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再连穿衣吃饭这样的事情,都不自己做,那他觉得自己就真的跟米虫没什么区别了。
“父皇已经走了,端妃也走了吧?”
穿好衣服,秦子轩从床上跳了下来,对着镜子整了整自己的衣领,很是随意的问道。
他记得,在他睡着之前自家父皇就已经走了很久了,端妃留在这里,本来就是为了等父皇过来,既然父皇那会都已经走了,那端妃也应该走了才是。
“皇上已经走了,端妃娘娘倒是还留在这里……”
上前两步拿起桌子上的木梳,小喜一边帮五皇子梳着头发,一边轻声回道,只是神色间难免有些异样。
那会五皇子睡着了不知道,但一直在外面的她却是听得清清楚楚的,只不过是一句话的功夫,皇上竟然连端妃来看五皇子的权利都给剥夺了,更不用说是原本过继抚养之事了。
这么突然间的变故,别说是端妃了,换了谁也不肯轻易的就接受了,自然是要问皇上要个原因,可皇上那是什么人,九五之尊,天下之主,到最后也没给个解释,就把这事给落实了。
端妃固然是心有不甘,可皇上的命令摆在那里,一个不受宠的妃子又能怎样呢,到最后除了俯首听命,又哪里有其他的选择,好在,皇上或许是见到端妃那瞬间憔悴的模样有些不忍,许对方多留了一会,要不然,估计现在端妃就要被撵回自己的昭阳殿了。
“端妃竟然还没走?”
拿着蓝色镶珠绸条的手一顿,秦子轩诧异的转头看了小喜一眼,刚刚不过只是随口一问,哪想到对方竟然真的还没有走。
他这一觉可睡得时间不短啊,又没什么事,对方呆在这里干什么,连父皇都走了,端妃不应该跟着自家父皇一起走嘛,他这锦文阁这么小,有什么好待的呢。
五皇子这突然间的一回头,让小喜不禁连忙把手松开,她刚刚正在帮五皇子梳头,对方这么一动,若不是她反应的快,估计便要弄疼了,当然,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原本已经快梳好的头发又瞬间散乱了开来。
头发扎到了脸蛋,觉得有些痒痒的,秦子轩这才反应过来,他连忙回头重新坐好,让小喜继续为他梳头,心里则是泛起了嘀咕。
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端妃突然在这里呆这么长时间,连他睡了都不走,肯定是有什么事的,他一会一定要慎重一些,千万不能上当了。
“用这个!”
把早已经选好的蓝色镶珠绸条递给小喜,秦子轩看着铜镜里虽然模糊,但扎着一个小揪,脸蛋圆圆的,长得甚是可爱的小团子,不禁挤了挤自己的脸颊,有些不满的嘟了嘟嘴。
他现在都快五岁了,结果脸上这婴儿肥还是没有下去,就连最近这几天失眠,都没能让他消瘦一些,不过前段时间营养过剩长出的双下巴,倒总算是没了,这也算得上是唯一值得欣慰的了。
忧愁的叹了口气,秦子轩双手捧着脸颊,感受着手中柔软顺滑的触感,忍不住掐了两下,若不是这脸蛋是自己的,倒还真是挺有意思的,怪不得自家父皇总喜欢掐自己。
“小喜,端妃现在在哪,还在大厅里待着吗?”
从凳子上跳下去,秦子轩在宫女捧着的水盆中洗了洗手,一边拿着毛巾擦着,一边问道。
既然端妃没走,他又醒了,那自然是要问两句的,甚至不只是问两句,他还得去招待一下,虽然很不喜欢,但也总不能任性的对其不理不睬吧,他自觉还没有熊到那个地步o( ̄ヘ ̄o#)
“端妃让奴婢请到厢房休息了,冬儿正在那里伺候着……”
小喜蹲着身子,为五皇子整理着身上的衣物,又从一旁拿过来一块玉佩,挂在腰间,语气平缓没有任何起伏。
但秦子轩听了却不禁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这话可是很有意思啊,他这边虽然有很多人伺候,冬儿作为贴身的宫女去招待一下端妃,似乎也是合情合理,可有得时候,若是换一个角度,想法可能就会不一样了。
尤其是在他明确的表示了对端妃冷淡而疏离的态度之后,冬儿这样的做法,就很容易让自己引起歧义,倒也不是说对方做错了什么,只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可能自己就会想得更多一些。
小喜似乎是随口一说,只是在回答自己问题的时候顺带着提了一句,但秦子轩可不会认为对方真的是没有过心,不过这种事情一向是避免不了的,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尤其是在现在,她们伺候的时间都不长,没有情分的时候。
若是有人能够抢先一步,那今后的地位手中的权力自然是会不一样的,这么想着,秦子轩却也没有在意,与他而言,至少现在而言,这反而是一件好事。
若是这些宫人之间没有任何隔阂,全都亲如一人,那他反而会成为一个睁眼瞎,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被瞒在鼓里了,这样根本不利于他掌控锦文阁。
“你派人去请端妃过来,与本皇子一起用晚膳吧……”
整了整自己的袖口,秦子轩回到床上,换了一双小鹿皮靴,既然有外人在,那自然就不能穿得那么随意了。
像是布鞋这种东西是很不礼貌的,秦子轩自然是得换下去,从舒适的布鞋变成了高要的鹿皮靴,即便宫中师傅的手艺很好,可秦子轩还是觉得有些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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