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这个短短的推算,还不包括来北京之前发生的前置操作。如果都囊括在内,演算因果,会是一个复杂了无数倍的操控计划。这已经不是一环扣一环了,而是无数个环交叠在一起。
费洛蒙只有“向导”能读取,而信息又藏在费洛蒙中。如果有只黄金鸟现世,那些势力有两个选择,捕捉,或者杀掉,以免落入他人手中。
但是黄金鸟不想死,怎么办?同样两个选择,逃亡,或者反杀。
晚些时候,才收到了小花的信息。北京城南的那一场掺杂黑白两道的高强火力,使得上面不得不重视起那个古怪的山洞。这大概也是霍害的目的之一,借他人之手更加方便地调查此地点。不过,官面上的处理没多久便中止不前,收敛声息。
“这下又是一个无人问津的三无地带。”小花不咸不淡道:“肯定是查到了棘手的东西,几十年前在此互相纠缠的权势……一笔烂账吧。”
这个话题不方便言及于口,我一下子意会,不过政治上的东西我倒不关心,“那你查到了什么棘手的东西?”我揶揄他道,“那样急匆匆闯进去,不像你的作风。”
“他们的野心比我想得还大。”小花的声音沉了沉,“我原本一直奇怪,好端端的怎么会来招惹我家。现在看来恐怕是为了达成一个终极目的,才要尽可能解决掉他们眼中的那些麻烦。”
他又道:“对了,二爷爷的盒子……”
我想到那张令人费解的老地图,冥冥中这个“目的”的模样似乎快要浮出水面了。心中有了一大半的把握,我道:“你先说说,城南的东西是不是和霍老太太有关?”
不出所料的话,霍害正在沿着霍老太的足迹,调查上一代九门所调查的东西。我只纳闷一点,霍家上下现在体质普通,这一辈的人有什么必要掺合进来?这又不是什么一夜暴富的项目,明明一堆苦差事,图什么?
小花对我的回答是一张传送过来的照片。背景非常黑暗,只有一样近距离的东西被闪光灯照亮。我在打开图片之前,乍一看以为是秀秀说的什么生化危险物,但那却是一张单子,一张货物受理清单。
照片放大,我和闷油瓶一起看了看详细条目,不禁咋舌,上面写着以吨为单位运输中药,似乎是好大的一笔生意。但实物肯定不是中药,道上但凡有点渠道的人,都喜欢在运输过程中套上一层假皮,揭开这层“皮”以后,里面到底是什么,大家心照不宣。
这张单子受潮发霉,依然能看到运输公司的名字。小花显然做足了功课,告诉我们这家公司以前有个隐形股东,是霍老太太生前的一个心腹。而公司本身其实早已倒闭,注销时间正好是霍老太死亡的那一年。
我心说霍仙姑活着也真累,养个老都不得安生,一边与外界的妖魔鬼怪打交道,一边数着自己余生的日子。不像我和闷油瓶,正值盛年,有大把的精力可以花费,也有大把的时间去蹉跎,还能见缝插针谈个恋爱养个儿子什么的。但话说回来,那大概正是属于她的无法逃避的宿命。
小花从来都很靠谱,他不仅查了那家公司,还查了单子上签名的负责人是谁。“这个男人现在还在北京活动。公司倒闭后他换过很多份工作,一直没能稳定下来。”
树倒猢狲散的典例。涉及过这行工作的人,身上会有一种难以言明的特质,而这种特质对其他行业来说又是陌生且排斥的,于是转行困难。我多看了一眼那个签字的名字,默默记住,姓黎。
小花这条地头蛇实在神通广大,还把那人的地址给了我,说是有空的话不妨去登门拜访。我敷衍地应下,心想不如先去城南的山洞探个明白。之前黑瞎子的那番话影响到了闷油瓶,我看得出来。但是他又清楚我的决心有多大,所以并未出言阻止。
在屋子里,我重新摊开那张地形图。这条路线中之所以频繁选择山区,应该是想利用山体隧道。不仅仅出于掩人耳目的目的,估计那些隧道可以发挥更大的作用。首先是很好的贮藏室,山中完全不必担心费洛蒙外泄。
也许还有温度因素……我尚未深入思考,闷油瓶就站到我旁边,俯身抓着我的肩,一上来就亲。突如其来,而且是那种撩人的吻法,没有停下的意思,带着索求的意味。几天以来我蠢蠢欲动的念头被他彻底点燃激发,一旦尝过那种味道,便很难抑制住身体深处的渴望。
闷油瓶这是要在去城南之前再来一次?我心想,那岂不又意味着我体力大损甚至腰酸背痛?那家伙动情的意识很明显传了过来,再加上他的手摸进我的衣服里,搞得我被感染得也情欲高涨。
还好,我没有在欲火中丢掉理智,扭头对上了小满哥的眼神,发现我儿子正静静地看着我们。我给它扔了个示意的眼神,它就站起身,非常通情达理地,不慌不忙掉头走进另一间房。我不由得愣了一下,感到既尴尬又好笑。
我立刻被闷油瓶拉了回去,继续战斗。之后衣服脱了个七七八八,剩条单裤。然而碍于接下来高强度的行程安排,闷油瓶没怎么折腾我。毕竟到时在山洞隧道里,总不能让我连跑步都扶着腰。
但是,除此以外,我身上其他能碰的地方,他倒是全照顾一通。他应该和我一样,一直有那种意向,却不敢胡来,到了今天终于没法忍了。最后我俩用手弄了出来,我和闷油瓶面对面,额头相抵,身子不住地颤抖。结束的那一刻,我看到他高潮时的脸,忍不住感慨,心说真是绝色,人间看不到的绝色。
52书库推荐浏览: 此处用户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