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凤语结,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少许才道:“我只是以为若要成婚,还是两相爱慕的好。”
“这就不劳火神殿下操心了。”润玉满腹怒火骤然升起,面色彻底冷了下来,“漓儿与我,本就是情投意合,先前在花界,你也是听到了的。至于我,火神殿下也不必担心,我对漓儿,实乃真心真意,更无心借着凌霄宫与你相争,母神所忧虑之事,于我而言,不值一提。”
所虑之事是什么,这么多年兄弟两彼此心知肚明,全然不必明言。
“兄长误会,我……”
润玉却不想再和旭凤说下去毁了一日的心情,“好了,我还要回去上值,明日又要恭候水神仙上,还要商议婚事,就不与火神殿下多说了。”行了几步,他又停下来,“火神殿下与其担心我是否和漓儿情投意合,不如想想,要如何才能说服母神,让她答应你和锦觅仙子。母神的心愿,你一直知道。”
良言说完,润玉也懒得管旭凤是否受了什么打击,径直回去璇玑宫。
谁想一踏入璇玑宫,就察觉到一股有些熟悉的气息,挥掌朝角落一击,一个身影弹出来和他飞快过了数招便趁隙以遁法消失。
“又是他……”
方才灵力相触,润玉便觉得这偷袭的人分外熟悉,一回想,才记起这是旭凤涅槃时闯入天界偷袭之人。他脚下一动,随即又停住。
‘若此时去禀告,只怕天后定然会借口调查旭凤遇刺之事来拖延我和漓儿的婚事,还是待婚期定下再说。’
他却没想到,这贼自他璇玑宫跑掉之后,转身就去了花界。
漓忧在润玉走后,想来想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好时机,事情又宜早不宜迟,干脆就将长芳主跟水神还有锦觅叫到一处,把陨丹之事摊开说了。
不出她所料,哪怕长芳主极力辩解先花神当初的用意,水神仍然万分不赞成,甚至都懒得顾虑,亲自动手将陨丹取了出来。
漓忧阻拦不及,见陨丹已被取出,干脆就顺势解开锦觅元神封印。不过封印解除后,见神色依旧懵懵懂懂的锦觅,她只能叹气,“你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适?”
锦觅摇摇头,见屋子里个个脸色凝重,惴惴道:“没有啊,爹爹,姐姐,还有长芳主,你们这是怎么了?我,我身子里那什么丹不是没有什么坏处,都已经取出来了,你们怎么还是这副模样?”她揉了揉胸口,脸色大变,“莫非我又得了什么重病不成,这可不行,我才认了爹爹,还有个姐姐,我不想死。我还要救肉肉呢。”
见她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架势,而水神赶紧上去轻言安慰,漓忧抚了抚额,“看样子,陨丹是取出来了没错,其余的东西,你却半点长进都没有。明日去天界之后,你就到我这儿来,我会废去你之前混杂不堪的外来灵力,教导你另行修炼。若我没有估算错误,以你此时资质,只需修炼两年,就可顺利晋仙。”
“废,废了?”其余的话锦觅没听见,唯有废除灵力这一条她听得清清楚楚,“我不要,我好不容易才求来的,凤凰那么小气,我给他做书童,吃了那么多粽子才得到这点灵力。”
这灵力馈赠说起来在六界之中算是常事,毕竟六界贸易,靠的就是灵珠,灵珠是什么,那就是灵力。只要是一系灵力,吸收一些也没什么,有助修炼。
只是水神和长芳主这般想,却万万不敢在漓忧面前说出来。他们两个,谁的资质和修为,都比不上漓忧,阅读的功法典籍在漓忧面前,就更是井底之蛙。
漓忧很满意水神和长芳主如之前所商议的没有插嘴,板着脸冷酷无情的道:“锦觅,我先前一直迟疑,不知是否要认下你这妹妹。但你既认了我,我也认了你,我便不能将你甩手不管。这灵力之事,我是定要让你自行修炼的。不管那火神赠与你的灵力是否已同化为水系,但别人的灵力,必然带着自己的元神印记,汇入你自身灵力中,总有不协之处,平日无事还好,一旦你遇得大劫要渡,便是这一点不协,就会要了你的命。况且……”她看了一眼水神和长芳主,淡淡道:“这诸天六界,唯独火神的灵力,你半点都沾不得!”
“为什么?”
见锦觅满脸不服气,水神唯恐两个女儿吵起来,忙在中间做和事佬,“锦觅懵懂,漓忧你不要和她计较。”
漓忧浅浅一笑,“我自然不会和她计较。她眼下,的确就是个懵懂幼童。爹爹不必担心,不教而诛乃我最为厌恶之事,有些事情,我自会待她学过礼仪规矩,明晓世俗人伦后再告诉她。若她还是执意要与火神纠缠不清,那我也不会再管。这一辈子,终归要她自己来走,只要她问心无愧便成。”
这话,说的长芳主面上露出一丝愧意,“是我们的过错,只想着你体内已有陨丹保命,又常年居住在水镜之中,竟将其余事情都忽略了。”
水神却道:“若不是我这生父未尽……”
好好的,又成了检讨大会。
漓忧才懒得和他们闲扯,手腕一翻,灵力飞出化为一道紫色丝线从半空中拘出一个身着青衣的男子。
“唉……”
那男子毫无还手被漓忧捆住,使劲挣了几下发现身上的灵力竟然全数都被禁锢,当下大吃一惊,就要鼓荡起全身灵力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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