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逸倒还替上官飞雪说话:“好像将军夫人出了什么事情,要不然她也不会这么着急。”
“你这个媳妇,也太任性了些。看这次如果我的孙子有任何闪失,别说我休了她。”沈宁对于上官飞雪可没有丝毫的感情,若是说起上官晨曦,还有着和慕容颖的那一层关系,所以在相府,上官飞雪的地位很尴尬,到现在还不是正室,连妾室也不是,如果她没有这孩子,那更没有任何地位。
上官飞雪之前还骄傲自大呢,这一趟将军回的她心灰意冷,所以她能倚靠的也只有她肚子里的孩子了,若是出什么事情,宇文逸知道真相,她真是连做妾都不可能了。
想到这里越发地恨起上官晨曦来,若不是她下毒害了自己跟表哥上了床,她怎么会急不可待的想要嫁进相府。
总之,她一边生孩子一边恨上官晨曦,恨不得要大声骂出来,但撕裂般的疼痛让她昏了过去。
宇文逸一直等在外面,却突然见稳婆跑出来,惊慌万状,双手往下滴着血:“少爷,不好了,少夫人大出血,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闻言宇文逸想都未想:“保孩子!”
沈宁瞪了他一眼,想是他太着急的回答传到别人的耳朵里那得是多么的无情无义,但是她也是沉吟片刻点头道:“一会儿太医便到,你先灌她些人参汤,长些元气。”
稳婆也没有得到准主意,她又慌乱地跑了回去,将军府的人一直在外厅里等消息,毕竟是在将军府发动的,而且这是喜事,候着也应该。
沈宁冷静了下来,宇文逸倒是还在往里张望,他虽然不太喜欢上官飞雪的性格,可到底是夫妻,刚才说的保孩子,他也觉得自己有点过份了。这会儿不知道该怎么弥补,不由地恼火,恰巧宇文扬母子也过来帮忙,连月颜一脸的关心:“姐姐,这太医怎么还没到?”
沈宁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连月颜也不顾不得生气,只挽了袖子就要往里面走:“姐姐,妾身之前学习过一些医术,也有经验,进去帮着照看一下总不会错。”
“不用你进去,里面的人够多的了。”沈宁开口。
连月颜只得住了脚步。
看她脸上的表情,宇文逸还真的有点相信她是发自肺腑的关心。连月颜给沈宁端茶倒水,一面等着里面的动静,就在这里,宇文琳和太医一起赶了来,原来太医在她的府内,她听到信儿后,自己很不放心,沈宁一见自己的女儿有些心疼:“这样热的天,你赶来做什么,若是中了暑,这可怎么是好?”
宇文琳却不在意,让太医快进去,自己则是坐在沈宁的身边若有所思,宇文逸看着她:“没有想到你会过来。”
她之前与上官飞雪一向不和,所以他才有此一问。
宇文琳扯了扯嘴角:“你真是急糊涂了,我这个时候怎么能不来?一是为了哥哥你,另外还为那肚子里的小侄子呢。”
说到这里,她自己也是无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脸上竟然洋溢出了母性的光辉,众人虽然都在焦急中,但是沈宁岂能不明白自己的女儿,忙握了她的手以目示意低声道:“你莫不是有了?”
宇文琳含羞地点了点头:“刚刚才确定的,宗政轩还不知道,否则他不可能让我回来,我趁他们不知道,也好生地在府内呆两天。”
“这……你真是糊涂,你这样的身子不能进产房,不能闻血气,还不快离开?若是冲了撞了,可事关皇嗣,没有人能担起这个责任的。”沈宁倒是吓得够呛,虽然也替她开心但实在事情不小,所以便差人送宇文琳离开。
那边生孩子上官飞雪大呼小叫,这边推来让去担心不已,最后折中,宇文琳回房间去休息,边等待消息,终于到了傍晚时分,孩子的哭声传来,是男孩儿。
太医说母子平安,只是母体现在虚弱,孩子也因为胎里呛到了养水而肺有问题,这需要调理,需要太医这么说,但是宇文逸并未往心里去,只当有太医在,没有什么治不好的,而上官飞雪醒过来的时候已是两天后了,她摸自己的身边,没有孩子,吓得她坐了起来,却一晕,几乎摔下地:“孩子,我的孩子呢?”
嬷嬷在地上只说孩子在乳母那里,上官飞雪又躺回了床上,她问自己昏迷几天了,嬷嬷告诉她只两天,又喂了她一些燕窝,参汤,上官飞雪才觉得一颗心回到了胸膛里,她问嬷嬷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嬷嬷说是小少爷,上官飞雪一颗心算是落了地,她抿着嘴角,靠在床头:“可是给相府送了信?”
“这些都是少爷在打理,想是送去了,毕竟前个相府的人就候着消息呢。”
上官飞雪抿了抿嘴角,刚想笑,突然地想起了发生的一切,整个人又颓废起来,眼神里透着悲意,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尴尬的身份,上官青云最后会怎么样待她,她更替自己的娘亲担心,还有那个不争气的亲爹,现在不知道是生是死,连娘亲都不知道。
晚些时候,上官飞雪竟然没有等到人来探望她,这让她心里有些不舒服,按理说宇文逸不可以进产房,但是沈宁不能吗?
她觉得自己被人家轻视了,想扯嬷嬷问问,嬷嬷却一直在外间忙,好像刻意回避她一样,上官飞雪觉得有些不对劲,她一急之下要下地,嬷嬷赶过来扶住了她,上官飞雪盯着她的眼睛:“我儿子呢?告诉我,是不是我儿子出什么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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