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湾完全被蒙在鼓里,她问:“喂,好歹告诉我怎么一回事吧?这凤凰到底是什么?”
那人转过身,道:“你先住在这里,不要妄想逃出去。”
“你!你不能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梁湾没想到自己要被困在这里,一下子懵了。
“我们不会对你做什么。老实一点,你和你的朋友都会很安全。”
梁湾被押着离开的时候,绝望地自我安慰着,心想,这次好多了,起码没有被喷辣椒水。
头领严肃地对屋内几人道:“这件事暂时不能让族内其他人知道,封口的工作一定要做好,尽量不要让她和族里人接触。”
“我知道你们都在担心什么,这个女人不管怎么说属于吴邪那边,是和我们处于敌对状态。我们还不清楚吴邪对她了解多少,或者是她自己了解了多少,不过她对图腾似乎是一无所知。”
“确定是她吗?”有一个人问道:“那次应该做得非常彻底,怎么会出意外?”
“对,“头领说:“我见证了整个过程,不可能有纰漏。可是,我们不得不相信意外,因为稍不留心,意外就会变成灾难。”
“还有,你们应该已经查到她的资料了吧?”头领问:“她多少岁了?”
“在公安系统里查到的户籍资料显示,她今年……差不多快要三十岁了。”
“我相信你们和我一样,“头领低声道:“在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以为她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实习工作生。”
第九章 墨脱
银白的雪景和黑色的山岩,以及墨绿的松树在眼前飞速闪过,化成一道道模糊的色彩,随着风的呼啸和树木的摩擦声不断远去。
吴邪在树枝上缓冲了几下,最终跌落在悬崖底部,他用尽所有力气转动眼珠去看悬崖上方的情况,但是被生长在峭壁上的树木挡住了视线,而且悬崖实在是非常高,目光所及之处只能看到断断续续的血迹。
这条路线是吴邪反复比对后选中的,中间只有一个适合暗杀的伏击点,以对方的专业水平,只可能在这里出手。有时候,专业化的反面就是巨大的可控性。
情况已经比预想中的好些了,那个年轻人似乎不是很谨慎的样子,没有跳下来检查自己的情况。
又或者,不是每个人都厉害到可以徒手跳下悬崖。
然后吴邪努力摆正自己的姿势,躺在雪地上,望着天空,心想,就算晕过去也要晕得帅一点,老子可是被称作爷的老大。
脖子上的疼痛越发剧烈,吴邪感到自己的心跳越发沉重,好像有一股力量硬扯着自己拉向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
在失去意识之前,吴邪想,如果王盟那小子不靠谱,自己最后死在闷油瓶家别墅的后院里,这一笔也算是赚了。
墨脱边界。
王盟开着车往回赶,公路上来自北京的宝马和来自四川的路虎与他擦肩而过,可以料想坐在这些车里的,都是即将徒步进入墨脱的旅者。
与那些干劲十足的旅者不同,王盟感到一种违和的陌生感。从此以后,只要他愿意,他可以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周末有两天假,工作有五险一金……
而不是故作高深地用电击枪去对付一个女医生,更不会对自己老板的心思毫不知情,就像包括这次在内的很多次情况一样。
当人从一个过程中脱离出来进入另一个过程时,他必定会开始一段无可适从的过渡期。
王盟头脑茫然地把车停在一家路边的风味小菜馆前,进去坐下,拿起菜单翻了翻。
旅游景点周围的物价总是高的离谱,譬如说一盘正常分量的香菇炒青菜,明码标价四十五块。
这里的气候不适合普通蔬菜的生长,为了游客需要,菜馆往往会从外地进购原材料,再加上旅游效应,自然造成价格的上涨。
王盟想到吴邪刚给他的厚厚的钞票,点起菜来眼皮都不眨一下,财大气粗地一个人点了几百块的东西。
最后他也没吃完,当被老板问及是否需要打包时,他果断摇了摇头。
有钱人的感觉真好。王盟回到车上,拿起那个鼓鼓的信封,准备认真数一数吴邪给了他多少钱。
当他拿出信封里的东西的时候,王盟感觉到世界都崩塌了。他突然很想回到菜馆里,问一问老板可不可以把他吃剩的菜钱退给他。
信封里有很多裁成钞票尺寸的纸张,上面都是吴邪的字迹,可以看出他已经把有用的信息以最清晰的方式一条条列了出来。
第一张写着:不要出声。
第二张写着:车的外部和内部都可能装有窃[听器,所以在做事的时候必须远离这辆车,而且要做好足够的伪装,不能被对方怀疑。
第三张写着:我知道你现在非常伤心,但是只要你做完这最后一件事,你就真的会被开除,我就真的会把工资和分红给你。这件事情,关系到给你发钱的人能不能活下去的问题。所以你必须以玩地雷打最高关卡的态度来完成接下来的一切。
从第四张开始,写着如何立刻联系在边界县城内吴邪事先雇佣的专业医疗和登山团队,并如何帮助他们以最快速度到达指定地点。
接下来是如何掩人耳目地避开街道上可能存在的摄像头,以及进入墨脱一座寺庙的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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