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觅靠在他胸膛,听着他这番霸道却深情的话,仿佛掉进酿香蜜的罐子,教她如痴如醉。她抬头,看他俊郎的侧脸,笑道:“若要我当你妻子,是否还欠了些什么?你那六千年灵力准备何时渡与我?”她眼珠一转,又道:“我今日这婚礼又教你搅和了,你是否还欠我一个新郎官儿和洞房花烛?”
旭凤一笑,凤眸深不可测,看着这个身着新嫁衣的女子,道:“你要洞房花烛,这有何难。”
话音未落,锦觅眼前一花,已然身处于罗耶山的小屋中。
旭凤执了她的手,将她带进屋去,锦觅还没站稳,便见他伸手,三两除去她凤冠,手一挥,嫁衣也松开来,落了下去,不过须臾间,便只剩中衣在身。
锦觅陡然一颤,紧张道:“你你你……这是作何?”
旭凤只淡淡说:“我瞧着你穿这身嫁衣,甚是碍眼,索性脱了痛快。”
脱了痛快?!他脱的是挺痛快的,他问过她了吗?哪怕她只是个果子,也是需要尊重一下的好吗!
还没等她抗议,旭凤又是一挥手,他身上的外袍也不见了,吓得锦觅连连后退,抖着道:“你作什么也脱了?”
旭凤亦是步步紧逼朝她走去,邪邪笑道:“方才,是哪个说我欠她一个洞房花烛夜?”
锦觅又是一抖,捂着胸口,在他的逼视下步步后退。
“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哪个意思?”旭凤毫无放过她的意思,继续逼近。
哪个意思?她只不过是想与他成亲罢了,还有哪个意思!锦觅眼看着旭凤的脸越逼越近,这屋子就这么点大,自己已然避无可避,索性心一横,腰杆一挺,先下手为强,冲着那近在眼前的唇一吻,道:“便是这个意思!”
旭凤倒是一愣,没了动作。
锦觅满脸通红,趁他这闪神的瞬间赶紧猫腰从他身边躲开,岂料步子还没踏出,便教他一把捉住,往怀中一摁,吻了下来。
锦觅自然是无力反抗的。既无力反抗,便不要反抗罢。
这吻既霸道又温柔,勾勾缠缠,教锦觅醉于其中,浮浮沉沉,仿若醉了酒,却不愿醒。
直至旭凤放开她,锦觅依旧混沌,一双眼迷离地望着那深邃凤眸,只听他轻声道:“这洞房花烛,并非此时。”
然后柔光一闪,旭凤已然不是先前那身素衣,长发高束,一顶流光金冠佩于发间,身着大红喜袍,金色凤凰纹路在华丽的袍子上熠熠生辉。
锦觅辨不清颜色,只觉他身上这装扮甚是隆重,再一晃头,发现自己脑袋上挂着不少珠珠串串,她一动便在她眼前晃悠。
她懵然,看着旭凤徒手一变。一面一人高的铜镜便立在她身前。
铜镜中的女子,头戴百花冠,身着华锦衣,眼似秋波,美艳无双。
即便是不辨颜色,锦觅也知道,这便是她真正的嫁衣了。
“百花冠是我请花界众芳主为你打造,这嫁衣,是我拜托七星娘为你缝制。”他轻抚她身上的华彩嫁衣,大红的面料透着丝丝金光,刹是华丽,“这布料中,混入了我的凤羽制成的金丝。”
旭凤望着她的脸,轻声问:“你可还喜欢?”
锦觅眼中慢慢蓄起泪水,问道:“你何时准备的这些?”即便是众芳主合力,这一顶百花华冠亦是需要许久时间才能打造而成。那七星娘便是凡间传说的织女,用他的凤羽做成丝线,再织成布料,定然也是耗费不少心力。
她忽而一惊,一把捉住旭凤的手,急道:“你用凤羽做线,这需要多少羽毛才能做成这样一件嫁衣,你现下……不会成了只秃毛凤凰吧?”
这般好的气氛教她一句话毁了,旭凤也是颇为头痛,“不劳你费心,我的凤羽不是什么珍稀之物,取完还能再长,不会秃。”
他望着那美丽无双的面孔,继续道:“当我终于在人间寻到你,这场婚礼,便已开始准备了。”
他摊开掌心,一支流光溢彩的凤翎躺在上面。
“寰谛凤翎!”锦觅惊喜道,“它……不是被你毁了吗?”
“彼时我误会你,才将气都撒向这凤翎,所幸它还能经得住我的业火,只是伤了灵气,需收在我身上将养几百年才能恢复如初。”
他郑重将寰谛凤翎戴在她发间,似终松了口气,道:“今日,这寰谛凤翎终于又回到你头上了,了却我一桩心事。”
锦觅潸然泪下。这岂止是他的心事。当初他在她面前毁掉凤翎,她亦是心痛如绞,以为他二人再也回不去了,只能永世错过。五百多年了,寰谛凤翎终是回到她身边,凤凰亦与她携手并肩。他二人,终究是一段舍不掉,放不下,毁不去的姻缘。
旭凤动容的望着她,轻轻抚去她的泪水。
“今日是好日子,莫哭。”
他执起锦觅的手,并肩走到门口,那门便呼地自己打开,瞬时间,时间花廊的光芒照进这凡界的黑夜,万物皆为之一耀。
旭凤牵着她,一步步走向那鲜花铺就的长廊,锦觅一边走,一边不住地看向在长廊边含笑而立的亲人与朋友。
“长芳主!”
“连翘!老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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