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二吧了下嘴,“真不好玩,要打就打,不打就散,磨磨叽叽的……”
只见姜昕平朝万景呈点了点头,意思是让他全权处理。
想的理智,但万景呈也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灵纹师天赋又高,怎能不气,压着心底的怒意,对单修业说道,“单供奉,这秘单之事怎么说?”
单修业回头喊了声,“单桎!”
“我拿错了不行?”单桎满脸的戾气未消,手里多了一个储物袋,往林千蓝几人旁边的桌子上一扔,这回没有使坏,储物袋落在了桌子中央。
丹朱撇撇嘴,“谁知道里面的东西对不对?”
单修业眼底戾色一闪,“万世侄,我与万家两清。”
万景呈瞟了眼林千蓝,见她没什么反应,想着单修业不会再拿一个空的储物袋骗他,对单修业伸出一只手,“单道长请便。”
单修业抓起单桎,踏上飞剑疾去。
丹朱白了万景呈一眼,“你怎么都不让千蓝姐姐帮你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他要是随便装几样破烂,你已经收下了,都没办法找后帐。”
“应该不会。”万景呈收了灵纹笔,再坐了下来,“我们万家待单修业不薄,之前或许真是单桎自作主张。”
“不薄还会这样?”丹朱没被说服,“不薄怎么不做你们家供奉了?”
“这事……”万景呈犹豫了下,随即觉着没什么不可说的,“他提出从今后每年供奉的仙灵石翻倍,我们万家无力承受,没能谈拢,便说好走完了这趟,到了陨晖城后契约自解。”
丹朱不明白,“那他这样半路上走了,不就违了契约了吗?修士不是最重承诺的吗,他怎么不怕?”
姜昕平接道,“因此他们在走之前,要让少当家应下他们两清的话。”
丹朱恍悟,“那个叫单桎的说什么人走茶凉,是在找早点离开的理由啊!他说的跟真的一样,我以为他们是在恼怒我没给他们倒茶,还内疚了好一阵子。
嘁!想走直说,还想把脏水往别人身上泼,什么人!他们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看他们说走的时候,万少当家没拦着他们的那个生气样!”
姜昕平揉了下丹朱的头顶,轻叹了下,“丹朱,以后不要这么莽撞,单修业是个筑基修士,他要是发难,我无法抵挡。”
他看了眼林千蓝,虽然知道林千蓝是个修士,但修为怎么没听她说起,他见识过多个金丹期修士的气息,感觉林千蓝不像是金丹期,有可能也是个筑基修士。
一个筑基修士怎能护住丹朱……可他没有能信任的修士可托付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这也是他为什么会同意了揭过单桎对丹朱出手之事,丹朱本身已有仇家了,新仇能不结就不结。
丹朱提起来还在生气,“我实在是看不过眼了,哪有他们这样无耻的人!”她看向林千蓝,“昕平哥不用担心,我才没那么没心眼呢,不是有千蓝姐姐在么,那个单修业发难才好呢,千蓝姐姐就有理由杀了他们了。”
姜昕平忙看林千蓝的反应,见林千蓝脸上的浅笑没消,松了口气。
林千蓝对于被当成boss级的打手一样的存在很有新鲜感,问丹朱,“你怎么能确定我能打得过单修业,不怕我被反杀?”
丹朱冲她挤下眼,“我不会弄错的。我直觉千蓝姐姐比他们厉害多了。”向姜昕平求证道,“昕平哥,是吧,噢?我一向直觉都很准的。”
“是,很准。”姜昕平应和道。他没说的是,丹朱以前准的直觉都是在小事上,而在小事上直觉准的人,他现在随口就能说出好几个认识的来。
林千蓝则信,丹朱虽不能修炼,但绝厄之体天生能避灾避难,也是丹朱敏锐感觉的由来。只是这回丹朱的避难直觉应到她身上了。
她也有点相信袁不恨所说的,拥有绝厄之体的人以后会变成嗜血残暴了,丹朱说到单修业发难就有理由杀他们时,像是说她煮的茶很好喝,声音都没什么起伏。
丹朱看了下桌子上的茶碗,“茶都凉了!我再重新倒上,我新凝的茶呢,可不能浪费了。”她忙和起来,把四个茶碗里的茶都倒掉,注入茶鼎里的热茶。
丹朱那边倒着茶,万景呈想到了什么,神情变了,站起来对林千蓝恭敬地行了个大礼,“还请师父不要怪罪我父。”
单修业总认为当了万家供奉是万家的福祉,在开始几年还好,单修业需要个静修地,以及万家供奉的修炼资源,对万家尚算尽力。
后来,特别近两年,对他该履行的责任越来越敷衍,上回借口闭关不跟商队,要么商队推迟出发,但商队的行程早定,误了就要赔上一大笔仙灵石。
万家不得不高价购买各类兽符,结界兽符却是有价无市,幸好遇到师父。上回商队有惊有险,多亏了从师父那里得到的九张结界兽符和二十多张的其他高阶兽符,商队才没有太大的损失。
单修业故意提出的双倍供奉,他知道万家承受不起,正好提前结束契约。
他父亲只能比他还了解单修业的为人,却依然把贵重的物品交给了单修业保管,是为了让他在单修业身上吃一堑,若不是有师父在,揭穿了单修业,他这一堑是吃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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