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哪里?行远街上?”宗政毓闻言眉头皱了起来,怪不得这个心腹说话为什么吞吐了,“行远街上不正是轩王府的别院吗?那里一园子的梅花,一到冬天去那里赏梅折梅的人很多,那里可是很有名气呢。”
“回王爷,正是如此,属下又检查了那胭脂铺,发现那里的后门很有讲究,正好对着宗王爷院子的后门,两门相隔不过几步,平时倒不怎么行人,属下以为王爷不会允许普通的铺子开成这样,倒是觉得这铺子里的人可能是轩王爷的亲信,所以属下试探了一下,从后门出去,结果被人逮了回来,一阵的盘问,好在属下妆扮得很象个货郎,还是个喝醉酒的货郎,所以他们便相信了,但是仍旧跟着属下走了几条街,差点被他们发现,是以,才回来报告。”
宗政毓听完后,怒极反笑,他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刚才她说的话,还都在耳边,当时自己还以为误会于她,她嫁给自己之后不会再存别的想法。
心腹却道:“也许王妃就是去买胭脂而已,或者她也是调查什么情况,毕竟前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会让人怀疑轩王爷的。”
宗政毓闻言倒是点了点头,也没有再说什么。
司徒兰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她看着桌子上的兰花,已经发呆了很久,肚子里的孩子开始动了,太医已经说没有问题了,她表面上平静,事实上已经吓到了,现在觉得没有事情最好,若是出了事情,两个男人都不会放过她,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这个孩子是谁的。
刚才她和宗政毓那样说,也不过是将他的视线引到皇长子的身上,可是他竟然没有上当,反而怀疑宗政轩,那可不是她的本意,她就是想帮着宗政轩让宗政毓和皇长子的争斗,她冒了那么大的险,身上带着猫抓草,又买了黑猫,连肚子里的孩子都豁出去了,但却没有得到想要的效果,她有些郁闷,不是有些,是很郁闷,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上一次去胭脂铺竟然没有见到想见的人,想到这里,她又有些坐立不安了,不由地找了个由头,她又一次出门。
宗政毓很快就收到了消息,立刻派人跟了上去,而与此同时,司徒兰坐在软件里,又进了胭脂铺,她进去之后直接告诉老板:“我要最好的货。”
说完这句话后,她又就由老板领入雅间,而与此同时,宗政毓的心腹也走进了店里,直接走向了后门,他只看到一个背影,但绝对是司徒兰,进了宗政轩的后花园……
半个时辰后,司徒兰从胭脂店走出来,脸上的神情已是轻松了很多,她再次坐上轿子的时候,甚至轻快地哼起了曲子,别人只当她琴技一绝,却不知道,她的歌声才好听呢,当然,她这样的歌喉是不会亮给别人听的,她只给表哥一人唱,这世上,能比得上她表哥的人有,但是她从八岁第见第一眼的时候,便已经认定他了。
司徒兰极是骄傲,从小就骄傲,长大也一样,她的温柔,她的柔弱,只在宗政轩的面前会显露出来,就象刚才,他很感激自己,并嘱咐她小心他们的孩子,他会尽快结束这一切纷乱的书面,将她娶回家的。
她相信。
她的表哥有这样的能力。
其它的人她都不放在眼里。
司徒兰本来都是在进宫的时候与宗政轩见上一面,但是没有想到惠贵妃下了令不让她再进宫了,她真的很思念宗政轩,当然也想和他研究下一步的行动,所以才急着见他的。
这次见面,宗政轩夸奖了她的所作所为,她现在心情可是很好。
回到王府的时候,却发现宗政毓站在门口,她一下车的时候,看见他,几乎吓得脸色都变了,但随即敛了神情,温柔地道:“王爷怎么在这里?”
“我在等你呀。”宗政毓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带着浅笑,根本看不出去他的心情是阴是晴,司徒兰内心极为忐忑,做贼心虚这词说的真不错。
她看见他这样阴晴不定的站在这里,就觉得他好像什么都知道了,可是他若是真的知道,也不会如此淡定,一定会暴躁如雷的。
所以她完全冷静下来:“王爷等妾身有何事?想是在怪妾身又出去逛铺子了吧?其实妾身也不是真的想逛,只是最近心情不太好,因为胎儿的事情一直被困在了屋子里,这回孩子没事,就想出去走走,王爷不会怪妾身吧?”
“怎么会。”宗政毓手抚着她的脸,指尖那样的轻柔,仿佛她是一件珍贵的玉器,他不生怕碰碎了,他的动作让她感觉自己被珍惜,虽然这个男人她不喜欢,但是被珍惜的感觉,她还是喜欢的。
她眉毛低垂,半敛着眸子,柔情似水,宗政毓收回自己的手,对着她挑了挑眉毛:“我的王妃,我等你是有事情要跟你说,你回来的正好。”
“是吗?王爷想说什么?”
“你说的那件事情我回去后又想了想,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你说皇长子想害我们的孩子,我认可,为此我要对皇长子进行报复,你说我们怎么报复才好?”宗政毓温柔地问她。
“这样的大事,王爷做主就是,妾身只是一个女人家,哪里知道那些军国大事?”司徒兰一笑,心里暗道,她总算是完成了任务,这让她更加自信自己在两个男人之间可以游刃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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