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重又钳住他的脸,吻过去,贴得密不透风。吴邪心头热了一瞬,但立马意识到不妙,便轻轻推了推那人的肩,企图留出缝用嘴巴换气。可对方穷追不舍,堵死不松口。吴邪退一寸,他就进一寸。
其实吴邪很早练出了和张起灵在这种场合下一呼一吸的节奏,无奈现在鼻子相当于摆设,气息滞塞,脸都憋红了。他闷声哼了两下,张起灵听出难受的意味,终于放开。
“这几天别……给我留条缝。”吴邪吸了几口空气,降下音量道:“没被亲死都得憋死。”
人体的衰弱与自愈是个充满奥妙的循环,对于大部分人来说,生理系统蕴含无限的可能与蓬勃生命力。体质下降的问题,可以用几趟晨跑来解决,如果不能,那就多跑几次。
这个地方生态很不错,连天亮后的鸟啼都比其他地方早。晚上张起灵把吴邪带去上床早睡,隔日又早早拉他起来。吴邪出门前拿钥匙的时候还是迷糊的,脑子半昏半醒,持续着睡眠的惯性,筋骨仍处于松散状态。看看时间,早得连小满哥都没醒。
张起灵领着他走在乡野中,没绕一点弯,直达一处鱼塘。吴邪的目光扫了一圈,林荫茂密,最为可贵的是没有花丛,虽然目前尚不清楚自己对花粉的反应,却也算是从源头上杜绝了可疑刺激源。
做了热身后,两人循着宽广的鱼塘边沿,绕圈慢跑。
“这池子里养什么鱼?”前三圈时,吴邪并不感到吃力,还有余力去好奇鱼的生长周期。嘴巴在换气的同时说道:“个头这么小,不够吃。”
第五圈的时候,吴邪才懂了“力不从心”四个字怎么写。他向张起灵打手势,但对方只是陪着他放慢速度,也没有停下脚步。吴邪一抹汗,心想跑就跑,第一天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有道是醉笑陪君三万“圈”,绝不喊累。
身体机能开始运转,胃部也苏醒了,饥饿感不断刺激神经。额头上晾着汗水,又是两圈。吴邪比常人更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他评估了一下来自各部位的反馈感受,这个级别可以说是日常大量消耗,远远未到极限,但也不需挑战极限。
适度,这是相当重要的一个原则。张起灵停了下来,看着吴邪站在那儿气喘吁吁却也喘得规律。光线渐渐通透,清晨一眨眼便像雾一样消散。吴邪看对方已经过足了跑步瘾,道:“回去?”
张起灵嗯了一声。吴邪点点头,忽然整个人倚靠过去,一条手臂勾了勾他的脖子,道:“这招治鼻塞,挺管用。”又笑了笑,“累死了,妈的。”
吴邪就这样勾着对方脖子,一路走了回去。他两腿确实跑软了,酸得不行。这条路上左右没人,他也就坦坦荡荡不换姿势,仿佛真的需要搀扶一样。但其实心理作用更大于实际效用,本质上,享受的是氛围。
走着走着,吴邪手脚不老实,有意无意地越界。那只胳膊挂在对方脖子上,手掌放松地下垂,时不时蹭过那人的胸前,像在发出什么隐秘的暗示。吴邪的气息尚未喘匀,靠在另一人耳边,起伏的呼吸十分明显。
张起灵脸上淡淡的,忽然停下,转头问:“很累?”
吴邪啧了一下,毫不示弱,“不累。”
这处正好途经一条长长的亭廊,搭建得十分简单。有鱼篓,也有棋桌,然而时间还早,那些干活的和下棋的都不见踪影。
吴邪开始做第一个俯卧撑。面朝下,双脚在栏杆上勾住,两臂支撑着全部重量。下半身被抬高,这种俯卧撑对臂力的要求极大。锻炼了腿部肌肉以后,眼下又是臂力的练习。显然,手臂的肌肉弱于腿部,吴邪对这种练习的耐力就少得多。
他膝盖一软,整个趴下身,心说那道上讲究的都是脚力,能跋山能涉水,谁还闲着没事重点练臂力?开棺靠的又不是把墓主举高高。
吴邪正要起身,忽然感到两腿被一双手按了按,转头一看,张起灵半蹲在那里也不知是在按摩还是检查肌肉分布。吴邪一鼓作气撑起身子,放下腿,坐回栏杆上,也去捏那人的小腿肌肉,顺着摸到大腿,一面道:“小哥,别绷紧,我试试手感。”
那处的肌肉便稍稍放松,张起灵似乎要站起身,不过下一刻就摸着吴邪的腰亲了过去。
没有鼻塞,不存在是否憋气的问题,两人一拍即合,终于能够亲个爽快,急切品尝对方的味道。吴邪似乎要生龙活虎表现一番,主动压着对方的唇,死死不松,手下一个使力,两人直接互推着撞向桌边。
吴邪生怕那棋桌不结实,还是分出一眼看了看,又用手摇了摇。张起灵反倒顾虑没那么多,目标相当明确,一面吻着锁骨,手掌一面从对方的腰间滑向身后。吴邪立马意会,看了圈四周,略带不安道:“肯定有人。”
张起灵也只是再次吻住他,脚下走了几步,改变方位,朝向那一塘水面。刚刚的几缕阳光已被乌云遮掩,六月多雨的季节,天气说变就变。几亩的鱼塘,几乎看不清对面的边界,反之亦然,那边也不可能看清这里。
吴邪用目光快速打量了几下四面的角度,刚想说这还是不行,就见张起灵一下向后坐在了那张小桌上。
桌子的高度适合得很,坐上去轻而易举。他们面对面接起吻,两具身子不由自主相互贴近。吴邪便站在张起灵身前,嘴角和舌头尽被挑逗着舔舐,他再也忍不了,一手摸到自己胯部,伸进去揉了揉自己的小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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