一副懵逼相,谁踹我?可懵逼归懵逼,架还得接着打,跪着也打!
“都住手!”苏迹大喝。他也是服气了,这也太敬业了吧,还没完没了了。
“你是谁?敢攻击我左崖,找死!”一个小头目样的男人怒吼。
藤杖都不用苏迹吩咐,“啪啪”两下抽在口出狂言的家伙脸上,顿时满脸开花嘴都成了三片。
小头目惊骇万分,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这是什么鬼东西!
就在这时,头顶传来一声脆生生的怒喝:“什么人敢伤我左崖军!”
苏迹抬头一看,一只极大的仙鹤在头顶飞过,好家伙,鸟吐人言?鸟人?
仙鹤缓缓滑落,露出背上的少年。人长的倒是唇红齿白的蛮好看,可打扮的那叫个花里胡哨,苏迹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见到了贾宝玉。头顶紫金冠,身穿大红袍,脚蹬云头墨缎金纹靴,腰上还挂着一个巴掌大的金喇叭,整个人红通通金灿灿,就差一个脖子上的补天石,那叫个耀眼夺目,生怕人不知道他家有钱。
“是谁敢在我左崖闹事?站出来!”少年傲慢又不屑的看着众人。
“闹事?我只是拦架而已。”苏迹淡淡的说。
少年眼往他这一瞟,看他年纪不大,一身不起眼的衣裳也就比其他人整齐些,根本没当回事,非常不客气的一挥手:“给我拿下!”
“谁敢!”东成厉喝,站到苏迹前面,刀放在胸前,一副谁敢上来弄死谁的表情。
“我们首领好心拦着他们打仗,你倒一上来就喊打喊杀,什么玩意儿!”有苏人一个个站出来,怒目相对。
“你知道我是谁?敢对我大呼小叫!”少年横眉冷对。
“管你事谁,敢动我们首领,先问问我手里的刀!”东成怒道。
“你们找死!”少年脸一阵白一阵红,摘下腰间的金喇叭就吹。
这是要干啥?一言不合吹喇叭?苏迹还在诧异,身边的人已经抱着他滚在了地上。
刹那间所有人耳畔如同魔音穿脑,像是有把刀子在脑子里搅,疼的人恨不得撞死。
苏迹除外,法衣加身这点儿小段数根本碰不着他。当然,没事人还有扶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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