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花界,润玉就想起锦觅,“今早锦觅化作一朵霜花,想要偷走我的人鱼泪去水牢打开结界放走旭凤,我已令人将她软禁在洛湘府中。只怕消息传回花界,长芳主要上天界来寻我说理了。”
“她偷你的人鱼泪?”漓忧还真是没听人回禀过这事儿,此时听润玉提起,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偷一个人鱼泪有什么用,就算将那旭凤从水牢放出来的,天界到处都是润玉的耳目手下,她难道还能带着一个灵力衰弱的火神在天界杀出一条血路不成?再说六界之中,除了魔界和人界,都和天界关联甚深,她又能带着旭凤藏到哪儿去?
漓忧难得有几分沮丧,“我有时候想一想,兴许当年花神那颗陨丹是过期假药。那玩意,封的就不是她的情爱,而是脑子!”
“过期假药?”润玉显然没听过这个词,但他心性敏慧,略微品了品便明白这意思,再看漓忧嘟着唇一脸郁郁,不由大笑起来,握住漓忧的手哄道:“好了好了,你放心,她是你亲妹妹,我不会对她如何的。”
“我倒是希望你狠狠教训她两回。”漓忧拉着脸,“她若是狠下心和我撕破脸要救火神就罢了,想了好几日,就想出这么一个蠢法子。”
见漓忧还是闷闷不乐,润玉捧起她的脸,俯身给了一个细密绵长的亲吻,低语道:“我在你面前,想着我就是,何必为旁人愁苦。”
漓忧望着他溢满星光的幽深眼眸,忽然舔了舔唇,拉住他的脖子又狠狠亲了上去。待润玉已气喘吁吁,双目赤红,她才将人放开,凑过去低声道:“这叫何以解忧,唯有润玉。”
润玉本就只觉浑身如同火烧一般,被她一挑逗,喘了两息不敢再看那泛着润意的唇瓣,匆忙起身移开视线声色沙哑道:“我先去七政殿,晚上再回来陪漓儿用膳。”
漓忧望着他近乎有些狼狈的背影,眼珠一转,忽然喊了一句,“好啊,我等着你,用膳歇息都成。”
尽管这院中早已屏退左右,并无他人,润玉还是被这一句弄的脚步凌乱,差点摔倒,身上再无一丝天帝气势。
‘哼,调戏我,你一个只会看兵法道经的万年老处龙,还敢跟我这遍阅六界美色的前辈比。’
一想到自己这么多年在凌霄宫时通过云镜积累的丰富经验,漓忧就觉得下回自己还能稳稳占据上风。不过还没待她自娱自乐个痛快,邝露就来禀告,说是蛇仙彥佑在七政殿触怒润玉,润玉大怒之下,要将彥佑贬入凡间历劫三千年。
“彥佑?他做了什么事。”
对漓忧而言,彥佑其实陌生的很。几年前她不过是看在润玉面上,顺手将彥佑也带回璇玑宫,防他被废天后所杀罢了。后来那一段时日,她一直忙着给润玉治伤,与彥佑统共也没说过几句话。
邝露见漓忧不动,有些着急道:“少尊,彥佑君乃陛下义弟,陛下此时盛怒之中,要将彥佑君贬下凡间,等消了气,未必不会后悔。”
漓忧觉得这话颇为好笑,“若是后悔,再将他召回来就是了。反正凡间一日,天界一年。他就是在人间长命百岁,一世也不过就是三个多月,又算什么?”
邝露张口结舌,“召,召回来?这,这天规森严,如何说召就能召回来。”
“这算什么天规森严?又不是扰乱六界轮回,润玉罚他下界历劫受苦,只要润玉认为他受了苦,自然可以将他召回。说起来,当年锦觅历劫,火神跟着下凡,还强绑红绳,那月下和缘机,还有火神,不也半点没受罚。”漓忧说了这么一大段,喝了一口茶看邝露还站在那儿,遂又好心点拨了一句,“放心,润玉行事,有分寸的很,这点事儿,也碍不到他英明神武的名声。”
邝露见无论怎么说漓忧都不肯起身,只好行礼退下。
绿参这时端了点心过来,好奇道:“少尊,您为何不去劝劝?”
“劝什么?”漓忧半点不放在心上,没好气道:“润玉又不是三岁小孩,他是堂堂天帝,难道连处置个蛇仙的资格都没有。他既然要处置,必有缘由,难道就因彥佑是他义弟,便要人人都去劝阻?”
“可是这邝露……”
“我知道。”漓忧看了她一眼,不让绿参继续说下去,“她对润玉,素来忠心,便是要将她调离,也不该我出手。放心,我相信大婚之后,润玉自会处置。”
绿参实在有点想不明白漓忧和润玉之间的相处。说两人不分彼此,可自漓忧醒后,润玉便立即将凌霄宫事宜交出来,而漓忧也从不插手天界之事。若心存疑虑罢,但润玉总是将天界奏折带回来守着漓忧批阅,漓忧随意翻阅,他也从不责问,漓忧有时候累了,丢两本凌霄宫的折子给润玉,润玉只是莞尔笑笑,便将折子接过去细细审阅。
在绿参看来,这就是两个年轻人瞎折腾!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陪表妹去选东西了,只有这么点了。
第36章 第 36 章
七政殿外月下看到邝露匆匆而回,上前朝她身后看了看,没见到漓忧,脸色顿时变了,“那漓忧少尊呢?”
“少尊,少尊说此乃天界事务,自当由陛下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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