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请你离我再远一点。”理央皱了皱眉头,然后再一次,不知是第几次,满脸冷漠却依旧让仁王看出了一丝不耐烦。
啧——
人啊,就是喜欢与众不同。
钉宫就像是根铁刺,越是尖利,仁王就越是想看她被磨平的时候。
不知看着她的背影看了多久,直到自己的肩膀被拍了一下,仁王才恍然收回了视线,神色恢复往常那派慵懒,看向来人。
“哟,搭档。”
“你缠着人女生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图什么?”柳生自然也是看见钉宫离开的背影了,但他着实是不太能理解仁王为什么就偏偏对这个女生感兴趣。
在柳生的眼里,钉宫不过就是一个长得不错,跳舞不错,但总体看上去一直有些颓废的女生。
嗯——关于颓废这一点,倒还真的和仁王这家伙很配。
“图……哎——我这不是不想再让学校里的那些女生们误会我们俩的关系吗?所以要努力制造一些谣言。”
“……”听你鬼扯。
柳生扶了下眼镜,打算停止追问这个问题的答案,拍了拍仁王的肩膀,自己先行走进了网球场。
图什么,谁知道呢?
仁王耸了耸肩,双手插在口袋里,跟着柳生的脚步,也投入了今天网球部的训练。
——————
【钉宫理央没有搭档】这件事情,大概早已经是人尽皆知,特指舞蹈社。
她甚至因为这个原因,好几场大型比赛都没有被学校分派到名额,尽管她的国标舞无论在基础还是技巧上都在同社团的其他女生之上。
但国标舞是需要搭档的,她一个人,跳得就算是再好也没有用。
总而言之,就是她缺一个男人,会跳舞的男人,且要跳舞跳得好的男人。
但她标准太高,不愿将就,不然她早就有搭档了。
学校里或者是理央自己的舞蹈老师不知道给她找了多少个搭档,但无论是哪一个,在理央看了他跳的一段独舞以后,都被无情Pass,并且还被Diss的毫不留情。
“和他搭档,还不如没有,反正参加比赛也拿不到进决赛的资格。”
很头秃,很为难。这里指的是给理央找搭档的老师。
理央本人倒是不觉得没有搭档是什么特别大的事情,只不过不可否认,她因为这件事情有些许焦躁。
而当某个白毛狐狸每当这时候还要在她的面前乱晃的时候,她就更焦躁了。
比如现在。
幸而仁王多少算是个运动员,反射神经强的不行,一个侧头就躲过了从窗户里边飞出来的……矿泉水。
乖乖,要是被这个砸到,脸上的乌青块估计不会很小。
“钉宫,你和我多大仇?”仁王挑了挑眉,走到空教室的窗外,看着这时候正在空教室里面将脚搁在墙壁上压腿的钉宫。
“嗯?”理央将视线转向仁王,“我只是看到外面有白毛晃动,以为是学校里的野狐狸。”
“狐狸你就能用矿泉水砸了?”
“我还是挺害怕狐狸的。”理央将腿放下,来到窗边,“所以,你在这里做什么?仁王君。”
“洗、手。”仁王一字一顿地说道。
不过他倒是很好奇,好好的舞蹈教室不用,做什么偏要来这个闲置的小教室,既没有镜子也没有把杆,地上铺设的也不是木地板,可以说是完全不配备任何一样舞蹈教室该有的设备。
虽然每次洗手自己都可以凑巧看她两眼,这也没什么不好。
“洗完了吧?那你走吧。”理央作势就要关窗。
可仁王非但没走,还拦下了她关窗的动作,“你被舞蹈社的人欺负了?”
理央奇怪的看了眼仁王,语气有些生硬,“没有。”
“那为什么在这练舞?”
“这里安静。”其实是因为舞蹈教室所有人都成双成对的,她看着难受。
仁王借着身高优势,将手撑在窗台,过了几秒钟以后,发出了一声口癖——Puri
一听就是假话,仁王在心里毫不留情的戳穿。
而因为发现钉宫理央这段时间一直在那间空教室练习舞蹈,于是仁王就这一奇怪现象就去询问了一下柳,希望他多少可以提供一些帮助。
柳正在找整理网球部内正选以及替补正选的训练表,听见仁王问这个问题不假思索的便回答了:“大概是因为缺搭档吧。”
过了几秒,见仁王没有反应,柳从资料中抬起头来,笔尖在桌面上敲了敲,寻思了几秒,又道:“仁王,虽然我知道你舞会表现还算不错,但作为网球部的部员之一,你可千万别想着去舞蹈社给人当搭档,何况你还是正选。”
显然,仁王对于钉宫理央的与众不同在网球部,就如同钉宫没有舞蹈搭档这件事情在舞蹈社一样,早已人尽皆知。
这时候仁王站在社办的窗口前,逆着光,他挑起一个有些肆意的笑容:“参谋,不愧是参谋。”
……
这锅我不背。
于是,后来,仁王开始死皮赖脸的询问钉宫是不是真的缺一个男搭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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