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难道不应该是她自己不想看见我吗?我现在这幅样子,根本骗不了什么小姑娘,更何况一个一百多岁的人。”
第十章 联合
吴邪摸了下脑袋,“你们能不能尽快帮我买顶假发?我手下的品味太差了,你们出生名门,眼光一定高。”
张海客挑了下眉,“要不要我托人去法国?”
“你难道想看我一头金毛的非主流样子?我要求不高,质量好就行。”
“你说真的?”
“我现在很少开玩笑了。”吴邪认真地看着他,“时间紧迫,要赶在进沙漠之前。我现在全身上下唯一不会吓到别人的地方就是头皮了。”
“不对,“吴邪想了想又补充一句:“还有这张英俊迷人有点小帅的脸。”
张海客正在喝酥油茶,一口水差点喷出来,他咽下茶道:“你这是在夸我长得帅?”
“没想到你的脸皮已经这么厚了。”吴邪伸出手,“给我倒一杯茶,爱护老弱病残。”
“我的脸,本来就比别人厚一层。”张海客把茶杯放在他手上。”你的也好不到哪去。”
“你是半途人工强制改造的瑕疵品。”吴邪回嘴,喝了一口茶,道:“看在同一张脸的的份上,希望我们这次真的是'合作'。”
张海客也不恼,说:“没有这张脸,也有我的姓。”
“不要觉得这个字的力量有多大。其实吧,我觉得你即使不姓张,名字也挺好听的。”吴邪语气如常。
张海客神色微微一变,“在这个时候,我当然姓张。”
吴邪看着跳动的火焰不说话。
当初张家有一批接触过新思想的人,在体系动荡,环境对张家极为不利的时候,厌恶反感一味的隐秘留存和终日惶惶的生活,打着保存实力的旗帜定居海外,抱着脱离本家的念头,也为了安全,改了姓氏。
后来树倒猢狲散,没有人意识到他们的存在了,但这群人一直暗中准备着。
而当硝烟升起的时候,他们又重新举起了张家的大旗,卷土来到香港。
直到今天。”你们和他们,也没多大区别了。”吴邪突然冒出一句。
一个姓氏为他们提供了充足的理由进入战场,然而究其根本欲望,到底是复兴,还是夺势?
“做人不需要清高。”张海客弯了下嘴角。
吴邪也不知是发笑还是叹气,道:“我没法反驳你这一句话。”
“如果在一开始就没有背上那么多东西,就算最后摔倒了,也不会有过多的损失。”张海客放下茶杯,“不过你现在应该听不进去了。”
“你现在不该说这种话。”吴邪面无表情地一针见血,“你们等了那么久,才终于等到一只不管不顾撒腿往前跑的出头鸟。”
“你那天听到了?我以为你睡着了。”张海客微窘。
“我没想到香港的安眠药质量这么差。”
“买的是大陆货谢谢。”
“说起来,我点的那顿早餐里咖啡加了多少牛奶?”吴邪把咖啡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好吧是我加的,买的便利超市的牛奶。”
吴邪继续盯着他看。
张海客投降:“核桃味的。”
“我非常感谢你们人性化地考虑到了我的睡眠情况。”吴邪收回目光,“但很遗憾,我本人目前还找不到什么有效的法子。”
“我们只是怕你到时候会突然晕倒,然后把烂摊子全都交给我们收拾。不过我还是挺欣赏你这种有着疯狂神……艺术家气息的风格,解放肉体,解放精神,自由万岁。”
“我发现你之前特别喜欢嘲讽我,现在就特别喜欢拍马屁。所以说我现在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
张海客耸耸肩,“我不怕把话说穿——互相利用才能获得最大利益。队伍现在就住在机场附近,我们最多再休整三日,就该出发了。”
吴邪继续用那个姿势站了起来,这次张海客默默地别过脸。
吴邪走到门口,掀起门帘,雪粒被寒气吹了进来。”跟你说话太费劲了,我要去找位德高望重的大师开导一下。”
张海客正色道:“在等你的这几天里,我已经打探过了,这座寺庙没什么可挖的了。”
“不,我只是去确认一件事情。”一句低语很快消散在满屋火光里。
这座寺庙立于雪山之中,有种肃穆的美和庄严。建筑上红与金的搭配随处可见,意外地呈现出一种沉稳和神圣的感觉。
雪停了。吴邪走在屋檐下,头上有几只山鹑拍打着翅膀离开。对面墙头的积雪簌簌落下,吴邪一眼看过去,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然而他知道,那里一定藏着几双眼睛。
屋内藏香浮动。老喇嘛说:“缘起缘灭,存乎一念。”
对面的人翻着笔记,似乎没有听见。这是最杂乱的一本笔记,也是最关键的一本。尽管笔记主人的经历已经被其他人整理过了,最初的这个版本仍然显得至关重要。
要不是被收藏得非常隐蔽,它现在可能已经在他人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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