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向我求婚啊,啊啊啊!我答应啦!”他趁火打劫道。
“什么啊?不算!”屠瑞瑞跳下车子,快步走到他前面,免得被他看到自己的一脸桃红。
“算,一定要算!”周蒋推着车子赶到了她身边,一本正经地请求道:“小兔,我们结婚吧!”
“戒指呢?”她向他摊开了手。
他抓过她的手,郑重道:“后天一起去法国吧!到时候我就在巴黎圣母院里,为你戴上独一无二的我们的婚戒!”
“我更想你在爱琴海边的白色神庙里,单膝跪地向我求婚。”她撒娇道,偶尔也想像他那样任性一回。
他看着她,眼里只有宠溺,“好啊,反正有三个轮子的飞机在嘛,飞一飞就到了,我爱你,屠瑞瑞,千真万确、别无他选地深深爱你,至死不渝!”
“相信你。”她晃起彼此紧扣的十指,悠悠地说:“所以,明天去见一下我的父母吧!我家离这里只有区区九十公里而已,你那辆四个轮子的汽车应付起来应该绰绰有余才对。”
屠瑞瑞虽然不认为这会难倒周蒋,可他毫不犹豫地向她猛点头,并大方无比地露齿而笑还是大大超出了她的想像,也让她的心深深地踏实了下来,他爱她,从来就不是玩笑;他爱她,从来就是已经深思熟虑后的无怨无悔;他爱她,从来就只是纯粹地、忘我地爱着她。
“明天一早拜见你父母,然后下午我们就去办理登记结为合法夫妻吧!”他打铁趁热道。
她因为神游所以不假思索地就应了一声好!
而他也不再啰哩啰嗉更不再提醒,只是一边假意看着风景、吹着口哨,一边忙着在心里高兴得狼尾巴翘上了天。
兔子终于落入了饿狼的胃袋里,永远都逃不了了!
清风一路推着他们往鲜花怒放的道路上前行,大手牵着小手,始终晃啊晃。
一个月后,希腊雅典的一家家庭式小旅馆里,两人依旧坚持不懈地甜蜜斗争着。
周蒋将结婚证书在屠瑞瑞面前晃啊晃,如果她再不理他,他就要果断地采取措施了。
她赶蚊子似的嫌弃他,“走开,没看到我在学拉丁语吗?”
“欸,你可是我的老婆耶!我们的婚姻可是受法律保护的!”他将结婚证书重重地拍在她的拉丁语字典上,然后不由分说一把将她扯入怀中,和自己一起倒向了沙发。
她跨坐在他的腿上,开始撒娇式的捶打,“你这头精虫冲脑的大色狼,成天就只知道做爱做的事情!在巴黎这样,在马赛也这样,现在来了爱琴海你还是只想着滚床单!你自己说说,出国这么多天,你带我观光过哪处著名的景点啦?”
周蒋反手托着后脑杓,后仰着身子仔细地想、努力地想……
“没有吧!”屠瑞瑞嘴角抽搐,一副母老虎的架势。
“有……”眼睛俏皮地眨了眨后,他欠揍道:“钻石婚戒专卖店、马赛画展的会展中心,还有……还有希尔顿连锁酒店。”
“啊,真想一口咬死你!”她摇晃着脑袋,遏制着自己想杀人的冲动。
“小兔变得好凶啊!”他揪住她的一缕头发在指尖把玩,一点反省的意思都没有,“不过我喜欢,不论哪种性情的小兔我都喜欢。”
“哼!”她撇过头,不去看他蛊惑人心的眼睛,一鼓作气,酷酷地把话说完,“所以,这次我一定要将足迹踏遍希腊所有的名胜古迹,绝对不会再让你为所欲为了!”
周蒋故意挺了挺腰,让她感受到身下的鼓胀,“老公爱爱老婆,天经地义。”
屠瑞瑞瞬间垮下脸去,手起掌落按住他的隆起,然后用力地扭转……
“痛啦!”他忙按住她的手,极委屈地瞅着她,“这事关小兔你日后的性福生活,还请手下留种啊!”
“灭的就是你!”她发狠地继续往下按去。
他吓得直往后缩,只好夹紧双腿做起老婆奴,“爸妈还等着抱孙子呐!岳父、岳母也等着抱外孙呐!”
被他这么一说,她倒真的心软了一下,不过很快她的脸上就表现出另一种截然不同的古怪神情来,看得周蒋心里直发毛。
她看着他,眼角微斜嘴角微撇,似笑非笑。
“欸,周蒋,我听说,性欲强烈的男人往往精子不太行啊?”
啊,她这是在质疑他、鄙视他、唾弃他吗?
“谬论!谣传!诽谤!污蔑!胡说!八道!”他脸红脖子粗地吼,这简直是当今世界最大的冤案了!
双手一撑,屠瑞瑞滑下他僵硬的双腿,蹦跳着回到了书桌前。
自认识以来,平均每天爱爱至少三次,从来不吃药、不戴套,可是他家小兔怎么就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怀孕呢?
此时此刻,周蒋脑袋里除了问号还是问号。
偷偷瞥了兀自郁闷的他一眼,她心里那个爽啊!
这家伙在艺术上有多高的造诣,在生活常识上就有多糟糕的认识,真是个无药可救的笨蛋,都不知道怀孕三个月后才会出现明显的害喜症状,现在算起来的话,确实还早得很呐!
终于让她反欺负成功啦!哦耶!
就在她在心里比着大大的V字的时候,野兽已悄然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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