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得意思是?”
虽然心中已经隐隐有了些猜测,可王子腾还是有些疑惑的看向了皇上,这可是大事,绝对不能不懂装懂,就算是被皇上嫌弃,也要得到明确的指示才行。
“爱卿啊,这做人要有始有终,答应别人的事情是一定要做到得,你放心,朕一定会配合你的,好好做,不要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影响了自己的前程!”
把手中的书信塞到了王子腾的手中,看着面前这个面目坚毅威严的武将,秦君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一脸的期许之色,眼中略带了些深意。
有些话注定不能说得太直白,这样的暗示已经是最大程度了,若是王子腾连这话都听不懂,那也就什么都不用说了,直接可以回家洗洗睡了。
“是,微臣明白,必定不辜负皇上的期望……”
王子腾心中一凛,握着手中的书信,双手抱拳行了一礼。
“禁军统领言宽最近很闲,他是武将,与那些文臣都聊不到一块去,爱卿若是有时间,便去与他多多交流一下,说不定会有些意外的收获!”
点了点头,秦君走回案桌后坐下,看着一脸严肃的王子腾,像是闲话家常一般的随口说了一句。
“臣与言大统领神交已久,正愁没有机会结识,请皇上放心,臣一定会趁围猎的机会,与言大统领好好交流一下习武的心得!”
经过刚刚那一出,王子腾瞬间会意,连忙说道。
“既如此,爱卿便快些出去解释一番吧,不要让信使等得太久了,被绑着想来应该也挺不好受的……”
神情放松的靠在椅背上,秦君嘴角含笑,甚至还颇有兴致的开了个玩笑,完全不像是刚刚知道自己弟弟要造自己反的样子。
“是,微臣告退!”
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压抑的地方,即便是宦海沉浮已久的王子腾也不禁微微松了口气,连忙行了个礼,倒退着出了帐篷。
虽然出去之后,还有一个大大的难题在等着他,但王子腾还是觉得,相比起应付这个看不出喜怒,完全揣测不到想法的皇上,其他人瞬间变成了小菜,简单的很。
敲了敲桌面,看着王子腾离开的背影,秦君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消失,对方的出现虽然并不奇怪,但计划中,却并没有这一环,也就是说,对方其实是属于意料之外的变数,与他的计划也不知是好是坏。
不过这世上的事,也没有多少能一直按照计划完全进行,一点不改得,对方出现自有出现得好处,只要大方向不离,想来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
这么想着的秦君,不禁回头瞅了眼儿子睡觉的软塌,刚刚被王子腾这个蠢货给气着了,说话的声音难免大了一些,外面自然是听不到的,但正睡在帐篷里的小包子,也不知道会不会被吵醒。
“……”
原本正躺在床上,睁着大眼睛,细细琢磨着自家父皇和那个武将拐弯抹角说话的秦子轩,瞬间被秦君这突然的一回头给抓了个正着。
眨了眨眼,秦子轩果断的转了个身,小身子害怕得往里面缩了缩,刚刚发生了什么,他什么都没有听见,宝宝还小,你们说得那么复杂,宝宝什么都听不懂得……
“既然醒了,就起来吧!”
好笑的看着某只装傻充楞的小包子,秦君有些无语的摇了摇头,这小东西未免有些机灵得过了头。
秦子轩紧闭着双眼,对于自家父皇的话,全部当做没听见,心里却不禁有些暗叹自己这倒霉的运气,怎么就被秦君给抓了个正着呢。
其实早在秦君把他放在塌上的那一刻,他就已经醒了,不过见帐篷内有人,他也就没有吱声,哪里想到竟然能够听到这么一个大秘密,虽然两人之间用语隐晦,他对于朝中大事知道的也不多,但只是这么短短的几句,却已经足够他清楚明白了。
要说那六王爷是先皇最宠爱的儿子,也是秦子轩的六叔,太上皇还在的时候,每年的佳节庆典,秦子轩都能见到对方,或许是因为从小被宠着长大,行事有些肆无忌惮,当时秦子轩就觉得对方好景不长。
现在看来,果然如此,这谋反的罪名一旦坐实,那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圈禁就能了事的,他这位父皇看似不声不响,一下手就是要把人往死里整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种事情也不是秦君能逼着对方做的,若不是半点没有这样的心思,也不会踏入这个局,这么说起来的话,两人也不过是半斤八两,都不是什么简单的货色o(?□?)o
“听见了便听见了,也不是什么大事,用不着如此,只要记得别说出去就是了!”
起身走到儿子床边,秦君伸手拍了拍儿子的后背,眼中带着丝笑意。
四岁的孩子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了,尤其是从小长在深宫中的皇子,秦君虽然不觉得儿子能够完全听懂自己与王子腾的谈话,但他说得并不是太过隐晦,以儿子的聪明大概是能够明白一些得,要不然,现在也不会装出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秦子轩有些尴尬的转过身来,看着自家父皇戏谑的目光,小脸不禁微微一红,他刚刚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下意识的就做出了那样的动作。
现在回想过来,这完全就是在掩耳盗铃吗,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只要跟自己这位父皇在一起,智商就总是处于一种不在线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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