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毗娑牢狱向来是关压重犯的平日里人迹罕至,但是今天似乎是个例外,只见一个白衣人身披斗篷躲躲藏藏的来到监狱门外,左右看看四下无人,不由的神念一动,转身一闪而入,毗娑牢狱内的荼姚,一见来人不由的大喜过望,急忙来到监狱的边缘,顾不上被雷火灼烧,口中急切的喊着“旭凤!旭凤!娘终于等到你来看娘亲了”
隔着天雷地火,旭凤静静的看着荼姚,仿佛第一次认识自己的母亲“母神……水神是不是你杀的?”
“什么?水神死了?”荼姚一愣,随后开口大笑“死的好!死的好!”
“母神……你为什么要这么作?”旭凤生气的质问
“就因为他几次三番和我们母子作对!就因为他是锦觅的父亲!就因为他注定不会现在你这一方,那他就该死”荼姚狰狞一笑“如今没有了水神,就算润玉再有能力又能如何?我就不信凭他一个母族无人的庶子能继承帝位!”
“母神为什么要这么做”旭凤不能理解“我根本不想作这天帝,为什么你就不能理解呢?”
“你一定要坐上这个天帝之位”荼姚愤怒的说到“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你我愿意付出我的一切,如今我身陷牢狱为的是谁?现在你跟我说你不想做这天帝之位?你这样说对的起我吗?”
“可是我只想做个逍遥散仙,过平凡的日子”旭凤哀求的看着荼姚“父帝已经答应我,只要水神同意退婚,我就可以和锦觅在一起了,现在……我们没有可能了”
“愚蠢!”荼姚大怒指着旭凤呵斥到“这就是你为什么失去锦觅的原因!只有权利才能让你得到一切,弱者祈求别人遵守规则,强者本身就是规则,今天如果你是天帝,你就可以取消婚约,你就可以得到锦觅,权利使你得到一切”
“权利吗?”旭凤反复咀嚼这两个字,若有所思的离开
“旭凤……别怪母神,母神也都是为了你好”荼姚看着旭凤远去,喃喃自语“你总是把润玉当做手足兄弟,你心地善良从不防备他,你不知道润玉心思深沉,如果我不先下手为强,你是绝对斗不过他的”
花界
自从水神陨身,锦觅就从洛湘府搬回到花界,将洛霖和临秀的衣冠冢安置在先花神的旁边,开始为父亲守孝
这天锦觅失魂落魄的出现在洛霖和梓芬的衣冠冢前,听到有人回报火神求见,想也不想的拒绝,看着随风摆动的灵牌,锦觅默默垂泪
“爹,娘,你们告诉我,我到底要怎么办?六界内只有废天后和旭凤可以使用琉璃净火,爹和临秀姨偏偏是死于琉璃净火,废天后尚在毗娑牢狱,六界中就只有旭凤!”说到这锦觅已经泪如雨下“可是这说不通啊,如果是旭凤,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一手扶着胸口哪里闷闷的胀痛,似乎有什么要破土而出“我想不通他这么做的动机,但是又找不到不是他的证据”
“不见于心不忍,见了我心难安”锦觅一手按着胸口“我该怎么办”
人间
放完河灯,已经是人间的晚上,洛禾带着润玉又回到楼外楼,要了两间上房,临睡前的时候洛禾来敲润玉的房门
见到润玉房里灯火通明,洛禾忍不住问一句“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啊?”
润玉莞尔一笑“执夜久了,这个时间还没到困倦的时候”
“既然如此,我们去看星星吧”洛禾说“从来都是在布星台摘星布月,你还从来没看过这人间的星月吧”
“去屋顶?”润玉一挑眉
“那我们要去个高一点的屋顶”洛禾回以一笑,人间最高是九重,哪里有比在皇城的太极殿上更好的赏月观星之处呢?
“这里觉得离星星好远”和九重天上触手可及的星星不同,人间的星空充满了距离,让人生出一种天地浩大人间渺小的感觉
“今天我许了一个愿望”洛禾侧头看着润玉“你愿意帮我实现吗?”
“父帝的愿望还需要润玉帮忙吗?”润玉侧过头眨了眨眼睛
“只有你能实现”洛禾深深的望进润玉的眼中“愿意吗?”
“荣幸之至”润玉一笑“润玉能做些什么?”
“吃下这个”洛禾伸手递过来一颗丹丸,润玉伸出两个手指捻起,顺手丢进嘴里
“都不问问是什么?”洛禾笑问“不怕我给你吃浮梦丹啊”
“怕什么”润玉撇了洛禾一眼“如果这是父帝的愿望,润玉就替你实现啊”
清晨
润玉看着自己的身体,不由的大吃一惊,小小的手在宽大的亵衣里纠缠,昨天还大小适中的被子如今变得没有边际,正当润玉和被子斗争的时候,门口响起了敲门声伴随着洛禾的声音
“润玉……你起了吗?我进去可以吗?”洛禾在门外稍等了一下,听见里面的声响,推门而入,看到的是一个小小的润玉穿着宽大的寝衣和被子打成一团,不由的忍俊不禁
此时润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昨天自己的一举一动怕是都逃不过洛禾的眼睛,昨天的河灯愿望,吃下的回溯丹,眼眶不由的一红,却吓得洛禾以为是自己过火了,弄哭了润玉,急忙过去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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